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而只听声音的感染力,作为外行的钟元觉得他是最容易被记住的。 专辑不用说,跑调到外太空的都能被调成天籁之音, 他在专辑里毫无存在感。 实际上现场听, 他的声线独特到翻唱别的歌都能轻松打上自己的印记。 钟元相信—— 只要听觉不是特别迟钝的人听过一两次, 便能轻易在无数翻唱中精准认出他的声音。 这是一种天赋。 在越来越快节奏的当下, “独特”就赢在了起点。 而他的平平无奇显然是经纪公司刻意打压, 有意为之。 杜娜倒是爽快地爆了前公司的料:“一个是其他公司托管的,另一个是小章总的心肝,开畅就被边缘化了。” 能捆绑成团还是因为阮开畅条件确实好。 他会作词作曲。 成一个团就有了合约束缚, 这些天赋能‘分配’给另外两人。只要公司不说, 谁会知道if的哪几首歌词曲是开畅, 而不是甄行和宋同呢? 钟元深深看了杜娜一眼:“我不希望引动星辰出现张冠李戴的现象, 是谁的就是谁的,懂吗?” 杜娜背脊下意识一挺。 眼前比小章总还要年轻的钟总威严却更盛, 她很清楚自己也是配合打压阮开畅的一环。 她在敲打自己, 杜娜心神蓦地一凛,不敢小觑新老板:“明白。” 如果说阮开畅是内秀, 那颜今瑶就是锋芒外露型。 钟元看到她本人的第一眼就知道她为何做了三年群演都没有被经纪人捡走。 素颜不够美是其一。 脾气倔是其二。 其三,非常把自己当回事。 前面两点能拦住八成星探和经纪人。 还是那句话—— 影视城群演千千万万,外形没有亮眼到鹤立鸡群,谁有空关注你几个片段的表现? 大家都很忙的。 脾气再不够柔和在别人眼里就是刺头。 刺头就意味着容易惹事得罪人。 经纪公司不怕艺人有黑料,有黑料正好方便公司拿捏艺人,放一个小黑料打造黑红人设,再捏一个大黑料在手里控制艺人平时的行动,更方便榨干利用价值。 不喜的反倒是这种挖不倒黑料骨头又硬的人。 必须得调教啊。 专程调教既费时间也费钱。 某些保留艺人参加酒局传统的公司就不乐意签这样的,谁知道会不会在酒局上发疯,闹事是小的,万一烈性到闹出人命呢? 如果没第三点,她好忽悠些或许也有公司签。但颜今瑶觉得自己值高分成合约,所以…… 不过无所谓。 这些在钟元眼里不是缺点。 招牌就要有招牌的强势、气度,要时刻都有“我是巨星”、“我是顶流”的范儿。 若跟菟丝花一样,再美她都看不上。 “毛哥,《扫冰》七月开机是吗?这一个月把礼仪、文化、演技课全都安排上。” 说完。 钟元目光转向颜今瑶:“有锋芒很好,但日常要学会收一收。你时时刻刻告诉别人你不好惹的同时也断绝很多机会,我这里不需要你出卖色相拉资源拉关系,但你不能是拖后腿的那个,明白吗?” 颜今瑶嘴巴别扭地扬了扬,点头:“我以后会注意。” 看完两个新人,钟元把芳姐喊进来。 让她把公司目前签的歌手资料都拿给自己过目。 边看资料边听声音。 其中几人的她反复听。 听了两个多小时,钟元有了结论。纤长手指戳在其中一份资料上,“她跟阮开畅搭档效果应该不错,让他们磨合磨合,看看能不能成为组合。” 正说着,办公室门被敲响。 “进来。” 来的是于安澜。 她虽暂管引动,但偶尔还要帮钟元处理其他事务。 “钟总,涟城六月二十将举行土地拍卖会。” 钟元点点头,“你跟孔婕说一声,让她把前后五天的行程安排好。” 陆黎要把逐光迁回国内,从各方面来讲首都都更合适。 但首都的地投入太大。 钟元打算先退一步在涟城拿地,而后到首都租一栋办公室作为分部。 涟城的土地之前都零散拍卖。 但前年大舅整顿锡城土地流转问题时做集中拍卖试点。这么一来更方便当地和中央监管。 也减少因信息不充分而产生的拍卖过程中的暗箱操作。 涟城自诩发展先锋兵,又离锡城这么近,只能硬着头皮跟上! 两地就这样成了新政策试点区。 而这个模式开启后,每年拍卖次数不能像从前那样想拍就拍,而是固定两三次,最多不能超过三次。 原本钟元近期不打算去涟城。 那边龙争虎斗风起云涌,自己一个小虾米跑过去很容易被误伤。 可错过六月拍卖。 下次大概得等到年底,大半年功夫太耽误事儿了,最坏的情况是年底也不安全。 涟城得去。 只是不能孤身一人去。 钟元惜命得很,也很有自知之明。 她那点身手也就打打没练过的废物,就算经常锻炼也有意加强了力量训练。 但到专业人士面前跟花拳绣腿差不多,没办法,男女先天的力量差距太大了。 “于秘书,跟我们合作的保全公司有专门的保镖业务吗?你去了解一下,尽快跟我汇报。” 于安澜恭敬应声。 她离开办公室后,钟元思索片刻给宴修元打了电话,约他吃饭。 大舅提过宴家外公似乎是搞情报出身的。 早些年军政权责划分不够明晰,宴家外公能从暗转明、安安稳稳到退休,背后能量不会小。 宴家应该有部队关系。 那认识一些退伍军官也是顺理成章的事……吧? 宴修元刚下课。 听钟元喊吃饭立即意识到她有事要讲,否则不会打电话而是选择发消息。 元宵灯会错过。 两人聊天次数其实比之前多不少。周末回星辰里时也时常一块吃饭。 特地约外面的情况几乎没有。 因为钟元太忙。 而他这个学期任务也重。 当老师得卷学术,讲究个非升即走,两三年必须有成果。 但不管怎么样,跟她吃饭的时间还是有的。 “又吃鱼?” “对,去六金河那家吧。” 每次查欣欣或陆黎回茗城,这家店便是雷打不动的打卡地。吃的不仅仅是味道,还有十六岁的共同回忆。 钟元记得宴修元也在这家吃过。 她这会儿心里美滋滋的,心说选这里他应当会喜欢。那自己要用一用他的关系网,岂不是水到渠成? 电话那头。 宴修元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