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歪过了脑袋看着季云依笑笑。 说话时却不住地把眼神落在骆聿身上,好奇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以为会变脸的人也当真变了脸,不过却与金铃预料中的不同。 骆聿唇角扬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和善得可怕:“难怪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看着杜总那么眼熟。” 没再就这个话题聊下去,说罢他就止了话头,往前了两步,引导大家继续前行,“走吧,位置已经定好了。” 只是在路过金铃时,回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金铃当下不由地心头一跳,但自己分明清清白白,任何行为举动都能找到合理的缘由和逻辑。可就是被他这么一瞧,莫名有种好像做了对不起他的事被抓到了的心虚。 几人顺利进入到预订好的包厢内,从落座到点菜、上菜,一切都有条不紊地在进行中。 午饭吃到中途,杜至衡出去接了个电话,再回来后十分抱歉地跟在座的几人道别:“公司临时出了点急事,我得先回去,你们慢慢吃。今儿个我扫兴了,回头我做东再请各位搓一顿。” “客气了,有事就先去忙吧,不打紧。”骆聿气定神闲地抬起了头,对着门边的人道。 “是的,有急事能理解,我送你出去吧?”说着金铃站起了身,虽说杜至衡是半道离席,但客人终归是客人,该有的礼数得尽到位了。 骆聿脸上挂着不出错的笑,点了点头表示对金铃行为的支持。 杜至衡临走前也再度礼貌地朝他颔首,才转身与金铃一起出了门。 “看来骆总还喜欢你啊。”走出去了一段距离后杜至衡忽调侃着道,虽说席间骆聿对他明面上的态度依旧,但他还是敏锐地察觉出来了些细微的差别。 而这转变的关口正是在骆聿问出了那个问题之后。 先前与金铃相识的时候,在她对两人恋情云淡风轻的描述中,他还当他们俩只是玩玩感情、各取所需,毕竟帅气多金的老板和漂亮年轻的下属,这样的故事并不少见。 后续见到骆聿,他毫无芥蒂地对自己的客气,更是加深了他这一看法。没料到直至今日事实才浮出水面,原来骆聿一直都没想起来他,原来对他的优待也只是在借花献佛。 “什么喜欢?没有没有,你想多了。”金铃只佯装听不懂。 “呵。”杜至衡轻笑了声,看出来金铃并不想正面回答而选择了装傻,他也没再追问。 不过倒是偏过头认认真真看了金铃一眼,现在的局势就他这个局外人都能看得出来,他们虽说是分手了,但貌似有一方不情愿,还在挽回的样子。 他忽就对这个能让骆聿念念不忘的人多了一丝好奇与探究。 ※ 如?您?访?问?的?W?a?n?g?阯?发?布?y?e?不?是?i???????e?n??????????????o???则?为?山?寨?佔?点 金铃没注意到他的打量,行至酒店门口,门外的雨拦住了两人的去路。她回头张望了下,看着不远处的前台对杜至衡道:“我去拿把伞。” “别了。”杜至衡叫住了她,“这么点雨,我跑两步得了。” “嗯?”还没等金铃反应过来,杜至衡当真大步冲进了雨幕里,只留下一个逐渐远去的背影,看来他公司的事也当真很急。她抬头望向漫天瓢泼的细雨,心想这哪怕不湿身,也多少会感染些风寒。 送走了客人,金铃回到包厢去拿自己的东西。房间里已经瞧不见季云依的身影,不用想也知道应该是骆聿把她打发走了。 本还想着蹭一蹭她的顺风车,看来这期望要落空了。 金铃弯下腰去拎起自己的包,在场内唯一的那道视线的灼灼注视下若无其事地走到门口。房间里地毯铺得很厚,高跟鞋落到上面也悄然无声。 但她临出门前停下脚步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需要跟骆聿打个招呼,不管怎么说他还是自己老板。 “我先……” “没什么话要对我说的?” 两人的声音同时在静谧的空间里响起,骆聿在她身后沉声道。 金铃回过头去,“说什么?” “你不知道杜至衡是谁?”骆聿脸上的表情很淡,看不出来喜怒。 “知道又怎么样?”金铃不解,那点乌龙怎么也不能影响她的工作。 “为什么不告诉我?”骆聿也终于体会到了被戏耍的感觉,“看我蒙在鼓里,为了你对他献殷勤有意思吗?” “我哪知道你不知道?再说了,我从来没要求过你这么做。” “……”骆聿被她怼了个哑口无言,想起近日自己的小丑行径实在无地自容,自嘲着道,“行,是我自己犯贱。” 这话说着就很没意思,话不投机半句多,金铃不想再跟他谈下去,伸手去拉包厢的门。 本还坐在座位上的男人显然不想就这么放她离去,三步并作两步,转瞬之间就来到她身后,伸手覆在了金铃的手背上。 男人与女人之间天然的力量差距,让本作用在门上的拉力转变成了推力。好不容易拉开了的缝隙,还没来得及窥见外边的光景,门就又被迫合上了。 面对这样无法逆转劣势,耐心告罄的金铃有些气闷着沉了沉肩。偏达到了目的的人还不肯松手离去,还紧紧握着她,让她没法使力接着开门,也无法抽回来手,只能被桎梏在他的掌心。 “你想怎样?” “我没想怎样,我只是想向你传达我的情绪,我有点不高兴、有点生气,看到你们站在一起我就会忍不住胡思乱想。”骆聿努力地表达着自己。 他之所以这么在意这件事,不是因为杜至衡本人让他如何有危机感,而是因为那个时候他第一次意识到,金铃大概是没那么喜欢自己的。 甚至可能都对他没有过多关注,以至于那么随随便便地就认错了人,草率离谱到他想给她找个喝醉了的借口,都站不住脚。 “所以呢?因为你不高兴你生气,要终止我跟他的合作吗?”金铃下意识地猜想,一般人提出了自己的情绪看法,对应的也会有相应的诉求。 就像当初为了要个名分,而不顾她的处境和意愿一样。 骆聿没想到金铃会这么想他,他有些无助地解释:“我不会,我只会尽可能帮你促成跟他的合作,尽管我很不爽你和他往来。” 在这之前他的行事准则可能更多的是依着心情随性而为,但他现在知道了还需要考虑别人可能会面对的处境。 私心来说,他当然可以直接搅黄这笔生意,这样就能斩断金铃跟对方接触的机会,他也就不用再担心他们一来二往间会不会生出什么情意。但他知道,金铃需要、也在意这个客户,他不该因为自己的一己私欲做事。 听到这样的答复,金铃僵着的身体软下来了些。骆聿趁机握住她两侧的肩膀,使了点力转过她的身子,让她只能直视自己。 他再微微弯下腰去,与她对视,“起初知道他原来就是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