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人都是天色渐亮的时候才睡下,一直睡到现在还没有起。
好在家里只有两人无人管束,顾宁山也难得现在还没起床,在蒋西身后埋头苦睡。
艰难的睁开眼睛,蒋西还有些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哪。
“呜……”
动了一下才感觉自己浑身酸软,更别提后面还有人紧紧箍着她。
侧头在贴着她的臂膀上咬了一下,顾宁山闭着眼拧眉。
睁开眼才看到有人正斜眼怒视他:“快放开我,我要去厕所!”
有些怔忡的松手,顾宁山似梦非梦的坐起身要下床:“我抱你去?”
蒋西摇着头,自己坐起身。
双脚落地的时候嘴里止不住抽气声,扶着床沿缓了缓。
只是还是不甘心,果断回身给了顾宁山一拳:“你烦死了!”
打完留下还没醒神的人,自己扶着腰,瘸着腿去了厕所。
回来又是好一段磨人的路,蒋西在门口扶着门框怒骂顾宁山:“你烦死了!”
她的脏话储存有限,翻来覆去只会骂这一句。
顾宁山仰躺在床上已经清醒,他自己理亏,被骂了也没理由生怒。
亏他比蒋西大了好几岁,新婚夜也像毛头小子一样失了分寸。
任打任骂的坐起身,把人抱回床上:“都是我的错,你别生气,我去给你煮鸡蛋。”
蒋西说他惯会装:“你昨天晚上怎么没有这么听话呢?”
她还是太年轻,等到以后就会知道,顾宁山一般晚上都不会听话。
等顾宁山把她放上床,又折腾人把她抱到客厅。
客厅的沙发一直没碰上合适的,后来是顾宁山画了图找人打的,蒋西抱怨过一次木头打的太硬,他又去找人缝了垫子放在上面。
顾奶奶来青城又带了一床羊毛毯放在上面,蒋西躺上也不膈人。
伺候好她,顾宁山去给她煮糖水鸡蛋。
一开始他背对着蒋西,蒋西没注意到他走路也有些奇怪。
等他端着碗过来的时候,蒋西才发现他有些不自然。
“你怎么了?”说话的时候她还躺着没动,顾宁山只说他没事。
心知他没说实话,蒋西不说话看着他。
顾宁山只好说了出来,原来是他从医院领的保健用品不合适,昨天晚上上头的时候没注意,今天早上才发现前端有些磨破了皮。
他说的时候表情丝毫不见窘迫,问的人倒是说不出话了。
半晌,蒋西支支吾吾地说:“你……你脸皮怎么这么厚,这种话……也能说给我听吗?”
虽然她用都用过了,但是她还没仔细看过。
心里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顾宁山也没说是她非要问的,默不作声把人拉起来,喂她吃饭。
蒋西心里窘迫不好意思让他喂,接了碗自己吃起来。
喝了两口,看他不说话,又迟疑着问:“疼……吗?”
顾宁山不说话,是怕自己笑出来,听她问忙说不疼:“就是走路不太舒服。”
好嘛,今天俩人走路都不方便。
这话越说越尴尬,蒋西岔开话题问他怎么想起来煮糖水鸡蛋,顾宁山说:“奶奶走之前告诉我的,她说女孩子坐这种事伤身……让我给你多补补。”
好,蒋西脸红透了,感觉自己就不该问。
不过屋里就她一个人在尴尬,顾宁山倒是神色如常。
把她剩下的鸡蛋吃完,顾宁山顺手刷了碗之后。
拿出家里的粮油本和存款折子给她,还有些票券和家里的现金。
“以后就给你管着了,还有我的工资条子。每个月1号去财务科领工资补贴,你是自己去领,还是我领回来给你?”
蒋西好奇的翻看他的工资,想了一下道:“还是你领回来吧,不然我还要去一趟。”
她们厂也是1号领工资,她也要去领自己的工资才行。
顾宁山又给她说家里的存粮:“我们办事没在家里办,家里的米面油都没动。以前我吃食堂,不在家里做饭,菜票也都没动过。”
所以家里也没菜。
他们在食堂办事用的票券都是顾雪峰夫妇出的,另外虽然彩礼和礼金都是顾宁山自己出钱置办的。
但是两人走之前给他留了两千块,还把剩下的全国通用票券都给顾宁山了,办完事顾宁山的票券反而还多了。
蒋西看了看,确实不少粮票肉票,不止有全国的还有军用的,一看就是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