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卫生习惯不好的病人,他们给人泡脚洗干净了修剪指甲,完了再按摩,感动得老人家都哭了,说这辈子享受,这一回,死也值了。
叶菁菁:呃,大可不必。
谢广白感叹:“我们都觉得他们比红工医更认真更能吃苦。”
叶菁菁点头:“要不农民怎么自称下苦人呢。知青下乡回来,只要能留城,什么苦活累活他们都愿意干。”
因为再苦也苦不过面朝黄土背朝天,农闲还要挑圩埂挖水库修路。
叶菁菁兴致勃勃:“等他们出师了,我也去享受一把他们的手艺。”
谢广白笑道:“那你最好找个女同志按,男同志手劲大,你可能会吃不消。”
他收拾好床铺,摸出两张票,“我们去看话剧吧。”
叶菁菁来了精神:“话剧?现在有话剧演出?”
“嗯,新排的剧目,听说很有意思。”
叶菁菁催促他:“走走走,快点儿,别迟到了。”
临走之前,谢广白又把三瓶水都打满了,省得回来的时候太晚,水房已经关门。
其实叶菁菁有自己的自行车。
但寒冬腊月的,北风那个吹,她可以坐车后座,有人挡风,她干嘛要自己吃冷风呢?
叶菁菁开开心心坐在谢广白车后座上,手还揣人兜里取暖,出发!
自行车骑出西津大学校门的时候,门口不远处停着的一辆车,急吼吼地摇下车窗玻璃。
副驾驶座上的寸头看着已经骑到马路上的自行车,骂了一句:“狗日的,这娘们怎么身边老是有人?”
白天他们就等着了,结果纺织厂派车送她到西津大学的,车子直接开了进去。
他们也想跟进去,门卫那个老头却莫名其妙犯轴,说他们没个正经事,不让进。
笑话咯,大学什么时候也管门了?
可人家老头傲得很,根本不理他们。
他们没办法,又在校门口等着。
小娘儿们,肯定忍不住要出来逛逛的。
现在大学又没什么人出入。
到时候把人往车上一拖,油门一踩,不还是他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啊。
哈!别说,这小娘皮还怪能耐的。
上不了大学,竟然掉过头进大学上起班来了。
寸头感受到了挑战的兴奋,趁机拍起头儿的马屁:“抖爷,还是你眼光好。哎——”
窦东阳根本没理会他,直接一踩油门追了上去。
坐在后面的省公安局副局长的公子,发出肆意的笑:“我们抖爷急着泄火哦!”
车子呼啸而过,带的街边农民装菜的箩筐都倒了,里头装的芫荽倒了一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