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有了媳妇大冬天的每个晚上都洗澡,也不怕冷,不过他除了小时候那次高烧烧坏了脑子,后来身子骨越长越结实,冬天去河里摸鱼都扛得住,洗的还是热水澡,应该不会得风寒。
只是怎么这么晚了还没起床,昨晚也没听到动静声呀!
她有些想不通,只能归结为有了媳妇正热乎着,趁着这会还不用下地干活贪贪睡。
正要去叫老头子挑水做早饭,纪兰妮隐约听到一阵细微的暧昧的声音,几不可闻。
她静静地听了一会才确定没有听错。
纪兰妮老脸一红。
这小夫妻俩可真是晚上还不够折腾吗?
这事十有八。九是傻儿子非要闹儿媳妇,碰到男女之间那点事脑子再活络也没用,同在一个被窝里头睡觉男人要闹女人哪能管得住。
看来还是得找个机会好好敲打一下傻儿子才行,儿媳妇才刚嫁进门脸皮薄哪能跟着他一起胡闹,闹着闹着闹出了问题可不好。
打完了军体拳回来,周建霖瞥了眼紧闭的门,眉头微拧。
要不是儿媳妇在里头怕弄得尴尬,他非要拿笤帚狠狠抽那傻小子一顿。
纪兰妮连忙将他拉到门外,压低嗓音说:你再去外面转转,先别回来。
早饭还没吃呢!
我烙了饼,你拿两个出去吃。
周建霖眉头皱得更紧了。
儿子享受,老子受罪,哪有这样的道理,偏偏事情牵扯到儿媳妇也只能这么做。
看着老头子出了门,纪兰妮三也吃了一个饼喝了两口茶,拿了几个鸡蛋半斤糖回娘家串门。
隐约听到嘎吱的关门声,谭明月羞愤欲死,仰着脖子狠狠咬在男人宽大健硕的肩上。
直到日上三竿,房里的动静才消停下来。
此时,纪兰妮已经从娘家回来了。
终于听到开门声,她将萝卜菜一股脑全撒在地上喂鸡吃,快步走过去将傻儿子拉到屋里,揪着他的耳朵转了半圈。
周钰捂着耳朵,抽了口气,娘,疼。
疼死你才长记性,纪兰妮恨不得揪下这只不听话的耳朵,谁叫你胡闹到现在的,知不知羞,脸皮咋能厚成这样,让小月咋面对我们。
周钰不懂,这有啥?我很听话,没有出声,她也没有。
只是忍不住哼哼,声音很小的。
声音再小闹得久了能听不到,自己又没老到耳朵不好,纪兰妮瞪着他,反正白天不许闹小月!再闹我让你爹抽你。
沉默了一瞬,周钰难得叛逆地别过头,斩钉截铁道:我不!
她那个要哭不哭的样子好看极了,脸红红的,喘气声都好听得紧,他就喜欢看,晚上黑灯瞎火的根本看不到,白天天亮还不让看,哪有这样的。
娘,我已经结婚长大了,你们不要管我们。
好家伙,还嫌他们多管闲事了,纪兰妮被他气得狠狠地在肩膀上扇了几巴掌。
手掌打在腱子肉上反而有些生疼,她有些气急败坏地威胁,你要是再胡闹把小月闹生气,以后肯定不跟你过了。
不会的,我们结婚了,领了结婚证的。周钰虽然傻,但也没有轻易相信娘的话。
结婚了又不是不可以离婚!
说完这话,纪兰妮见傻儿子眼眶发红又有些不忍心,你听话,这事得晚上做,白天不行的,小月没你那么脸皮厚,不要胡来。
周钰抿了抿嘴,有些害怕地问:娘,是不是我太丑了,白天不能让小月瞧见。
纪兰妮有点懵,啥?你哪里丑了?
长得高高大大的,五官端正,村子里绝对挑不出第二个,哪里丑了。
周钰俊脸微红,不好意思说具体,心里暗暗决定以后白天不闹了绝对不能让她看到。
你快去倒洗脸水给她。
她睡着了。
纪兰妮:
有时候身子太好了也不一定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