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庒灵止赶紧跟上,“到底什么事啊师叔?”
竟承不说,揭开了电动车上的障眼符,而后打开鬼道,又拽着庒灵止的后领,将他提到车上。
五个小纸人在庒灵止的操控下,纷纷从口袋里蹦出来,抬着电动车往回走,竟承又燃符点了灯。
身后的白骨圈已经尽数化为飞灰,被风吹散,寻常人看不出一丝踪迹。
而那使坏的喇嘛教余孽,则趴俯在地面上,不知死活。
“师叔,你就告诉我吧。”庒灵止恳求道。
那缕执念首先想的便是要拉他进入回忆,那段回忆肯定也就和他有关,而能让师叔都觉得有趣的事,不怪他这样好奇。
竟承走在他身侧,动作看似缓慢,实则丝毫不比电动车的速度慢。
他先是看了看庒灵止祈求的表情,眼中是掩饰不住的笑意,而后才说:“你还记得欢喜佛窟吗?”
庒灵止说:“当然记得。”
“那从欢喜佛窟出来之后,我说了什么你还记得吗?”竟承问。
庒灵止回忆了一下,好像是说,洞窟毁了赵昊便能带着林瑜出来,“是和林瑜赵昊有关的?”
“……”竟承沉默了一瞬,说:“我当时说的是,我不是第一次亲你。”
“……哦。”庒灵止不感兴趣了,甚至想让小纸人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
“在这里才是。”
“什么?”庒灵止猛地抬头,“在这里?”
竟承的声音低沉,“我不该忘记的,灵止,不止是亲吻,还有更多亲密的事。”
竟承的思绪像是回到了很久很久之前,庒灵止没法从他的表情中看到往昔的记忆,他也没有问。
庒灵止本能地有些排斥那些记忆,上次被强行拉进执念里,就让他不舒服了很久。
但是,竟承的话让他不得不在意,比亲吻更加亲密的事,会是什么事?
他又想起在欢喜佛窟里,竟承对他身体的熟悉程度,比他自己都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时候竟承的眼睛、神态,和平时完全不一样,根本没有人能想到,神情冷漠的男人,会有那样躁动、急促,甚至称得上欲求不满的时候。
竟承表现出的那样强烈的占有欲,根本不是一个师叔该对自己师侄应有的。
庒灵止一直不敢细想的,是掩藏在被欢喜佛像催发的欲望之下的情感。
可现在这张窗户纸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竟承戳破,竟承对此毫不介怀,甚至可以称得上坦荡。
就因为他比自己多活这么多年,所以才会毫不在意吗?庒灵止有点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