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太重要,让技术部改了代码,强行推了一两个月,现在还没停。 “……钟总,现在就终止他推流吗?”主管突然被问到这个人,也懵逼了几秒。 钟元想了想。 敲敲桌子:“可以推,但不要让他占其他话题、词条的前排,往后调,调到二三十次序之外,能跟IZ的洪总交代就行。” 主管心里便有数了。 洪明明确实是资源咖,但又没那么重要,敷衍敷衍给对方团队留个漂亮的数据就行。 两人说着话。 钟元脖子有点酸疼,便转了两下脑袋,眼睛不经意瞥到对面的写字楼似有火光。 她眨眨眼,怀疑自己看错了。 定睛再看,不是空气热浪带来的错觉,竟是真的起火了。 钟元大惊失色,疾步走到窗前。 推开窗,果然听到“呜哇呜哇”的声音,消防车在桥上堵住了,前面车子都在让道。 主管看老板一言不发突然走到窗前,也好奇扭头,这一看瞳孔瞬间瞪大。 老天爷啊! 世鑫商贸大厦起火了!!! 尽管消防来得及时,但仍旧出现了人员伤亡。事后钟元听说这次火灾是人为纵火。 “世鑫商贸二十二楼一家做外贸零食的公司上个月裁了一名员工,HR给的理由很正当啦,说是公司发展需要、公司的决定。结果这名员工从另一个前同事嘴里听说自己被裁是有小人告状,说她乱搞破坏公司风气。 恰好老板娘来了。 听见这话大概以为有人勾引老板,问都没问当事人直接把人开了。” 孔婕顿了顿。 一副说书吊胃口的样子:“钟总,告状之人你肯定想不到是谁?” 钟元挑眉,还真好奇了。 孔婕:“之前在至美待过,就是差点把你和公司送出道,最后你很生气地叫滕总辞退的那位童语。” 她一说…… 钟元有印象了。 是那个抱怨公司不良心太缺德、配不上身为道德斗士的她的应届生。 没想到几年过去,她竟然初心不改啊。 也算人设统一了。 就是这回的正义之举造成的后果实在太离谱了点,居然引发火灾了。 孔婕继续道:“本来事情也不大,就是背后说是非,但被开的这位其实很冤枉,童语看错眼了。加上对方家里出了点事,工作被辞,感情不顺,又有亲人离世,哪哪都不顺,一时偏激就借着跟老同事碰面的理由,偷偷摸摸跑样品仓库放了火,而后捅了老板娘几刀,再在混乱中捅了童语两刀……” !! 钟元彻底惊呆了。 “老板娘好像伤重不治,童语还好,没什么大事。” “这下纵火犯惨了,一时偏激走极端要面临那么多赔偿,还不知要坐多少年的牢,如果我是她现在肯定很想死。” 谁能想到—— 几句闲言,一个辞退,竟能酿成如此严重的后果,都闹出人命了。 孔婕唏嘘不已,钟元却在走神。 纵火犯……纵火犯…… 纵……陶枞! 没错,就是陶枞。 瞬间,犹如一道闪电劈过大脑,她终于想起来了,想起陶枞、陶奕为何熟悉了。 陶枞,是二三年被大肆报道过的一名纵火犯。 那年也发生了一起影响面很广的纵火案,最终四死两伤。 纵火犯是死者的侄子。 因为长相帅气、名字带一个“枞”字,被许多MCN营销号大肆报道,把他和娱乐圈‘芳心纵火犯’的词条挂钩,掀起了一股为杀人犯辩驳的热潮。 那阵子不少男星被批不如纵火犯帅。 这个新闻闹得非常大。 一是嫌疑人很帅,二烧死的是他亲戚,三则是死者和嫌犯家里都有钱。 那会儿钟元从不主动关注国内的富豪榜,因为总是会刷到钟建华。一刷到他,她就容易愤愤不平,心绪复杂。 为了自己的乳腺健康,大多数时候她选择当一只鸵鸟,不搜索钟詹两家的信息。 觉得只有先从心理上与他们切割干净,再听说他们的“富”时她才不至于想报复全世界。 所以对国内的大富豪。 除了经常排前面的她有印象,知道对方姓名,其他的就不怎么清楚了。 这个纵火犯的姓也就一扫而过。 但那会儿的新媒体属实厉害,加上短视频用户好几亿,同城推、朋友圈推。 即便这个APP没刷到大数据依然会锁定你,到另一个APP继续推。 钟元就在一次剪素材时无意间看到首页推荐了一个案情分析博主。 他当时讲起这桩案子。 归咎于陶家子女太多,养蛊养出了大问题。 先是陶家两个女婿因桃色绯闻出事; 而后陶家三房女儿被绑架撕票,再然后三房夫妻俩和剩下的儿子发生车祸,最终活了一个。 接着二房陶什么来着,死于多人运动马上风了; 几年后就是陶家老五一家被纵火,凶手则是三房的陶枞。 钟元刷到案件时虽然还没判。 但作案手法、动机这些是有一定准确性的,因为陶枞纵火后,没有逃,而是自首了。 原因不难猜。 纵火杀人就是为了报复。 陶奕在一六年、还是一七年被绑架撕票。 丧事办完不到一个月,一家人车祸,陶向荣当场死亡,太太抢救后也不幸离世。 陶枞暗地里查了几年,最后查到五房陶向征头上,他选择以牙还牙,进行了同态复仇。 钟元还记得视频下的评论。 有同情他路走窄了的,有说他丧心病狂,不该报复到堂弟堂妹身上的,毕竟车祸发生时他们还小,不可能参与其中。 但钟元想…… 陶枞自首前兴许不知道他五婶和堂妹还活着,否则他一定不会自首,而是会逃亡流窜再争取补刀。 对他来说。 堂弟堂妹无辜,他父母妹妹照样无辜,他们既然死了,那堂弟堂妹为什么不能死呢? 想到这儿的同时—— 钟元眼前闪过夹着滑板跑来碰瓷的小女生,顿时感觉头疼。 她垂着脑袋。 双手按在太阳穴处。 拼命让自己去回忆,想记起陶奕被绑架的细节。 “钟总,您哪儿不舒服吗?”孔婕见她蹙眉,彷佛为什么而困恼的样子,关心问道。 钟元摆手:“没事,你回去吧。” “……哦,好。” 等孔婕离开,钟元又坐在原处想了想,起身到洗手间冷水泼了泼脸。 她依然想不起来太多细节。 只记得绑匪团伙的其中一人装成残疾老人,利用了陶奕的同情心,把她引到监控破损的老巷道。 等陶家察觉时,她早就被转移了。 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