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西眼睛闪烁着泪光,在黑夜里看起来格外亮。
顾宁山在她身前站定,虚虚张开手扶住她惯性向自己倾倒的身体。
两人对视片刻,才用有些喑哑的声音问她:“累不累?”
今天一整天在火车上都护着苏丽的人,娇声说累。
“腿疼死了,好像肿了~”
一句话说的拐弯抹角,顾宁山眼角露出笑意,小声说回家给她揉揉。
弯腰提起她扔在地上的行李,放到自行车上带她回家。
耽误了一会,夜色更重了一些。
车离开车站,在浓墨似的夜色掩映下,蒋西靠在顾宁山背上,紧紧抱着他。
上了后座时蒋西就解开了头巾,夜风温柔地吹拂,让她的头发贴在顾宁山的背上拂动。
骑车的人喉结涌动,动作变快了一些,三十分钟的路程,二十分钟就到了。
到了楼下,顾宁山单腿撑地,回身示意蒋西下车。
蒋西蹦到他面前,让他看自己的头发。
“昨天?反正是上火车之前才烫的,好看吗?”
顾宁山没说话,好像呆楞了片刻,才抬手摸了摸她的发顶。
烫过的头发变得有些粗硬,不像他之前摸的那样柔软。
“特别漂亮。”
顾宁山还坐在自信车上,单手拽过人到身前,揉捏她的脸颊:“好像长大了。”
也许是变了发型的原因,让她少了些许之前的稚气,多了一丝妩媚。
三个月没见,蒋西正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悄悄长大。
蒋西嘤咛一声拍开他的手,掐他的胳膊:“烦人。”
很好,还是那个她。
顾宁山吃痛反而笑了,蒋西一脸莫名其妙,从他身上摸出钥匙丢下行李先跑了。
家里没有什么变化,好像和蒋西走之前一样。
但蒋西一进门,却有一种这里是家的满足感。
仔仔细细看完所有房间,才出去准备洗澡。
夏天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蒋西感觉身上难闻极了。
等顾宁山上楼,她已经脱的只剩小背心,穿着内裤站在洗澡间门口等水烧好。
顾宁山开了门随意扫视一眼,把她的行李放在门口,先去厨房给连接莲蓬头的水箱灌水。
洗完澡蒋西湿漉漉的出来,顾宁山正在洗澡间门口等她,拿着干帕子给她擦干净送上床。
蒋西抱着他的脖子,享受久违的待遇。
“我们学校的水房人实在太多了,每次洗澡比之前在家属院还拥挤,还是家里好。”
唯一的差别就是学校的姑娘们,洗澡的时候不会乱看别人,所以拥挤还能忍受。
家里不仅宽敞,还有顾宁山随时为她服务。
每当蒋西表现出满足感,顾宁山很庆幸把房子买了下来,让他们俩有了一个家。
闻言道:“学校太舒服,你还不想回家了。”
“可是学校里没你,再舒服,我也要回来的。”
蒋西抱着顾宁山撒娇,顾宁山失笑,被她哄得好像走在棉花上。
几步路的功夫人也干了,把人放在床上亲了亲。
“累了就先睡,我去冲澡。”
蒋西摇着头说不累,要等他出来,结果顾宁山洗完澡出来,发现床上的人已经在呼呼大睡了。
家里的床上已经换了竹席,风扇也开在合适的度数。
屋里也提前用艾草熏过,并没有蚊虫骚扰。
蒋西一夜好梦睡到天亮,摸索着找到手表一看才七点。
虽然只睡了几个小时,但是精神却格外好。
她猜测是回家的原因,发现顾宁山不在她身边,赤着脚下床找人。
找到书房发现他在看报纸,蒋西嗲着声音要抱,顾宁山又放下报纸走过去把她抱起来。
之后是顺利成章的事,两三个月没做,蒋西一开始有些不适应。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