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渚与一对双胞胎是邻居,哥哥斐初易,弟弟斐闻。
自打住进这两栋楼房前就认识,两边的家长见他们岁数差不多,小学初高都在一个学校,就让他们一起相处,但兄弟俩十分聪明,上学的时候就连连跳级,等到他上高中,他们已经上了市内最好的大学,只有寒暑假才可以回家。
季渚得到这个消息开心得谢天谢地,终于可以摆脱俩变态兄弟的折磨了。
小时候,他就是当地有名的小霸王,仗自己身强力壮,到处惹祸,而季渚的妈妈,因为工作忙碌不能看着他,经常拜托对门双胞胎多拦点他,想着两个男孩子肯定能制服一个小孩。
那时候的季渚不服管教,总是四处搞破坏,薅光了双胞胎家的草坪还去拔消防栓,滋得身上全是水。
后来斐初易和斐闻接管了管教他的重任,季渚犯错的时候,就把他给抓到家里的卧室关着,等他认错再放他出去。
季渚当然不服了,对两个还没他一个重的小屁孩更不屑,就吧他们房间的玩具拆的零碎,不好玩的全部扔掉,还趾高气扬地告诉他们,“不放我出去,你们的玩具就别想要了,就你俩还学着我妈那套,小心我把你俩打得屁滚尿流。”
哥哥斐初易不怕他,弟弟斐闻就更不怕他,两个人性子随爸妈都很沉稳,面对他的威胁压根不放在眼里。
季渚看他们又要关门,急的直接把手里还没全部拆解的玩具朝他们扔去。
正不巧,砸中了斐闻的头,用的力气不小,额头上直接破了一个小口,流着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季渚心虚,呐呐道,“我也不是故意砸你的,叫你们不放我走。”
做错了事还狡辩,饶是再好的脾气,也被季渚这理直气壮的样子弄得一肚子火。
斐初易抓住了他的手腕往一边扭去,明明是十几岁的孩子,力气却不小,将他骨头捏得生疼。
季渚挣脱不了,气得抬起脚去踹他,结果下一秒斐初易就松了手,而他一个重心不稳摔在了地上,发出好大响声,眼泪立马溢了出来。
斐闻额上的伤口并不大,去客厅柜子里拿出医药箱,进行了简单的处理,又回到卧室顺带把门关上,不怀好意看着地上的季渚。
“哥,还记得妈妈说的吗,不听话的孩子只有挨打才会乖,我这额头上的伤可不能白受啊。”
“我知道。”
斐初易环顾一眼四周,抬腿走到床边蹲下,在下面拽出一个箱子翻翻找找,从中拿出一个长条状的木棍,对准了季渚。
季渚吓得一躲,到底是吃软怕硬,迈着两条小胖短腿,急吼吼要冲出去,很不幸斐闻拦在门口。
季渚连连后退,进退两难,口中放着狠话,殊不知自己抖得肉都在颤,“你们要是敢打我,我就跟我妈妈告状!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随便你,反正是你妈妈让我们管教你,如果管教不好你,也不好向你妈妈交代。”斐初易学着大人的语气,对着一旁的弟弟嘱咐,“按住他。”
“除非你自己认错,不然你别想出去。”
说完,举起木棍就往他腿上打,季渚疼得失声惊叫,用力推开门口的人,可手刚触碰到门把手,就被斐闻攥着后衣领,掼到了床上,同时另一只手发力摁定住他的后脑勺,直接面闷被单,呼吸困难。
俩兄弟手劲一个比一个大,季渚生出久违的痛苦,顾不上形象,破口大骂起来,把不能骂的脏话全部用在他们身上。
可他每说一个词,斐初易就把棍子挥得更加用力,往他屁股上来回打,他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短裤,挨了几下就大哭起来,边哭边骂。
“哥,他还是不服输啊。”
“那就加大点惩罚。”斐初易扔掉木棍,用手拽着他裤子的边缘下拉,底下的白肉若隐若现,如剥开外皮,甘甜多汁的果实,冰凉的手覆上那块轻轻抚摸,然后掌心绷直,发了狠劲抽了上去,软嫩的皮肉被打得通红弹起,空气中都能听到发出的响声。
十几岁的孩子都是怕打的性子,更何况是季渚这种敏感怕疼的,在巴掌即将又要落下的时候,他终于认错了,抓着斐初易的手指求饶,“别打了别打了!我知道错了啊!你别打了,求求你了,呜哇!”
