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永年徒弟多,他找了两个年轻又精灵的,晚上去学校悄悄盯着,想着没准能逮到人。
结果盯了几天,也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补习班人太多,加上本校的学生,每天晚上进进出出的,骑自行车的也不少,像于红霞这样接连两次被扎了车胎的没有。
倒是有个丢自行车的,就在于红霞车胎被扎的第二天。
听说那学生已经报公安了。
学校方面知道后很重视,立马加强了管理,外来人员不许随便入内,还给补习班的学生发了一张通行卡,进大门要实名登记,自行车停放的地方也有人看着,还安排了几位老师巡逻。
接下来再没发生丢自行车的事,于红霞的车胎也没再被扎过,不过曹永年还是让人继续盯着,不要放松警惕。
自行车修好后,于红霞依旧骑着去补习班。
几天下来都平安无事。
秦香云出院了,不过她没上班,请假在家修养。
于红霞每天过去看她,还帮忙接送孩子。
陆川只要工作不忙,也经常过来,做饭洗衣服买菜,什么活都干,两人算是正式确定关系了,来的次数多了。
不仅于红霞跟他熟悉了,这胡同的人也都知道了,秦香云找了个当公安的对象。
大伙都乐见其成,还时常打趣他们,什么时候结婚。
结婚的事秦香云不着急,她想多了解一段时间再说。
于红霞自行车被扎过两次的事,秦香云特意跟陆川说了,让他帮帮忙,把那人找出来,不然这么下去太叫人担心了。
“你平时得罪过什么人吗?”
于红霞摇摇头,她每天三点一线,除了幼儿园的孩子和家长,就是补习班的同学,接触的闲杂人并不多。
“我怀疑是杜红斌干的,除了他我根本没得罪过什么人,而且那孩子看人时眼神阴恻恻的,给我感觉很不好。”
一旁的秦香云点点头,也附和道:“我刚搬来时也遇到过他几回,那会杜老大还没出事,他身边总是围着一帮孩子,众星捧月似的。后来就变了,阴郁的不行,还用猫害人,这次没准也是他。”
陆川笑了笑,“不能这么武断,杜老大的案子是我主办的,杜红斌的情况我了解过,之前没发现他做过什么违法犯罪的事。”
“可他恨阚老师一家,之前还用猫害人,阚心怡差点被毁容,红霞经常跟阚心怡在一起,肯定会被迁怒啊!”
陆川,“既然你们觉得他有嫌疑,那就查查好了。”
于红霞听后点点头,她说道:“最好是查查,我感觉是他。我二姨父有找人盯着,你们公安要介入的话就让人撤回来吧。”
专业的事还得交给专业人干,这没毛病。
秦香云笑道:“红霞,我发现曹伯伯挺厉害的,还知道找人暗中盯梢。”
“我二姨父当过兵,以前上过战场的。”于红霞解释道。
陆川,“是曹永年老同志吗?我听我们局长说起过他,他可是位战斗英雄。”
于红霞点点头,“是,我二姨父转业很多年了。也是我爱人不在家,才让二姨父受累了。”
如果姜广军在,可能就不会发生这些心烦的事了。
不过这事她没告诉姜广军,告诉也没用,又回不来。
公安那边不愧是专业的,暗访了几天就发现个可疑的人。
男性,身高不超过一米七,也可能是个半大孩子,或者是身材有些矮小的成年男子。
于红霞车胎被扎的前后两天皆在学校附近出现过,这人很可能就是偷自行车的贼。
陆川还派人去乡下调查,这一查发现杜红斌的嫌疑更大了。
原来,杜红斌在回老家后,确实安分了一段日子,不过很快就原形毕露了。
因为杜老大的事村里人全知道了,整天指指点点的,那唾沫星子能淹死人。
杜红斌不想出门都不行,要上工干活,不然大队不给分粮食。
杜婆子杜老头都一把年纪了,上工也挣不了几个公分,家里全靠他养。他已经不上学了。
在乡下过了几天,彻底让他体会到了之前在城里的日子是多么幸福,他后悔了不该回乡下。
杜婆子是有点棺材本,只是不舍得拿出来,家里每天不是野菜糊糊就是杂粮粥,吃不饱也饿不死。
杜红斌一个半大小子,时间长了哪受得了?也馋得不行,忍不了就开始偷鸡摸狗的。
一次两次的可能没人发现,次数多了很难不被人抓到。
扭着他去杜家要说法,杜婆子就卖惨,说杜红斌一个孩子要不是太饿了怎么会去偷东西?
一窝子老的老,小的小,村民们能拿他们怎么办?让他们赔钱?他们拿什么赔?又哭又嚎的,死皮赖脸,谁也没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