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又道:“而且这个人,我听他念叨了起码七八年,正好圆了他的心意。”
“不是这个。”沈佑双手交叉,后仰靠在沙发上盯着对方,“据我所知,贺棠早就给贺山青安排好了一门婚事,对象是韩家的继承人。”
韩家财力不输白家,但比起白家的新兴产业,韩家的产业大多是传统业。
如果双方结合,将是江珩庞大的助力。
同时,对法米拉来说,也是一种威胁。
沈佑言下之意很简单:一边是韩家富可敌国的家产,一边是除了脸一无所有的omega,谁都知道怎么选。
要想破坏这次联姻,用一个白斐是不够的。
“他们联姻对我来说,影响不大。”法米拉说,“我搭桥牵线,是为了还主教的人情,还有就是贺山青天天说什么白月光白月光,太吵了。”
“结果不一定如你所愿。”
“我已经创造机会了,能不能成,跟我也没关系。”法米拉说,“再说,就算不和白斐成,也不会跟韩家的结婚,韩家的要求我都无法达到。”
韩家现在只有一个女儿,是个beta,对联姻对象的要求也相当繁琐,大到“思想观念必须以家庭为重”,小到“进门必须先迈左脚因为我是左撇子,我的伴侣也需要尊重我”……总结起来就是“顺从贤德”。
而贺山青,恰好一条都不符合。
不过就算如此,沈佑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我不认为贺山青会违背贺棠的话,他们是母子,是一条利益线上的人。”
况且,贺山青从未违背过贺棠的话。
法米拉只是轻笑,从棋盘里取出一枚白子,落在棋盘上。
“如果有一个人,在你最狼狈最怀疑自我的时候,给了你想要的尊重,让你相信自己不输给任何人。你想和他在一起,可因为你的缘故,你们掰了。”
“很久之后,当你站在高处,又一次遇见了那个人,你会怎么做?”
沈佑不喜欢回答这种感情问题。
但法米拉一直盯着他,他只好配合地说了实话:“……留下他。”
法米拉满意地说:
“贺山青会做出和你一样的选择。”
半轮皎洁的月色从云后探出,透过轻晃的白色纱帘,照在大理石地面。
沈佑视线停顿几秒,懒倦的嗓音响起:“就更别来军械部了,免得贺山青见到我误会,让你为难。”
“……这茶艺你跟谁学的。”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