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我小姑子的婆婆还不信来着,说孩子好端端的怎么可能会长什么疮,人家医生说这么大点的孩子身体免疫力差,如果大人老是喂不干净的食物,比如进了大人嘴里的食物,就有可能让孩子得这个病。我小姑子的婆婆听了还吓一跳呢,因为她就老是给孩子喂自己嚼过的饭啊菜啊的。后面医生给我小姑子开了药,她给孩子涂了两天,嘿,还真就好了。所以现在我们一家看报纸,哪个栏目不看都行,就是健康专栏不看不行!”
“我家也是呢!文绮那个栏目做的真的不错,每期的选题都好,内容还实用!”
“可不是……”
听着大家的夸奖,文绮嘴角两边的笑容就没从脸上消下去。
大家对着文绮夸了有夸,一直到杜时芳来了,大家才散开。
中午的时候,杜时芳也从同事们那听说了读者来信的事儿,她也拍着文绮的肩膀鼓励了两句。
文绮顿时感觉浑身更有劲儿了,她原本没觉得自己的这份工作多有意义来着,但今天她突然发现自己只是循规蹈矩的工作,居然在不知不觉中帮到了那么多人,甚至还救了两个人。
下午又去医院采访的时候,她就跟打了鸡血一样亢奋,冯优优看到文绮这样,还打趣了她两句。
“哟,文记者今天是有什么好事儿吗,也说出来给我们听听啊。”
“是有好事儿!”几次的相处下来,文绮跟冯优优的关系已经很熟了,她也没瞒着冯优优,直接就把早上收到读者来信的事儿说了。
冯优优听了,很是能理解文绮的想法,她刚上班的时候,第一次遇到病人家属的感谢,也是第一次认识到自己的这份工作的重要。
越是回想起这些事儿,冯优优越是觉得自己上辈子脑袋糊涂了。
明明她的工作是那么有意义的一份工作,但她上辈子却因为郭俊锋和徐丽丽,辞了这份工作。
幸好,幸好她这辈子重生了,也没有再跟郭俊锋扯上关系。
冯优优攥了攥拳头,给自己鼓了鼓劲儿。
既然都重生了,那她这辈子一定要比上辈子过得更有意义!
文绮看着冯优优听完她的话,也突然的打起鸡血。
文绮:???
冯优优跟文绮告别,然后一脸激情的投入工作去了。
文绮:……
好吧,反正她今天要做的取材采访也已经做完了。
文绮也下楼准备打道回府,她从三楼下到一楼产科的时候,突然就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瞎嚷嚷什么,这儿是医院,又不是你家,我男人坐一下怎么了?你要是不服气,你把医院买下来啊?”
文绮停住脚步,这声音听着像是白思思的?
她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果然就看见白思思的身影了。
白思思此刻正和一个肚子耸的高高的,大概有七八个月的孕妇面对面的嚷嚷着。
文绮下意识凑了过去,只见白思思对面的孕妇脸色苍白的咬着牙说:“你……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理!”
白思思:“谁不讲理,我看你才不讲理呢,这座位是医院的,谁都能坐,我男人先来的,我男人坐了这个位置有什么问题?你一上来就让我男人给你让座位,凭什么啊?你是天王老子啊?”
她像机关枪一样突突突的说完,挑起眉毛,眼神鄙夷的扫了对面的女人一眼,又说。
“你该不会是看上我男人,所以才故意找他给你让座位的吧?”白思思嘲讽的重重的“哼”了一声说:“你想得美!我男人只喜欢我,根本就看不上别的女人,所以你想勾搭我老公,根本没可能。”
说着白思思还拽了拽一边的魏亭彦胳膊:“亭彦,你说是不是呀?”
听到白思思这话,现场的大家伙都有些无语。
饶是知道白思思超爱,她都忍不住觉得无语。
白思思也想的太多了吧,魏亭彦又不是人民币,怎么可能是个人都能喜欢上魏亭彦呢?
白思思对面的女人也气的够呛,她涨红着脸,指着白思思说:“你,你太过分了!”
能看得出来,她是个不善言辞的人,哪怕这会儿人已经快被白思思气晕过去了,也还是没能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边上一个大娘坐不下去,主动站出来帮她说话。
“你这位女同志嘴下积点德吧!”大娘指着白思思说:“明明是你男人太过分了。这里是妇产科,外面的座位都是留给孕妇产妇做的,他一个大男人在这儿坐下就不起来了。人家那位女同志站了好久不舒服,就过来跟你男人商量,说可不可以把座位让给她坐一会儿,你男人连个屁股都不抬,人家女同志才说了他两句,结果你就蹿出来给人家一顿骂,你也是够好意思的!”
大娘的战斗力一点都不比白思思弱,她指着魏亭彦好一顿埋汰:“还有你男人,我都不想说了,看着就油头粉面跟个小白脸似的,你看看这里其他的老爷们有谁跟他一样,霸着椅子屁股挪都不带挪一下的?也就是大家都懒得跟他计较,要不然大家伙一人一t口吐沫都能把他淹死,就这么个玩意,你还把他当个宝,怕别人抢走?那你也真是想太多了,你就别把别人都当成跟你一样眼瞎的玩意了。”
魏亭彦被老大娘从头到脚一顿数落,但碍于老大娘的攻击力太强,他愣是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他转头开始埋怨白思思:“都怪你!我刚才就说我要站起来给那位女同志让座,你非不让我起来,说我这段时间休息不好,应该抓紧时间休息。就这么一会儿,我休息不休息的又什么妨碍的,倒是这里的女同志们,都大着肚子,多不容易啊!”
他一番唱念做打完,把锅全甩到白思思身上,接着站起身,和对面挺着大肚子的女同志说:“来,同志你坐。”
不管对面的女同志愿不愿意,魏亭彦都强硬的摁着她坐下。
等到对方坐下,魏亭彦面上歉疚的笑笑说:“同志真是不好意思,我刚才不是故意不想给你让座的,就是我媳妇儿,太不懂事了。”
周围听到这话的人都忍不住撇了撇嘴。
这什么人啊。
她们刚才又不是不在这儿,大家伙可是都看见了,白思思没过来之前,那位女同志就对魏亭彦说了半天,想让魏亭彦让她坐一会儿,魏亭彦不是一直都当做没听见吗,怎么这会儿还能怪上白思思呢。
不过现场的纠纷解决了,人家那位女同志也坐下了,也就没人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