晏南镜坐在车里,阿元一面给她整理身上的狐裘,免得让寒风钻到缝隙里。
辎车驰动,晏南镜正要和阿元说一说要给那些亲戚的贺礼,车外传来一阵马蹄落到地上的声响。
马蹄落在的地上,人在车里都能感受到那股振动。
晏南镜从车簾里看去,见着一行骑兵骑马在大道的另一头驰过来。
“这些该不会是从洛阳那边回来的吧?”阿元望见过去的骑兵忍不住道了一句。
“郎主也应该要回来了。”
这个谁也说不准,不过留个希望也好。
辎车一路行过了大道,径直往府内去。
天寒风冷,晏南镜拢了拢身上的狐裘,狐裘轻暖,但是外面的头脸却被冻的够呛。
她不禁加快了步子,才绕过房门处的屏风,从屏风内处一股熟悉的,和她完全不同的气息铺面而来。
齐昀完全将她抱入怀中,她被他一头按在了怀里,还听到了身后阿元和婢女的惊呼。
她贴在他衣襟前,隔着厚厚的冬衣,听到了胸腔下强健有力的心跳声。
嘭嘭嘭,一声连着一声,连绵不绝。
很多事,明明见不到的时候牵肠挂肚。可是真的见到了,头脑里一片空白,什么想不起来。
齐昀捧着她的脸,见着她呆愣愣的望着自己,不仅有些慌乱,“怎么了?”
说着,他就去看阿元。
晏南镜一把抓住他,“你回来了?”
话语轻轻的,似乎还在梦里。
“我回来了。”
齐昀低头下来,仔细察看她。
他回来的时候,并没有提前派人回来告知她。到家她正好在侯府里,童心突起,想要给她个惊喜。
他见着她盯紧了他,迟迟没有说话,不禁越发着急担忧,正要仔细察看的时候,被她抱住。
“你回来不和我说!”
那瞬间拥上来的力道,几乎将他撞了个趔趄。
“我——”齐昀稳稳当当接住她,“我以为我这般,知善会高兴些。”
话才说完,晏南镜就径直瞪他。
齐昀咳嗽一声,随即低头仔细打量她脸上,见着她眼里红了,手脚无措,“我,我错了。”
她瓮声瓮气问,“你哪儿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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