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谁知道在乡下也不消停,该玩的玩,不过瘾了又带着一帮人去打架。
卢父拉着一张脸,不想跟儿子说话,指责起卢母来,“都是你平日里给惯的,这小子再不知悔改,这一辈子早晚得毁了。”
卢母心说,你没惯吗?
去乡下那几年,成天问儿子在那边有没有钱花的可是你啊!
不过吵那些事也没意义。
卢母叹了一声道:“行了行了别说了,这事过去就算了。”
这次的事情还好儿子机灵,花钱在那边镇上用电话的方式给他通风报信,听闻那个叫田香的姑娘报了警,还找厂里的领队通了气,一家人商量了一夜,决定让卢卫华自首。
自首不光能轻判,还能拿到一些主动权。
那天晚上的事,只要那个叫田楚英的不点破,这桩案子被判定为报复跟蓄意行凶,也不是啥大事,儿子是从犯,最多罚一些钱,关个十几天就能出来了。
其实如果那边愿意私了,多给点钱人都不用关,只是听派出里的熟人说,对方的态度很坚决,绝不私了。
卢父正在气头上,根本不听媳妇的。
“这次算了,那下次呢?”
卢母也来火了,“那你说怎么办嘛?”
卢父:“找媒婆给他相亲,有个合适的立马把事定下来,老大不小了,成家立业,给我好好收心。”
最后两句卢父是对着儿子说的。
卢卫华垂着脑袋小声道:“相是可以相,但我要找自己喜欢的。”
原本想娶田香,现在看来根本不成了。
卢父听见儿子的话气不打一处来,伸脚就想去踹他。
让他挑,都不知道要挑到猴年马月,这事又白整了。
只是他的脚刚伸出来,不远处飞过来一个人影,对着卢卫华的脸就是一拳。
卢卫华被打趴了,抬头一看,便见到了田晨辉那张愤怒的脸。
“卢卫华,你个狗娘养的!”
田晨辉真没想到,这人居然把主意打到妹妹身上去了。
明明答应得好好的,不打妹妹的主意,谁知……
想到回来的这段时间他先是将人叫到家里,后又在他的撺掇下叫妹妹出来吃饭,田晨辉恨不得自扇耳光。
他怎么那么蠢,明知这人不老实,还介绍他跟妹妹认识。
自己真蠢啊,把他当成了兄弟,而这人却对妹妹起了歹心。
田晨辉按着卢卫华继续挥拳头。
卢卫华一下子挨了两三拳,哇哇直叫。
卢父见状,赶紧过去拉人。
派出所里,听到动静的治安员也出来了,没过一会就将两人分开了。
三里巷大杂院。
教训完儿子之后胡红莲跟田香就回来了。
昨天刚刚回城,厂里给这次的救援人员放了两天假,田香不用上班,能在家休息一下。
胡红莲的心情还没恢复过来,一路上都闷闷的。
回到家,田香给胡红莲倒了杯热水,看了下时间,就说去做中午饭,两人随便吃点。
胡红莲叹了口气说:“你别动,我去。”
女儿本来就受了委屈,应该被宠着护着,哪能让她再来安慰自己。
胡红莲压住心底那些烦闷,做饭去了。
中午的饭也弄得简单,擀点面片,下点小青菜,碗里多放点油辣子,大冬天的吃个热呼,也就不错了。
只是两人端着碗刚要吃,街道派出所的同志来了,说田晨辉在红五街那边打了人,让她们过去保人。
打了谁不用人家说,两人也知道了。
胡红莲气得想拍筷子,走的时候明明警告过儿子,让他别冲动,这人还是犯事了!
罢了罢了。
胡红莲叹了一口气,对过来报信的小同志笑道:“知道了哈,谢谢你啊同志。”
小同志有些茫然,“婶子,你不赶紧过去瞧瞧吗?”
胡红莲:“多大的人了,我去瞧啥啊,这个儿子我不要了,他是死是活跟我没关系。”
治安员:“……”
田香:“我妈正在气头上呢。行了同志,我们晓得了,一会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