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骄傲上了?” 钟元反问:“我为什么不能骄傲?我花一个学期提高了一百分不值得骄傲吗?” 詹雯:“……没出息。” 钟元不跟她掰扯出息不出息。 直接一锤定音:“所以你们以前骂我骂错了,不是我没出息不服管,是你和钟建华同志阻碍我学习。你瞧瞧,你们一分开,我成绩就突飞猛进!” 包厢里死一般的寂静。 母女互怼,不好劝哦。 老两口耳观鼻、鼻观心,不掺和。二舅妈和三舅妈对了个眼神,尴尬地相视一笑。 旁边的詹安平则惊呆了。 眼里满满的钦佩,一脸“你怎么那么勇”的表情。 正当大家尴尬到无所适从时,詹大舅来了。 “……怎么都不说话?” 钟元嘿嘿笑了笑:“我跟我妈开玩笑,她辩输了,外公他们可能是被我的英姿折服~~” 詹大舅侧首看詹二舅,眼神询问他啥情况。詹二舅跟詹外公如出一辙的严肃脸突然笑了:“是元元赢了。” “詹雯,你刚那样对孩子可不对。” “元元有进步你该鼓励,还踩她两脚做什么?” 詹雯:……二哥真是捣乱! 包间很大,但詹家人并不多。 二舅家的双胞胎在外省念大学,大舅妈到美国陪读去了。 大家正纳闷詹雯为订这么宽敞的地方。 就听她说还叫了朋友。 钟元不用抬头,就知道詹大舅几个表情不会好看。 来之前说的一家人聚餐,也没提有外人来啊。 但当着邹高峰的面,大家默契地忍了。 没想到不仅詹雯叫了几个姐妹,邹高峰的朋友也来了一些。 衬得老詹家几个跟傻子似的。 陆陆续续有外人到来。 钟元便收了神通,老老实实当干饭人。 她这一桌全是自家人,倒也没什么不自在的。 桌上,詹安平一脸佩服的问钟元:“你不怕小姑抽你啊?” 钟元睨他:“她好面子,不会想被人看笑话。” 詹安平定定看钟元半晌,说:“对小姑怨气这么大?” 钟元耸耸肩,不想回答这么无趣的话题。 詹安平大概心血来潮,突然想做知心哥哥。装得多成熟似的开导钟元:“感情的事难说,你说为什么要结婚?” 钟元:……我静静看你表演。 詹安平:“肯定不是为了搭伙吃饭,也不是为了生个孩子,给孩子当牛做马。” 钟元:……到底谁是牛马? 詹安平:“因为人就是会渴望长久的陪伴,你爸给不了小姑,她当然要换人。其实换个角度,小姑也算有责任心,爱了就领证结婚。” 钟元幽幽道:“那我爸也挺有责任心,他也领证了。” 詹安平噎住:“呵,呵呵,是喔~~” ※ 如?您?访?问?的?网?址?F?a?b?u?页?不?是????????????n?Ⅱ???????????c?????则?为????寨?站?点 钟元不想同他尬聊,捧着豆奶听大舅他们聊天,结果詹安平过了没一会儿又凑近咳了咳:“妹啊,我拜托你个事。” 钟元:“说~” 詹安平:“你认识一个易之华的女生吗?她在高二13班。” 他涨红了脸,略有些不好意思。 钟元摇头:“不认识。” “哦~~~那你能帮我看看她长什么样吗?” 钟元斜他一眼。 好你个浓眉大眼的詹安平,没想到也是个外貌协会。 “你都知道她班级和姓名了,为什么不知道长相?难道通过非正规渠道知道的?” 詹安平脸更红了。 什么叫非正规渠道,这话说得叫人浮想联翩。 “就用201拨号不小心摁到你们三中宿舍了,我哪知道她长什么样。” 钟元没反应过来。 201。 啥201? 为什么201能不小心拨到别的学校宿舍? 每个字她都听清了,但连在一块她想象不出来两人认识的过程。 这属实触及到她的知识盲区了。 钟元摸了摸鼻子,摆摆手说:“那没办法,我总不能帮你偷拍吧,你找别人问去。” 这春心萌动的样子,啧。 万一帮他拍了女生,他跟人家在一起后影响到成绩,三舅妈不得锤死她? 她傻了才去当他爱情的小信鸽呢。 他俩缩在角落聊天,旁边,一群四十左右的叔叔阿姨哭得稀里哗啦,彷佛生离死别,感情特别充沛。 吃饱喝足,詹雯跟她那几个姐妹就霸占了电视,开始唱K。 “……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一句话,一辈子,一生情,一杯酒……”① 钟元无心围观。 一群大老爷们大老娘们开始煽情时,她便跟大家伙告别回家。 半小时后,她到公司遛跶了一圈。 三个月过去,写字楼多了几家公司。至美隔壁也搬了新邻居,是家小律所。 钟元路过往里瞥了两眼,冷冷清清的。她怀疑这家律师能不能撑过一年再倒闭。 倒不是她咒他们。 实在是这一片近两年都会比较荒,人流量少,开在这儿很难被有需要的客户发现。 时间长了,不倒不行啊。 **** 幸福苑,许媚如下楼时踩到了香蕉皮,好在钟建华手疾眼快,立刻把她扶住。 “谁家孩子乱扔香蕉皮,管还是不管了?” “摔着孕妇谁负责?” 钟建华把妻子搀进屋,出来就对着楼道口怒骂。 楼上那家大概是心虚,孩子奶奶听到这话就对号入座开始反击。 “多大个人了,上楼不看脚下吗?” “长那双招子是干什么使的?这不还没摔着吗,嚷嚷个没完没了,意见愣多还住咱这破小区干啥,搬走呀。” “……” 这奶奶就是滚刀肉。 怎么说她都理直气壮,钟建华骂不过,反倒差点气出脑溢血。 他摔门进屋,在原地踱来踱去。 “明天就去看新房子。” 听到这话,许媚如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情不自禁张开双臂抱住钟建华:“老公,真的吗?” 钟建华一手揽在她后腰,一手温情地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态度坚定:“搬,必须得搬新家。” “那我们要搬到哪里去呢?” “詹大姐出国,紫光华府的房子是不是要腾出来了?” “房子是元元的,她出不出国有什么关系?” 钟建华大概猜到了许媚如的想法,但他不觉得有解释的必要。 左右那是他赚的。 给谁不给谁自有他的考量,许媚如懂得不多,说给她听也是对牛弹琴,反倒让她多想,徒生困扰。 许媚如低头。 指尖微颤,她试图抑制内心的崩溃,那么大一套房子,就这样给钟元了? 那…… 是不是要给儿子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