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的alpha信息素还没消散,倪禾栀闻到这股香味,不受控地贴过去搂住她腰。
她拿过枕边的手帕,贴着苏喻脸颊细细擦拭,一直擦到她通红的脖颈,嗔骂了句“小坏狗”,而后将脸埋进她颈窝,一刻不愿挪动。
这臭呆瓜,才十八岁啊……
还没分化呢,就把她欺负成这样。
以后发情期可怎么办?
长发掠过苏喻的耳朵,她僵直地环抱着倪禾栀,小小声说:“姐姐,有点痒……”
语气很低,仿佛低到尘埃里。
表情恢复一惯的顺从克制,还带着点要人疼的可怜意味。
倪禾栀又气又心疼,不由白她一眼。
把她欺负成这样还要自己来哄她。
这臭呆瓜怕也是第一个了。
从前怎么没发现她这么坏!
倪禾栀抿了下唇,语气带点哄的意味:“是耳朵痒,还是心痒?”
苏喻没答话,双手紧紧扣住倪禾栀的腰,像个护糖的小孩不愿撒手。
倪禾栀无奈地攮她肩:“好啦,快去洗床单,再下去天都亮了。”
“哦。”苏喻低下头,黏糊糊在omega侧脸亲了下,红着脸问:“姐姐,你刚刚舒服吗?”
倪禾栀有些恼地在唇上咬一口:“去洗床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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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相拥而眠
苏喻摸黑走到后院, 把悬在石板上的油灯点亮,打了一桶水,小心翼翼搓洗起来。
夜深人静的时候难免紧张, 何况她洗的还是倪禾栀的床单,短短几分钟, 往门口瞧了无数次, 跟做贼没什么两样。
透过院门依稀能望见倪禾栀房间,娇气的omega向来贪凉, 小方窗撩开老大一扇缝隙,夜里起风,还掺杂着山里特有的湿气, 就这么灌进那间闷热的小屋里。
苏喻目光迟滞几秒, 将床单从木桶里拿出晾好,径直走向omega房间。
倪禾栀发情纾解后浑身乏累,睡意酣沉地侧躺着, 额头被汗浸湿, 瓷白的脸颊还有未褪的粉红色泽,黑发凝脂, 如精雕玉琢的花瓶,美不胜收。
冷风透过窗缝吹进,倪禾栀条件反射般蜷起身体, 像一只弓着的虾米。
苏喻眉头不禁揪拧起来, 推着窗棱掩紧, 锁口却在里面, 缝隙掩不上, 风一吹随着惯性又大喇喇敞开。
苏喻走进屋,从里面把窗扣死, 找了一把蒲扇坐到倪禾栀床边替她扇风。
只有在她睡着时,苏喻才敢肆无忌惮地盯着瞧,眼神痴缠眷恋。
苏喻伸出手,替她擦掉额头鬓角的汗珠,蒲扇执在手里轻缓扑送,睡梦中的人渐渐松了脊背,舒服地翻了个身,随着动作起伏,饱满的蜜桃晃悠悠跳入眼帘。
她怎么……又不穿睡衣?
有这么热么?
苏喻瞥开眼,暗自琢磨着下学期要多找几份兼职,赚钱给她房间装个空调。
下一秒,眼底的光便黯淡消散。
下学期她还会在吗?
不会了。
她迟早要走的,回到属于她的繁华世界,过上她千金小姐的生活。
窗外的月光悄悄漏了一丝进来,苏喻望着omega娇媚的睡颜,心底不受控地滋生出一点贪念。
想留住她……
过去短短十八年,苏喻已经饱尝贫穷﹑失去﹑困顿﹑离别……她长在贫瘠的土壤里,没有遮风避雨的温棚,也没有营养的肥料,只能通过学习来不断向上破土而出,别无他路。
苏喻并不想歌颂苦难,但如果说十八年的苦难都是为了把倪禾栀带到她身边,那么从某种意义来说,这些苦难都是值得的。
倪禾栀是她艰难求生的苦日子里,唯一的甜味,她尝过了,就忘不掉了。
苏喻闭上眼睛开始奢望,想把倪禾栀留在身边。
永远永远地留在身边。
情难自制,苏喻自知贪欲祸心,痴念无终,可是动了心又怎能收的回?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