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允许的话,她怎么可能让老张办死亡证明呢?
多晦气的事。
叶菁菁笑了笑,意味深长道:“那大家可真得羡慕我们西津的知青,离婚还能带小孩回城。”
她真烦透了卢少婷,蠢人作恶杀伤力更大。
因为你永远搞不清楚,他们究竟会以什么样的方式蹦跶。
孙佩兰眼睛一亮。
她从来都不是别人打了她左脸,她把右脸送上去的个性。
卢少婷敢这么搞她,她不把她家搅得天翻地覆,她孙字倒过来写。
既然你卢少婷可以离婚把孩子带回城里,那其他人为什么不行?不患寡而患不均,凭什么你能享受特权?
如果只有你坐着吃饭,我们只能站着干看着,那么就干脆把桌子掀了,谁也别想吃。
发动群众斗群众。
人民的力量,永远最大。
叶菁菁搓搓手,真是有点小激动呢。
她怎么就这么坏呢,想到卢少婷跟范哲兵很快就要倒霉了,感觉好开心哦。
等等,有范哲兵什么事啊?他连脸都没露过。
废话!没范哲兵的话,卢少婷一个人能怀孕,生出两个小孩吗?
这事俩公婆谁也跑不了。
叶菁菁笑眯眯地跟孙佩兰道别,抬脚走人。
礼拜天,工人夜校的课也不停。
她还要继续回去,给大家上课呢。
到了礼拜一,叶菁菁跟薛琴打了声招呼,就带着一沓子讲义去印刷厂了。
经过新华书店门口的时候,她见识了一把1977年全民学习的狂热。
好多人啊,书店门口都已经排成长龙了,排队的人,男女老少都有,人家脸上都闪烁着焦急又渴望的光。
叶菁菁用力蹬着自行车,爬上高坡,又转了一个大弯,往前骑了两里地,才到达印刷厂门口。
“同志。”她递上了介绍信,“我是纺织三厂工人夜校的,之前给你们厂办打过电话。”
现在出门办事,一定要有介绍信,要有单位替你背书。
否则哪怕你说得天花乱坠,人家也是铁门一锁,理都不理你。
门卫认真地看了介绍信,还让她做了登记,这才给她指了路。
看她带的资料多,怕她没力气搬上楼,他又喊了自己的儿子,帮她一块儿搬东西。
那个中学生大约十四五岁大,伸头看了一眼厚厚的讲义,忍不住喊了声:“这么多啊?你们怎么塞进脑袋里头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