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套别墅是四室,但其中一间被用作书房,现在仅有的三间还坏了两个窗户。
易微想了想,还是把徐应初从自己原先那间屋里拉出来:“保险起见,你今天还是不要住这间了吧。”
徐应初挑眉看她:“你的意思是,我跟你住吗?”
“嗯。”易微低着脑袋闷闷地应了声。
最后两人到底没睡在一张床上,徐应初搬了两张毯子在床边凑合着打了地铺。
十度的阴雨天,无电供热的地板应该很冷吧。
易微想着,默默从床铺中央挪到了边缘位置,她趴着直勾勾盯着地面的男人,蠕动着嘴很纠结是否开口的样子。
易微的头发比起读书时长了不少,此刻发根垂落在徐应初的面上,刺挠着有些痒。
还有些像日式恐怖片里从电视爬出来的贞子……
徐应初凸出的喉结轻滚,他幽暗着眸子沙哑开口:“这时候好像灵感大发了。”
半个身子腾空的易微终于还是摔了出去。
所幸底下还有个结实的肉垫。
被撞击的徐应初低低地闷哼一声,他笑着打趣:“你这是准备跟我一块儿躺地上了?”
那闷哼入耳莫名性感,易微双手撑在他胸口,耳尖红的像滴血,她撇开眼强装镇定道:“那个……其实我是想邀请你上去跟我一块儿睡。”
第34章 灵感 你可以做我今晚的阿贝贝吗?……
“嗡嗡嗡~”
困意浓烈的清晨, 扰人清梦的手机铃声在嘈杂的雨幕中也变得刺耳起来。
易微烦躁地蹙着眉心,没睁眼,只是下意识往背部的热流来源处靠近了些。
“地沟油条, 接吗?”头顶处响起一道清冽的男声,而后耳廓连着侧脸颊被扣上了一道冰冰凉的触感。
易微还没彻底清醒, 只是闭着眼胡乱地点点头。
电话接通,一道堪比语言骚扰的嗓音响起。
“小易啊, 是不是病了,今天都周五了,怎么还没见你来上班?”
是同级同事里以工龄自居民间领导的那位。
易微猛然清醒, 尽管厌恶但还得沉着应对:“封哥, 我休年假呢,经理应该有告诉你们吧。”
封哥大言不惭道:“知道啊,就是你一次性请那么久,还不提前给我们打招呼,这不是搞得大家都难办吗?”
呵呵,只是没背锅侠了罢了。
易微皮笑肉不笑道:“我记得公司规章制度里,请假好像不需要跟同级同事申请吧?”
被当面下面子,封哥噎了一下, 再开口时有点咬牙切齿了:“那不是关心你吗,你请假也没说具体原因, 我们给你发消息也不回, 还寻思你是不是生病了呢,想着要不要过去看看你。”
“嗯, 确实病了。”易微淡淡道,“医生说是过劳导致的,让我少做点工作。”
“……”封哥憋了片刻, 最后只象征性地宽慰了几句就匆匆挂断了电话。
易微瘪了瘪嘴,厌恶地把手机丢去了床脚边,她咆哮道:“神经病!我回头一定要辞职!”
“之后有打算吗?”腹部被扣上了一双干燥的大手,男人将头埋在她发丝缠绕的颈窝里,唇齿间的热息往耳道里持续不断地灌入。
易微头脑瞬间发懵,她猛地掀开被子站起身,正对上徐应初那双含笑的凤眼。
“你怎么在我床上?”她烧红着脸讶异问道。
徐应初撑着脑袋好整以暇地看她:“不是你邀请我上来的吗?你忘了……还是不认账了?”
易微呆了呆才开口:“确实有这么回事,可是你怎么在我被窝里?”
怕擦枪走火,两人特意分被而眠,两米宽的大床各占一半,甚至把啾啾放在床中央做了分水岭,没成想一晚上过去还是搅和在了一起。
徐应初翻身把掉到地上的被子捡起来,他勾勾嘴角:“这个才是你的被窝,刚刚那个问题应该我问你吧?”
易微小时候的阿贝贝是个铁质锅铲,走哪带哪,睡觉也得抱着。外婆觉得这东西太锋利,还特地用厚毛线给锅铲织了十多件毛衣供她自由拥抱。
后来长大了有羞耻心,穿毛衣的锅铲就被挂上了墙,但易微睡觉抱东西的习惯却改不了了。
这房间里没玩偶,双人床多的那个枕头还分给了徐应初,易微自然而然就抱上了身边唯一的柔软物……
易微不敢睁开眼,她强颜欢笑道:“我没对你做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