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眸心一沉,阮音才醒过神来,赶紧捂住嘴,一双眼瞪得大大的,有几分警惕,又有几分无辜。
“我怕痒,你是知道的。”少倾,她才糯糯解释道。
他顺着她的话头,捏着她柔若无骨的手道:“嗯,我没多想,我只是心疼你的手。”
见他神情凝重,她却没往心头去,反而无所谓地笑笑,“没什么,我是跟着隔壁许婶做的,一把扇子能卖五文钱呢,五文钱能买五个鸡蛋,卖出八把就能换一只鸡,你说划不划算?我不忙的时候一天可是能扎两把。”
他看着她精打细算的模样,不由得啼笑皆非,“这账算的也越来越好了,那我问你,为何不拿些空白折扇,写几个字,或者画点小画,一把至少得卖十五文,可不比你编这个赚得多?”
阮音摆手道,“你不懂,乡下地方谁拿折扇,又不禁用,拿来生火还差不多,这种蒲扇扇风凉快又禁用,不仅村里的人喜欢,拿去镇上卖,也受欢迎。”
他不禁失笑起来,“说得也是。”
这一晚,两人相谈甚欢,直到夜渐深了,才各自洗漱完准备就寝。
虽说两人并非头一次睡在一张床上,可毕竟分离太久,突然间要挤在一张床上,一时也没有适应过来。
阮音先褪去外衫,身子贴在墙壁上躺了下来,再看他走过去熄了灯。
就在一片黢黑里,一道模糊的轮廓又重新踅了回来,站在床边挑开了帐子。
黑暗中,两人的视线似乎交织到了一起,空气中似乎慢慢升起温,看得她后背一阵灼烫,又忍不住朝里侧缩了缩。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是他褪去外袍的声音,不知为何,那声音听起来
格外漫长,过了一会,随着一声衣裳落地的轻响,覆在她身上的被子也猛然一动,高大的身影缓缓躺了下来,虽然挨不上她,可沉甸甸的感觉还是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未几,他轻拍床面,出声打破了沉默,“你可以躺过来些,这里还很宽敞。”
阮音抿紧唇,默默往外侧挪了挪。
眼睛看不到,这一挪也没个准头,指尖一下子碰到一处紧实平滑的地方,这一碰,她明显能感到指腹下的地方紧绷起来。
“对、对不起……”她说着又慢慢抽回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