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有没有说的那么好,今天都不是陪长辈拉家常的好时候。 钟元着急知道季昊焱那边什么情况。 “好的呀,阿姨住永乐路71号,你在涟城这段时间一定要来家里做客。” “一定。” 跟舅舅的老朋友道别。 钟元刚走出酒吧步入电梯口,卢开朗和马芮便跟了过来。 她边按下七边问:“现在什么情况?” 卢开朗示意她看电梯,这一看钟元立刻发现问题了,数字键调换了。 “李嘉两人回来时实际进入的六层套房,进去就被攻击,现在人已经被制服了。” 钟元对比了房间号。 从电梯出来一直到她的房间,房号都变成了七开头。 钟元指着房号。 实在疑惑:“光明正大调换按键和门牌就没工作人员发现吗,还是说工作人员跟他们勾结?” “另外几层的客房区没开放,因宾客只有一百多人,主办方给大家安排的都是套房。” “客房区晚班工作人员六点半时把清洁做好后,领班便得到暗示,说今晚的客人都很尊贵,不喜欢服务员在他们出现时进入套房区,便只安排了两人做安全巡逻,这两人贪财被收买了。” 钟元咂舌。 不可思议道:“厉害啊,这么快就问清楚了?” 卢开朗挠挠头:“不是我们问的,是董小姐的人发现的。” 说曹操,曹操到。 董银河沉着脸从7285房里出来,她身后还跟着一男一女,迎面跟钟元撞上。 “钟总,我觉得得饶人处且饶人也是一种处世哲学,你觉得呢?” 钟元眸子微挑:“我更喜欢另一句——有仇不报非君子!” 董银河闻言,便知道这件事没法善了了。 但她还是怀着最后一丝希望。 以利相诱:“何必呢?大家都是生意人,没必要做得这么绝。只要你愿意高抬贵手放他们一马,条件好谈。” 钟元不为所动。 眼神平静的看向董银河,无声询问:你说的你信吗? 她眉宇本就锋利,眉峰明显。 在桀骜坚定的眉毛衬托下,那双偏圆、单看显得幼态,彷佛能被搓扁揉圆的双眼此刻透着豹子一样的攻击性。 “真的没有转圜之地?” “你知道你得罪的是谁吗?一旦把谁弄进去,几家联合起来你未必受得起。” 钟元反将一军:“董小姐如此硬气看来没参与进去。可他们都进去了就你独善其身留在外面不好吧,人家还是在你的地盘出的事,你说这几家联合起来先收拾谁?” 任何事都是不患寡而患不均。 三家当然恨钟元。 但矛头一定会优先指向董银河:你们几个交好,所有人都出事为什么就你没事? 就算董银河在这件事上的确无辜也不行。 人都是会迁怒的。 报仇又不是单选题,对于有报复能力的人来说,他可以全都要,挨个儿收拾。 相比之下,钟元的处境反而好很多。 反正大舅老早就把几家得罪了。 等他们收拾完董银河再来收拾自己,呵,加密数据早就被交上去了。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B?u?页?不?是?ǐ???ù???ě?n?2??????5?????o???则?为????寨?佔?点 这些人被连削带打后还有那本事整自己吗? 不见得。 董银河脸色乍青乍白。 光顾着担心7286被弄晕控制的几人,一时间没考虑到自己的处境。 钟元的话不难理解,人性确实经不起考验。 要么把这件事彻底捂住; 要么…… 她眼底难以自抑的闪过一丝痛苦。 骂几人蠢是真的,试图跟他们一点点拉开距离是真的,不想被带到悬崖更是真的。 但她想的是跟乔海生一样默默远离,而不是成为亲手打倒他们的一份子。 “钟元,你在威胁我?” 董银河冷着脸。 身体微微颤抖,咬牙切齿。 钟元眉宇间也跟着一沉:“我没兴趣威胁你。” “董小姐,责任还是别外包的好。” “你的处境不是我造成的。要怪就该怪你的朋友们为什么如此不识相,非要在你的地盘搞事。哦,忘了杭舟舟跟你一起办的,这也算她的地盘,那你只能怪自己交友不慎了。” 董银河是聪明人。 她能跟她笑着社交,可不意味着欣赏她,更不意味着任由她骑脸输出。 怪谁呢? 怪自己吧,跟垃圾走这么近难道还出淤泥而不染了? 面对钟元的强硬。 董银河意识到她不会配合自己将违禁药物这一茬抹掉。 嘴唇颤了颤。 她忍耐地闭上眼,默了默。 片刻之后,再抬眸时她神情讥诮,似嘲似悔:“的确是我错了,我该阻止他们邀请你的。” 她低估了钟元的怂,一个慈善宴会而已竟然带了将近二十个保镖; 也高估了他们对局面的掌控能力。 撂下话后,董银河立刻吩咐男助理联系船长,告知他船上出现违禁药品,服务员被人收买的事。 也知会一声海警即将登船。 她需要船长管控好船员。 还需要临时安排在九层、十层的活动,将其他宾客们牢牢吸引住,免得有人提前回六层七层休息。 尽可能拖延消息传上岸的时间。 没错。 就算心里再怨怼再懊恼再不想跟钟元同流合污,行动上却丝毫没拖沓。 多痛苦都没影响她倒戈! 董银河很清楚留给她粉饰太平的时间不多。公主号沿着大陆在走,海警应该很快就会到,必须在几家人得知消息前让海警把人押走。 这么一来不至于游轮靠岸就迎来危险。 钟元没管她。 先前往7286看了看被五花大绑的季昊焱几个,看到了茶几上的药品。 她拿起来一看,处方药? 凌峰解释:“这是芬太尼,另外一种目前还没见过,应该是近期入境的新东西,他们打算将两种混合用在你身上。” “这些吸一次就会上瘾吗?” 钟元拍拍胸口,有点后怕。 凌峰摇头安抚:“极少数会。” “不过不同的个体对毒品效应的敏感性不同,成瘾其实是循序渐进的。” 钟元哦了声。 丢开药,嘀咕了一句“晦气”,随后跑去洗手,反复搓了好几轮。 边搓边琢磨桌上那几小包能让他们被判多久。 出来后,她依然在回忆关于毒品的事。 凌峰似是看透了她的想法,道:“如果查出这种新产品是由他们弄出来的,或者贩卖的数量巨大,可以判处死刑。” 钟元懂了。 是可以,不是法律规定一定得判,哎。 没关系。 她手里还捏着他另一份罪证,到时候数罪并罚,没准就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