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苔苔在鹤鹤车里??”
“肯定是这样没错!”
“啊啊啊啊我死了——”
“这两人也太高调了吧!!”
又有参与录制的粉丝弱弱发言:“我今天在现场,但感觉鹤苔有点避嫌呢。姐妹们,谁来给我一剂强心针……”
下面有人列出裴东鹤许颂苔各种细节糖,让她再去复习八百遍,也有相对成熟的粉丝表示,嗑糖不就是为了开心嘛,相信就嗑,不信也可以随时停止,没必要勉强自己。
也有人截图了裴东鹤那条状态,猜测他所谓的惊喜是什么,会不会跟许颂苔有关,有人死盯那张图,把亮度调了又调,誓要在背景里找出许颂苔的身影。
到达酒店后,许颂苔先回自己房间,小丁跟裴东鹤确认完第二天行程,也早早回房休息了。
裴东鹤第二天要飞京市,许颂苔则是回横店,两人出发时间不同,再见面不知又是什么时间。裴东鹤洗完澡整理行李时,把今天借许颂苔穿的衣服又拿出来,铺在床上,凝视许久,想象那是许颂苔躺在自己面前。
他从小冰柜里拿出一瓶袖珍白兰地和一桶冰,往玻璃杯里加冰块,再把白兰地全倒进去。
酒精融化冰块,发出轻微的炸裂声,裴东鹤吞了几口,放下酒杯,熄灭灯光,整个人便直直扑倒在床上,与那套衣裤交织重叠。鼻尖深深吸气,试图从中嗅出穿过它的人身上的气息。
但许颂苔今天没喷香水。应该说从重逢那天起,许颂苔就没用过香水。
裴东鹤略觉不满,起身走到卫生间,拿起镜子前那个墨绿色的细长瓶子,拧开松果状的瓶盖,在床上那套衣服上“唰唰”喷了几下。
清淡的苔藓松木香迅速涌入鼻腔。裴东鹤满意地扑倒在床,闭眼想象许颂苔在自己怀里。
他把脸贴在暗绿衬衫的衣领,用嘴唇亲吻衣服上深深浅浅的苔藓光斑。
今天现场的灯光很亮,所以没人知道这件衣服在黑暗中的模样。
此刻室内无光,只有他能看清衣服上星星点点的光亮。
像无数萤火虫汇成的海,像缥缈的北极光,也像一种名叫光藓的植物在静寂森林里释放幽光。
裴东鹤贪婪地呼吸苔藓松木的香气,让视网膜印刻那片斑斓的绿,然后翻身仰躺,拿起细长的香水瓶探向身前……
带有颗粒状凸起的松果瓶盖带来愉悦刺激的触感,许颂苔滚烫的呼吸与呢喃似乎又在他脖颈间来回浮荡。
大一那年生日,许颂苔送他这瓶香水时曾说:
“苔藓松木,就是松木苔藓,就是颂、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