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种可能的脱困方式。 而瞿云廷显然并不像陈景言那样耐心。他靠在墙上,一双深邃的眼睛微眯着,从头到尾打量着这些看守他们的人。 时间一点点过去,当所有人以为这会是一夜安稳时,意外发生了——w?a?n?g?址?F?a?布?Y?e?ⅰ???u?ω???n????0?Ⅱ???????o?м 趁着换岗交接的一瞬间,瞿云廷猛然发力扑向那名动作稍显迟缓的士兵,他手肘狠狠撞击对方胸膛,将其推倒在地,同时快速夺过他的枪械。这一切只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还没等其他士兵反应过来,他已经将枪口对准了离他最近的一人。 “该死!”陈景言低咒了一声,本能地迅速行动起来。他原本计划等待夜深人静、哨岗松懈之时再偷偷潜伏逃离更安全且隐蔽。但现在计划彻底泡汤,他不得不迅速调整策略。他趁混乱之际从另一名士兵腰间抽出匕首,踢翻桌子挡住两名试图拔枪反击的士兵。 而另一边,瞿云廷已经扣动扳机,一枪干净利落地解决掉试图报警的人。 郑辕则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我说……我们是不是应该讲点策略?!” “别拖后腿!”瞿云廷冷冷丢下一句,随即将战术背包甩给郑辕,“拿好东西跟上。”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场面陷入短暂混乱。但很快,看守他们的小队长便大喝一声:“全员戒备!别让他们跑了!” 房门被踹开,一队闻讯赶来的士兵冲了进来。然而他们显然低估了面前这两人的实力。 短暂交火后,两人合力突破封锁线,但军队反应迅速,从四面八方追来,他们几乎每隔几十米就要停下来掩护射击,以争取喘息时间。就算如此,他们还是成功抢到了一辆无人看守的军用吉普车。 “上车!”瞿云廷跳入驾驶位启动引擎。发动机嘶鸣一声,很快轰然咆哮起来。与此同时,大量追来的士兵也赶至附近,密集火力朝吉普车方向倾泻而来。 坐在副驾驶位上的陈景言迅速探出窗外,一记精准的点射解决掉一名试图接近车辆轮胎的人。而后他重新收回视线,对瞿云廷道:“别横冲直撞,狙击手会优先攻击驾驶员的位置。” “少啰嗦,”瞿云廷偏头冷笑,“你倒是给我指条安全的路啊!” “真是莽夫。”陈景言声音冷厉,却镇定自若。他举起轻机枪朝最近的一辆追击车轮胎连开数枪,“砰砰”的连续爆响划破夜空,那车终于失去平衡撞上路边障碍物翻滚停下。但更多追赶者蜂拥而来,他们似乎被彻底激怒,不断拦截着吉普车逃脱的路线。 “该死!”瞿云廷咬牙低吼,将油门踩到底,车辆险险避开迎面飞来的子弹。“这种情况迟早会被堵死——” 话音未落,他们前方道路突然亮起一道刺目的白光,数辆装甲车横亘在通往农场出口的位置,其上的重火力武器已经转向他们这辆吉普车。 郑辕则蜷缩在后座,死死抓住座椅边缘,连大气都不敢出:“我们真的能逃出去吗?这、这些人可是军队啊!” “闭嘴!”瞿云廷冷冷喝道,“如果你想活着,就给我安静点。” 瞿云廷单手操控着方向盘,另一只手迅速从腰间隐藏的储物纽扣中掏出一枚反坦克火箭筒。 将方向盘交给陈景言,瞿云廷身体探出窗口,火箭筒架在肩膀上,对准中央的一辆装甲车。他双眸锐利,眉眼间满是桀骜与杀意。 当他的视线越过火箭筒的瞄准器时,一个披着军大衣的人影映入眼帘——戎衡。他正从装甲车后走出,步伐稳健,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众人心弦之上,大衣被夜风微扬,露出笔挺黑色军服勾勒出的修长体态。那张脸隐藏在深邃阴影中,仅有探照灯侧面洒下的一缕光线勾勒出了他锋利分明的轮廓。 瞿云廷微微皱眉,这个男人并没有被对准的火箭筒所威胁到半分,相反,他显得异常平静,一种即便置身于战火中也不曾动摇的沉稳。 “这个家伙……”瞿云廷喃喃低语了一句,本要立刻扣动扳机,但就在这一瞬间,戎衡抬起了一只手。 蓝光乍现!一道耀眼而凌厉的电弧如闪电般划破空气,它卷起炽热与冲击力,以雷霆万钧之势朝他们扑面而来! 那是一种完全超乎常识的力量。从戎衡抬起手臂到释放能量不过刹那之间,时间却仿佛被拉长了数倍。炽烈耀眼的蓝芒自掌心迸发而出,下一刹,狠狠砸向吉普车前方地面,引发一阵震耳欲聋的爆炸。 “轰——” 冲击波瞬间扩散开来,车辆被直接掀翻!巨大的冲击力撕裂空气,车辆在空中旋转了一圈又一圈,被抛向路边杂草丛生的小斜坡。金属摩擦地面发出刺耳尖锐声音,伴随着碎裂玻璃四散飞溅,最终以一种近乎惨烈的姿态重重落地。剧烈撞击猛烈撞击让人耳膜嗡鸣不止,整辆车几乎解体,引擎冒出滚滚浓烟。 混乱之间,陈景言被惯性甩向驾驶座旁边,他本能护住脑袋避免更多损伤。 另一侧刚持火箭筒准备反击的瞿云廷更加狼狈,他艰难撑起身体,从倒塌变形的位置爬出来。他左臂似乎受到了冲击导致活动受限,但他依旧死死抓住火箭筒,就算狼狈也不肯放弃任何可能反抗机会。 “该死……”瞿云廷吐出一口血沫,抬头看向前方,眸子骤缩。 灰尘缓缓落下后,只见戎衡依旧站立原地,大衣随着狂风翻飞,他目光冷峻如刀锋扫过倒下的吉普车,没有丝毫情绪波动。 这份镇定与压迫感,让此刻狼狈挣扎爬出的几人显得格外弱小。 四周早已被全副武装士兵团团围住。黑洞洞的枪口齐刷刷对准他们,没有留下半分逃脱空间。 戎衡从士兵间缓步走来,在他经过时士兵纷纷立正敬礼,动作整齐划一。仿佛只要是他的出现,就能安定人心,将所有躁动与混乱镇压。 “你们很有勇气,”他的声音低沉平稳,语速不紧不慢,“不过,这不是你们可以撒野的地方。” 瞿云廷被士兵强行按住跪倒在地,他试图挣扎,死死盯着戎衡,没有丝毫退让。他咬牙切齿地质问:“沈琅呢?你把他怎么样了?” 戎衡闻言微微侧头,用余光看向瞿云廷,没有直接回答。他对身旁的副官道:“绑紧一点,不要再给他们任何机会。” 几名士兵立刻上前,将三人的手脚牢牢捆住,这次可没有之前那般松懈。捆绑过程中,陈景言始终保持着冷静,他垂眸遮掩住眼中翻涌的凶意,开口道:“长官,如果您担心我们有问题,可以直接审讯。但请先告诉我,我的同伴是否安好。” 这一次,戎衡终于转回视线,他打量了对方几秒钟:“安全。” 这些人,在这种生死关头,并未表现出对自身安危的恐惧,反倒更在意另一个男人。 戎衡突然迈步走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