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也抿住了,浓密的睫毛垂下来,在眼底投下一片淡淡的影。
她只好绞尽脑汁,最终决定先装可怜哄住他。
“君拂……”她柳眉微蹙,作出一副痛楚的样子,哆嗦的手扯住他的袖子,哀声叹了口气,“我疼……”
“哪里疼?”他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圈道。
这样温柔的语气,令她鼻子陡然泛了酸,她谨小慎微活了这么多年,除了她的姨娘,又有谁真正关心过她?
见她眼眶洇红,他瞳仁微颤,更加关切地问,“要不要叫郎中?”
她红着脸,支支吾吾道,“不用……只是来了月信,小腹坠得慌,我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头一回有女孩子在他面前提起月信这个词,他不通医术,只听过女子二七天癸至,任脉通,太冲脉盛,月事以时下,故有子1,所以每逢信期,都是这般难熬吗?
他束手无策,怔了一瞬还是起身道,“我倒杯温水给你暖暖胃。”
阮音转眸过来时,他已经挑开帐子走出去了,那一袭朱红的身影影影绰绰的在她眼皮子底下晃了过去,令人莫名心安。
怎么又服侍起她来了?这回她没有开口,她也享受这样私·密的关照。
可想到自己没病装病,就连拜堂成亲都在骗他,心头不禁浮起一丝歉意。
未几,他已经端了温水折返,她只好撑着“沉重”的身子坐了起来,从他手中接过杯子。
她也真是渴极了,咕嘟咕嘟地往下咽,喝完水,又自然地把空杯子递给了他。
他随手将杯子搁下,又钻进帐幔。
她还维持着坐姿,见他头顶的乌纱帽还未摘,心想着自己也要尽点“妻子”的责任。
她咬咬下唇道,“我替你宽衣吧。”
见他没有反对,于是抬起微颤的双臂,先是取下他的乌纱帽放在脚边,接着又凑近了些,双手在他身上一阵摸索。
她的力道虽轻,却也带出了细微的痒意,勾得胸腹薄·欲的火渐旺。
他不自然地支起一只腿,握住她纤细的手腕道,“你身子不适,还是先躺着吧,我自己来就好。”
她抿抿唇,复躺了下来,余光见他别过了身子,窸窸窣窣地褪去外头的官袍,里面着了一身雪白的道袍,她只瞥了一眼便羞赧地撇开了头。
再度躺下时,各自的身子好像不自觉拉近了些,她只感到右手边些许压迫感,一切都是陌生的体验。
目前为止,也还算得上融洽。
“睡不着吗?还很痛?”见她睁着大眼睛,懵懵地盯着头顶的帐子发呆,他不禁问道。
“有一点……”她作势捂了捂肚子,“不要紧,已经好多了。”
“那便好。”他狐疑地盯着她平躺的小腹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