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回答不了太深入的,我一个学工商管理的能把基本概念捋清楚,讲到昨晚那个程度已经是极限了。” 钟元小口吃着蛋糕。 明媚的双眸微弯,眼睛被笑意浸染得格外明亮,大大方方自曝其短。 赵望旌深深注视她,钟元也直视他。 短暂的几秒后,赵望旌率先移开视线,轻笑一声,没戳破,而是先退一步再次试探:“如果没有更为详细的内容,我这里只能投一千万。” “不过我还有一个提议。” 钟元轻点下巴,示意他继续。 这个动作再次让赵望旌心里不快,但面上他却不露分毫,“你们逐光工作室刚成立不久,目前只有一款游戏上市,我用两亿收购逐光,《天命》由我招募新团队继续研发,当然,原本的研发团队愿意留下的话,我会分给他们原始股。” 钟元心中冷笑。 两亿买一个还没搭建好的公司,一个idea,他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大手笔? “逐光不可能卖。” 钟元摇头,拒绝得非常果断。 杭舟舟闻言侧目:“这是两亿,不是两千万,你不多思考一会儿吗?” 说罢,她悠哉悠哉补充:“游戏想赚钱没那么容易,你就那么自信《天命》能赚到更多?” 钟元微笑。 再次摇头:“跟钱无关,逐光和《天命》像我的孩子一样,只要不是人贩子谁会卖孩子呢?” 两亿,也拿得出手? 二十亿还差不多。 “真的不再考虑考虑?两亿是很多人一辈子都挣不到的数。”赵望旌道。 钟元挑眉。 语气戏谑:“这个很多人里不包括我,不是吗?” “如果我一辈子挣不到两个亿,学长你今天就不会跟我坐在这儿聊天了。” 赵望旌杭舟舟:…… 话题顺理成章谈崩了。 等钟元离开,杭舟舟文:“你真的就那么看好这个项目?” “嗯。” “难道你不觉得项目书里提到的几点已经很让人好奇了吗?我有预感,这款游戏会很赚钱。” “我看她不太像要拉投资的样子,条件没提,谈判空间都没预留,一口便回绝了。是出现变故还是本身就醉翁之意不在酒?” 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哪儿? 自然是在乎赵望旌。 杭舟舟是这个意思,赵望旌却摇摇头,“她对我没那方面的意思,如果有,就好了。” 要在项目中插一脚岂不是容易得多? 杭舟舟听出他话里的遗憾,直接挂脸。 双手抱胸嘲讽道:“没想到赵少也有玩美男计的一天,可惜了,人家没看上你。” 赵望旌没理会她的大小姐脾气,直接让助理定机票。杭舟舟追上去,抓住他胳膊:“既然前景看好,不留下再争取争取?” “不用。” 赵望旌骨子里是骄傲的。 既猜到钟元打消了让他加入的念头,他便不会上赶着送钱,如他说的那样国内能做游戏的团队多得很。 “我记得你有朋友是计算机专业的,把那份项目书给他。” “可以是可以,你要怎么答谢我?” “你想要什么?” “我要你~~~肉偿!” “……” 钟元回到家立刻整理出了一份更详细的资料,发到宴修元的企鹅邮箱。 [。:看过后,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可以问我。] 发完,她没坐在电脑前空等,而是前往二舅家看小棉花,也就是詹珍丽的女儿。 小棉花四月十七的生日。她出生时钟元还没放暑假,等放假又撞上大舅妈那事,钟元直奔茗城更没空到涟城看詹珍丽。 今天詹珍丽正好带着孩子从涟城回来,怎么着都该去看一看的。 她不知道给孩子的见面礼送什么好。 干脆就准备了最普通的安抚小玩具套装,以及最实惠的小金牛摆件,是特地提前找金店打的。 “太破费了。” 结婚后的詹珍丽说话语气特别像二舅妈那一辈儿,唠唠叨叨的,“你有钱也不能这样花啊,之前才送我大金砂,现在又送金牛,你是不是钱多烧得慌。” 钟元翻了个白眼,“破费什么破费,又不是送给你的,这是给我们小棉花的见面礼。” “小棉花,对不对?” 钟元抓着小姑娘软软小小的手掌逗她玩儿。那小手粉粉的有点透明,像草莓味的果冻。 小婴儿眉清目秀,就是头发……有点秃,发际线是M型的就跟裘千仞差不多。 “珍丽姐,小棉花这么小就这么秃,以后怎么办啊?”钟元现在就开始替她发愁了。 詹珍丽一巴掌拍她手臂。 没好气道:“呸呸呸,不许说我们小棉花秃。医生说以后会慢慢长出来的,肯定满头秀发。” “要不要抱一抱?”詹珍丽现在特别爱秀娃,“奶香奶香的,特别好抱。” 说着,她把孩子抱起来要塞给钟元。 钟元被吓得两只手挥成了残影,“别,别给我,我不会抱,万一让她不舒服怎么办?” “很简单的。你坐下,这样托她的后颈……” 詹珍丽手把手教。 钟元身体当场僵成木头,一动不敢动。过了会儿,发现小孩儿确实不会哇哇大哭,她才小心翼翼腾出右手捏捏她脸,捏捏她小爪子,哪哪都软乎乎的,真的像捏棉花一样。 詹珍丽就很得意:“所以我给她取名小棉花。” “姐夫呢,不在家吗?” 钟元玩了玩小孩儿,玩着玩着她就睡着了。二舅妈接过宝宝,把她放回婴儿床。 钟元想起进门这么久没看到高卓,便随口问了一句,这一问不得了,詹珍丽眼睛一下就红了。 钟元见状后悔不迭。 自己这破嘴没事问什么高卓,一会儿她肯定又哭哭啼啼半天。没想到詹珍丽愣是没哭,只红着眼睛撇嘴:“在他家。” 钟元打定主意不问细节。 她实在不爱听别人在爱情里吃了哪些苦,于是干巴巴“哦”了一声。 她不问,詹珍丽自己巴拉巴拉说了一堆,“……别人失恋关他什么事,就算是邻居小妹妹也不至于大半夜出去陪那女的喝酒买醉吧?” 钟元耳朵动了动。 她不想听詹珍丽哭诉,说自己哪哪不如意。但她不哭只是单纯讲八卦吐槽,她就忍不住听下去了。 “然后呢?” “还好他有点分寸,不是单独陪人喝酒解闷,还有其他人一起。但是元元,你都不知道那女的多神经,什么事都找你姐夫。我不高兴的话,她就委屈巴巴说在涟城只有你姐夫一个亲人,她实在找不到别人才找我们,一口一个嫂子喊我,我真是……” 詹珍丽有时候也觉得自己太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