斐初易停了动作,按住那块红通通的软肉把玩,“再有下次,你求饶我都不会放过你。”
季渚哭得稀里哗啦,泪水鼻涕全部糊在脸上,吸气喘不上,脸和脖子通红,好不可怜,明明是毫无美感,甚至可以说不堪,换到兄弟俩的眼里却是可爱得牙痒痒,想变本加厉地让季渚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别哭了好不好。”斐闻哄着。
季渚吸着气摸着自己刺痛的臀间,为了报复,他抓着斐闻的衣服,恨恨将眼泪鼻涕通通抹到浅色的布料上。
看他可怜的样子,两人没办法,给他买了好吃的,又给抱着给他揉屁股,几番下来才将人哄好。
而自那次挨打之后,给季渚心里留下阴影,以至于之后的日子里,对他们双胞胎产生了恐惧,每次看到两人都怕得要死,也没以前那么调皮了,生怕哪里做得不对,再次讨打。
两个男孩除了教育他时不近人情,平日里对他是极好的,总会给他买好吃的,季渚抗拒不了美味的食物,吃的同时不断唾弃自己。
季渚的性子收敛不少,季母也是开心,逢年过节的时候,总邀请人家父母来家里吃饭,感谢他们家孩子把季渚教的这么好,还说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只有季渚知道,这俩人心有多黑。
从初中开始,他们就是人群的焦点,出色的相貌无时不在吸引他人去追捧,季渚不止一次撞见过女孩子向他们告白,次数太多以至于他都麻木,失去兴趣,但他也没有听说他们接受过谁,哥哥总是温温和和地拒绝,不含糊不矫情,弟弟就果断点,直接拉下脸来警告。
活在万人迷阴影下的滋味不好受,论是俩人出色的相貌还是才华,都与季渚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他的日子过得很不是滋味。
原本他小时候是十分可爱的,像个粉嫩的肉墩团子,十分讨人喜欢,可慢慢地,当他过了胖还能被夸的年龄,身体如同吹胀气的皮球鼓了起来,各方面的发育呈现令季母担忧的趋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这种负担,恐怕有一半功劳归功于斐闻,他口味嗜甜无节制,而他总是买他爱吃的小零嘴,像饲养猪仔似的,慢慢把他养成这样,他们说,他是年画里抱着鲤鱼的福娃娃,最好是越吃越胖才好,白白胖胖的多可爱。
可季渚不觉得,因为肥胖,他几乎没什么朋友,也从未融入过集体,同学们纷纷将他视为异类,嘲笑他的衣服都遮不住肥胖的体型,还暗戳戳猜测他与斐家两人的关系。
其实也不怪他们这样说,这么完美的两人怎么会有这样不堪的朋友,况且他们却没有一点嫌弃,反而关心的过分,无论是放学还是假期,季渚永远会使出他能达到最快的速度,冲出教室,一个人匆忙回家,避免与他们接触。
季渚永远忘记不了两人从高中部过来接他,众人目光落在他脸上热辣辣的羞耻感。
如今他们上大学了,季渚也难得过了好一阵子的舒适日子。
家终于到了,季渚背着书包。
今天很奇怪,他远远的望着,因为家里灯光大开,平时晚自习放学,王姨只会给他留一个一楼的灯,现在却全部开了,只有来客人才会这样,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快步到了门口,按下门铃,王姨笑的合不拢嘴的出来,看见季渚更是喜形于色,“渚渚,你回来了,来来,快去见见你妈妈,还有你两个哥哥,今天都回来了。”
季渚差点两眼一黑,他自然知道王姨口中的两个哥哥是谁,能值得他家这样的也只有斐闻和斐初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果然,进了大厅,只看见妈妈坐在那里,边上的沙发斜靠着双胞胎兄弟,正有说有笑陪季母聊天,快有半年没有见,他们更加帅气了,原本就长的好得不得了,现在加上了成熟的气息更是让人倾倒。
季母许久不见儿子,想念得紧,见他回来就拉着絮叨聊天不放,季渚被迫坐在沙发上,承受着两道灼热的视线,一副生无可恋的姿态,爱子心切的季母不免开始担心起来,紧张问,“怎么了渚渚,是不是哪不舒服,要不要叫医生来看看?”
季渚耸拉着脑袋,他听见母亲说的话,也没有心思和功夫去理会,只是觉得以后的日子不好过,又得当任他们摆弄的大型娃娃,烦死了。
“没事,就是最近没睡好,妈妈我先上楼了,明天还有课呢,还有,先让他俩回去吧,最近我学业忙,等有时间了再叙旧。”
说完,余光偷偷瞄了一眼两人,斐初易脸上没什么表情,也没有平常的施压和威胁,有的只是平静,斐闻则是懒洋洋地侧过头盯住季渚,笑得温和。
光是如此,季渚的后颈都生出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像极了无能的小动物面对天敌的警惕,又没有什么办法逃脱。
俩人表情不对劲,小胖子畏惧攥着拳头,想着他的下场,该不会又要打他屁股吧,他都这么大了,绝对不可以,或者是抱着他又啃又摸,他们牙口锋利,身上总是青青紫紫,第二天都消不掉。
思来想去,还没等到酷刑的到来,季渚就先被自己的想法吓住了,抱着书包就往楼上跑,推开自己的卧室,关门反锁,可谓是一气呵成。
身后还传来季母无奈的笑声,“这孩子就是被我惯坏了,下次让他出来给你们赔罪,他要是能向你们这样听话该多好,省得我操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关系,渚渚就这个性子,我们不会计较的。”
“是啊是啊,他那么可爱。”
……
虚伪!恶心!
季渚躺在自己的大床上,昏昏沉沉发着呆,一边骂着两兄弟,一边又唾弃自己的懦弱,不一会儿就抵抗不住上下眼皮的乏意,沉沉睡了过去,这一觉睡的十分不安稳,他做了一个很长又古怪的梦,但是记不太清楚了,莫名被一股无形的力随意摆布着无法动弹,一种喘不过气的绝望感,还有一种反胃感,像是被烈火焚烧,全身涌起一阵不正常的燥热和潮红。
等到他醒来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全身酸痛,感觉稍微动一下半条命都没了,嘴巴也不怎么舒服,有种不太好的味道,琢磨着可能是天气干燥有些上火,也没太在意,被子往上裹了裹,把整个脑袋裹进去,蠕动了一下准备继续睡觉的时候,身体压到了软软的不明物体,吓的他直接从床上猛的坐起来。
一开房间灯,剩下半条命也差点要去了,斐闻这个疯子坐在他的床边上看着他,跟个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