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前两天是她爷爷奶奶特地把小辈召集到一起,让他们别给家里找事。不然撞到枪·口上,一辈子的老脸都丢光了。
然后他们小辈自己开小会,她哥就批评她没有政治眼光,总是想当然,完全不懂及时抓住机会。现在看她怎么办?有能耐自己去考大学啊!
她跟她哥吵了一架,气得肺疼。
她不稀罕,她现在也上函授大学呢,函授大专也是大学!
然而他们家好多人都批评她,说她这样很难走远。
薛琴都不想再理他们了。
“他们错了。”叶菁菁再一次强调,“权力要对权力的来源负责,权力的来源是人民。名额是他们碗里的饭吗?老百姓是吃撑了,需要他们端走碗全吞了吗?”
“先上桌吃饭的心疼桌上还没来得及吃的,感人吗?感人个屁!桌上的饭是他们的吗?从人民手里抢了饭,就真以为是自己的了?”
“你没错,错的是他们!坚定的共产主义者永远唾弃特权。为特权沾沾自喜的,永远走不远。”
薛琴立刻捂住耳朵,坚定立场:“我可什么都没说,你都在瞎猜什么呀。”
叶菁菁从善如流:“对,我都是瞎猜的。”
结果她承认了,薛琴反而不乐意了:“你为什么会这么瞎猜呢?”
叶菁菁毫不犹豫地给她戴高帽子:“废话,像你这样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兢兢业业做事的干部,心情烦闷还能为什么?肯定是小狗乱叫呗,不要搭理他们。你跟他们不是同一个层次上的人。将来啊,你绝对是next level。”
薛琴骄傲地抬起了头。
哼,她现在能听懂next level。她也在认真的背英语单词呐。
叶菁菁抬脚:“那走吧,不早了,我把花生跟核桃拿给你。”
其他人也感觉菌子的香味回味的差不多了,跟着三三两两起身,往食堂外头走。
他们运气不错,没有一个人看到小人跳舞。
去推自行车的时候,谢广白还笑着对叶菁菁说:“放心啦!家务活我会干,以后咱们都在食堂吃饭。”
他也不假惺惺地说什么他学做饭。
那不现实。
他一个外科大夫,对自己的手宝贝的很。
反正吃食堂也没什么不好嘛,品种挺多的,食堂大师傅的手艺比他们都强。吃腻了食堂,周末去饭店打牙祭好了。
他又保证:“那就生一个,我觉得生一个就行了。”
他想的不是重男轻女之类的问题,而是一碗水本来就很难端平。
像他们的少年时代,上山下乡,家家户户只能留一个的小孩的时候,还真没有一家对兄弟姐妹是毫无芥蒂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