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不过等到了三更,也没有见费明回来。
费明的功夫,他一清二楚,现在没有按时回来,怕是一定有了意外!
这下萧律才有些着急了。
“何玉!”
在门口打着瞌睡的何玉,顿时一阵的激灵,“王爷,什么事情?”
只见萧律在屋子里面转了两圈,终于还是沉下了一口气,“没事了,你出去。”
何玉只觉得自己家的王爷,现在的脸色是实在的不好,不敢再多问,一溜烟的就出去了。
哪里知道,萧律现在只想现在就派人去把春华楼给掀翻了!
只是怕打草惊蛇,才生生的压住了这一肚子的火气。
咬着牙又等了一阵,把何玉喊了进来,把随身的玉佩解给了他,吩咐起来,“去,费明在春华楼里面的事情给我查清楚!”
何玉一看这个东西出来了,顿时觉得手里面的东西重了不知道多少倍,利落的就去办事去了。
那一块玉佩,是萧律调动自己的暗卫的凭证,有了这个东西,意味着不死不休。
让他们送个人回家,这些都是小事。
何玉前脚走,萧律才在下人的伺候下,沉沉的睡了过去。
沈衔月回家之后,手里揣着萧律给自己的荷包,眼睛里都是上面的纹样。
就连碧云在旁边伺候着梳洗的时候,都忍不住打趣着:“姑娘,戏文上不都是说,荷包这种东西,那都是定情用的。我看这个翊坤王是真的喜欢上了姑娘。”
“整个屋子里,就属你最聒噪。”沈衔月娇嗔的说着,但是手指还是不断地抚摸着上面的针脚纹路。
碧云笑而不语,等到了下头的人都散了,才问了起来:“姑娘,春华楼的事情,您可都已经把话放了出去,准备怎么做啊?总不能,咱们姑娘也去开那种地方吧……”
“哦,这个事情简单,你明日就能看到了。”
沈衔月心里已经有了成算,但是现在还不能告诉碧云。
只是苦了碧云,她在床上翻来
覆去也想不明白,自己家的姑娘,到底有什么办法,能让一个妓院开不下去?
只不过这个方法还没有拿出来,沈衔月还没有起身,外面就传来了话,说是刘广仁到了。
碧云心里想着,怕是昨天的事情,已经传到了这个刘管家的耳朵里。
府里面的酒楼,变成了青楼,这事还过了官府的文书。
刘广仁会不知道?
碧云是打死都不会信的。
一想到这种欺上瞒下的人,碧云心里就不痛快,她手衣摆,“让他在门口等着,我们姑娘现在还没起来。”
丫鬟们就这样说了,刘广仁心里头也是着急,看着身后的小厮们手里捧着的东西,来回的转了好几圈。
心里的焦躁不言而喻。
昨天晚上的事情,也的确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这件事情,倒也不是经过他的手,但也跟他脱不了关系的。
现在只期望能用这些东西,把这个大小姐的手脚都捆住才好。
刘广仁在外面足足等了小半个时辰,碧云才带着小丫鬟请他进去。
他就在外面站着,看着这一屋子的丫鬟进进出出,伺候好了沈衔月梳洗装扮之后,才见着人出来。
门口上摆着一张桌子,放了几样的小菜跟清粥。
沈衔月眼皮都不抬,“刘管家,您这大早上的是有什么事情吗?”
“是这样的大小姐,虽然您前个说了,是要萧规曹随,可是总归是府里面的事情,我想着还是要把账本送过来给您看看。”
说完身后的几个小厮就上前一步,每个人的手里起码就捧着五六本的账册。
碧云当即就骂了起来,“你这个老泼才,把这些东西送过来,是想害我们姑娘眼睛都看瞎了不成,一样样的看下去,等八辈子都看不清。”
“不敢,确实老爷说了,这些东西迟早就是要交到大小姐手里的,早早的看完了,也算是对家里有个了解。”
“你……”
碧云整个人都急眼了,沈衔月却慢悠悠的把碗筷放下,“行了,刘叔也是为了我好,碧云你就不要着急了,放下吧。”
这下就轮到刘广仁有些不明白了,这些东西就是老练的账房先生来看,起码也是一年才能弄清楚。
怎么这个姑娘这样的镇定,莫不是背后有什么高人指点呢?
但是既然这样的收下去,那必定是要看的。
只要把眼前的这点时间拖下去,后面的事情也就好办。
刘广仁连忙应了一声下去,心里莫名的是松了口气。
碧云在这个老匹夫走了之后,嘴里就啐了一口,“姑娘,你就任由他把这些东西送到眼前,全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您平日里看的又不是账本,怎么能把它理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