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个时候许媚如才无比怀念当钟太太的日子。 吃穿住行都有人伺候,逛街从不看价格,想买什么就买什么。现在过的苦日子,她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 不曾想几个月不到,钟建华又找了女朋友。 只是这次没救风尘。 而是跟一位四十上下的离异女士交往。 钟元没见过对方。 只从钟初二嘴里听说那名女士是双胞胎的钢琴老师。初二对老钟是否恋爱、是否再婚没太多意见。 不过双胞胎在许媚如的哭诉撺掇下多次激怒污蔑钢琴老师,挨了几顿收拾。 对钟建华这么快就找新欢这事,钟元只想呵呵。 男人…… 让他们洁身自好真的比登天还难,彷佛要他们的命一样! 算了。 或许太武断,那就加个限定词。 ——在绝大多数男人,尤其是有钱男人的眼里,性资源和财富一样都是不可或缺的,是他们魅力的一环。 钟建华就是其中的典型。 他未必想跟谁谈恋爱。 很可能是觉得自己作为成功男士,身边不可能没有女人。 而年轻的心思太多太浮躁。 可能变成第二个许媚如,他不愿费精力应付,于是就吃窝边草,跟双胞胎的家庭教师好上了。 钟元:……鄙视! 竖中指! 收回对钟建华的埋汰。 她捏着笔头在办公桌上的貔貅摆件点了点,想起回来还没办的事,顺嘴提了一句:“邀请一下贝蒙地产的陶总,看看对方有没有时间。” “好的,钟总。” 闫特助略感讶异。 地产商……难道集团接下来要进军房地产? 不会吧! 陶向荣听到秘书说踏浪游戏邀他参加踏浪大楼的剪彩仪式时也非常困惑。 不过他对钟元却不陌生。 毕竟搬到自己开发的社区住。 为了住得开心,孩子也能有不错的玩伴,在决定搬来茗城定居前,C区住户有哪些他便事先了解过。 搬来后也确实如此—— 两个孩子最近几个月各方面的长进都不小。 只不过暑假那会儿突然叛逆。 穿着打扮标新立异、乱七八糟、简直是妖魔鬼怪。那小半个月把他们夫妻俩急得血压飙升。 就怕孩子来茗城后跟人学坏了。 想管,想找人跟着他们呢又怕起反作用,从而引起更大的叛逆。 好在他们没四处乱玩。 顶多在银杏湾周边活动,一开学就还老老实实换回去了,陶向荣这才松了口气。 心说…… 那妖魔鬼怪的打扮,大概是高中生群体某种无伤大雅的小流行。 等开学摸底考。 两人猛地往前蹿了一截,夫妇俩彻底放下心,开玩笑似地问起他们的进步契机。 两人说是要向偶像看齐。 他和妻子一听,就偷偷摸摸观察了一段时间,发现所谓偶像就是C08的邻居。 所以听见秘书讲发邀请函的是C08的邻居,陶向荣沉吟片刻,问:“当天有别的行程吗?” “陶向征先生约了您打球。” 陶向荣斟酌两秒:“行,我知道了,跟踏浪那边说一声,我会参加。” 说罢。 陶向荣拨通了陶向征的电话:“老五,十八号的球打不了了,我有其他安排。” 电话那头陶向征乍听,眼底掠过一抹惊讶。 很快便带着几分亲昵问道:“什么事还能比咱兄弟俩碰面重要?” 陶向荣眉目舒展。 语气亦很亲昵,对自家兄弟显见没觉得有什么不能说的:“算公事也算私事,你晓得前阵子奕奕和枞枞两个家伙不知道搞什么,叫我和你嫂子急得头发掉了一把又一把。” 边说,陶向荣还薅了一把头顶。 继续笑道:“没想到开学摸底考分数不错,我欣慰啊,想给他们一点奖励就问怎么回事,得知他俩是找准了学习榜样。现在,他们崇拜得不得了的偶像邀请我参加剪彩仪式,可不得去一趟嘛。” 古有孟母三迁。 他也得为家里这俩崽子拉拉关系。 但凡能学得人家几分,这几年别长歪咯,他跟老婆要阿弥陀佛烧高香了。 陶向荣嘴上似是无奈之举。 但说起双胞胎自发的进步,语气里那是满满的骄傲。 陶向征一听。 笑意未消,精准问道:“是朝元那姓钟的年轻女孩儿?” 陶向荣愣住:“你怎么知道是她?” 陶向征朗声道:“奕奕早几个月前就在朋友圈发过那女孩是她偶像,只是她把咱们这些长辈全屏蔽了,只给小景他们这群同辈姊妹看。我听茜茜嘀咕那女孩没品味,说陶楷站她面前她居然能视若无睹,这姐俩啊,在为那位小钟总品味好不好,跟谁关系好斗气呢。还真让我好奇上了,不如十八号我不请自来,也去看看?” 听到陶景和陶茜她们跟女儿争有的没的,陶向荣先是哈哈笑,觉得女儿真是从小到大都可爱。 这也能争?! 笑完,隐约觉得哪儿不太对。 老五向来对生意场上其他人不感兴趣。 再想到他的风流韵事…… 想到几年前突然抱回家养的陶林,难不成他这次盯上人家小姑娘了? 陶向荣可不想他把主意打到这上边。 连忙就说:“看什么看,还嫌弟妹之前闹得不够?你呀,四十多的人了也该收收心,少盯着年轻姑娘研究。” 陶向征被说了也不生气。 语气却一如既往地轻松:“三哥,你这就冤枉我了,我纯粹好奇。” 好奇二房那俩小废物找她究竟做什么,跟二房有没有关系? 会不会—— 三房和二房、大房关系破冰了? 陶向荣:“反正别出现了,回去悉心照顾老爷子吧。” 陶向征嘴角笑容微僵。 察觉陶向荣特别不希望他出现,他半试探问:“三哥,大哥跟爸讲想把万新智能交给你负责,我看你不如回来,大哥这次好像没搞虚的,的确是一番好意。” 他不说后半句还好。 一提虚、好,陶向荣笑意倏地冷冽下去。 语气也变得强硬:“我说了不参与任何事,贝弗集团旗下的子公司怎么分配都不需要考虑我,我拿了贝蒙地产就会说到做到,他的好意我无福领受,你不用再劝了。” 陶向征嘴角僵硬的笑容再次舒缓。 嘴上却很懊恼的样子:“对不起,三哥,我嘴笨,你别在意。但我还是想劝劝你,咱们是血浓于水的兄弟,大哥这几年的改变我都看在眼里,他已经不像从前那般刚愎自用,专制。我觉得当年的事或许有误会——” 陶向荣更加生气:“不用再说!” 误会? 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