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啊?”吴媛媛一惊一乍的问。
布灵也关注的看向田大妈的侧脸。
田大妈脸上毫无波动:“真的。”随后不再说话,牵着孙子的手一步一步的走回屋。
落后一步的吴媛媛和布灵两人也同时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其实田大妈儿子的事两人都有所耳闻,虽然她也不是啥好人,但是同为女同志,突然听到一个女同志被家暴致死,心里自然是不怎么痛快。
布灵突然急走两步,追上田大妈:“田大妈,那就没有人报警吗?或者找妇联也好?总不能白白的丢了一条人命吧。”
田大妈闻言侧眸看了一眼布灵,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就在布灵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田大妈突然说:“这件事,她娘家婆家都默认是生孩子大出血而死,别的人自然不会在多管闲事。”这个别的人也包括她。
她去这一趟的目的,只是为了不让孙子留遗憾,至于旁的事,她不想掺和,也掺和不起。
从五年前,那个女人任由她娘家带走的时候,任由她娘家带走所有抚恤金的时候,她娘家说买断亲情她没反对的时候,田大妈就当她是个陌生人了。
布灵看着田大妈冷峻的面色,心里叹了口气,她没办法指责什么,毕竟她不是田大妈,没经历过她所经历的,也没办法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说什么。
晚上,等桑椹回来,布灵把事情跟他说了说,然后感叹道:“你说这世上怎么会有打女人的男人呢?”
家暴的男人最恶心了,她前世的亲爹就是这样,因为这样,妈妈才带着她净身出户,就是为了摆脱家暴男。
桑椹生怕被牵连,立马表态:“我可不是那种人!”他也最看不起对女人动手的男人了。
布灵白了他一眼:“也没说你,你紧张什么?”
桑椹扬了扬嘴角,心想,他家灵灵就是对他有信心!
“要不,我让我哥帮帮忙?跟隔壁县的妇联打声招呼?”桑椹端了碗面条放到布灵面前。
布灵摇了摇头,伸手拿了双筷子,搅和了两下面条:“不要让大哥为这种事浪费人情了,到时候我写封举报信寄出去吧!”
虽然她们夫妻的人设就是啃哥,但是也不至于啃到这个地步吧?
看桑椹想拒绝,她立马说:“放心吧,我用右手写,不会暴露的。”
桑椹想了想说:“也好,等到时候我帮你寄出去。”
“不用,饭店对面就是邮局,我自己去吧,顺手的事。”布灵拒绝了。
“哦,对了,还有把给大伯母的信和茶叶寄过去,上次大伯母不是来信说那边茶叶太贵吗。”布灵又提醒道。
桑椹也没强求,把自己碗里的荷包蛋夹给布灵,“好,明早我去送你,顺便把给爷爷他们的狼皮坎肩也都寄过去,现在正好能穿。”
布灵夹起荷包蛋就是一大口,含糊不清的说:“好啊,不过就是夏青梅这段时间没来,不然我还能多换几张狼皮,给大哥他们也一人做一件坎肩或者护膝。”
“没事,我哥他们年轻用不到!”桑椹毫不在意的说。
布灵咽下嘴里的荷包蛋,把剩下的一半放回桑椹碗里:“咱们一人一半。”
桑椹幸福的眯起眼,就着布灵咬出的月牙,也咬了大大的一口:“好,一人一半。”
布灵看他吃下才收回目光低头嗦面条,吃了一口才继续刚才的话题:“你可真是你哥他们的福报啊~”
桑椹咽下嘴里的荷包蛋,装作没有听到布灵的话,低头炫饭。
吃完饭,桑椹刷碗,他刷碗的时候,布灵就百无聊赖的盯着他的背影:“哎,桑椹,你问过医生了吗?”
桑椹诧异回头:“什么?”
布灵大咧咧的说:“就运那个动啊?”
桑椹背影僵了一瞬,难得的有点不好意思:“问了。”
“医生怎么说?”布灵穷追不舍。
桑椹头也不回,但声音相当清晰:“医生说小心点就成!”
布灵站起身,走到桑椹旁边,在他手臂上点了几下:“所以我们?”
桑椹眸光幽深:“我们...”他凑到布灵耳边说了几句什么。
布灵嫌弃的白了他一眼:“你这人还真是..厚颜无耻啊!”
桑椹把碗擦干,放到碗柜里,然后慢条斯理的擦了擦手:“灵灵过奖了,我这都是近墨者黑!”
布灵:“呸!”
桑椹看他这样,猛地凑到她面前:“灵灵,夜深了呢~”
布灵伸手拽住他的衣领:“那你还磨蹭什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