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去做自己的事情了。快八点的时候,周倾听见他在打电话便把电视声音调小了一点,他正在跟人改约见面的时间,说明天有空。 其实周倾也没有在看电视,只是脑子里想的东西太杂了,各种信息都能钻进来。 过了会儿,梁淙走过来问她:“你今晚还回去吗?” “你有事?”她好像听见他的电话内容。 “我没事。你回家晚了你妈该问了。” 周倾来这本来是想独处一会儿的,现在也没了条件。不过回家老的老、小的小,更吵,她宁愿和梁淙待在一个空间里。 “我不回去了。”她说。 “不回去那就洗澡上床。” 周倾眼神暧昧起来,梁淙说:“去睡觉。” “哦。” 周倾冲完澡爬到床上,裹进被子里,大脑里一股热意向身体四周发散,心情就像考试周前夕。 过后梁淙也上来,从背后松松地搂住了她,手习惯性地放在她的小腹上。 也才九点。 周倾转过身来,眉眼笑嘻嘻的,“你知道古代人为什么会生那么多孩子吗?” “为了壮大劳动力。”梁淙见她不接话,换了个方向回答:“没有避孕措施?” “因为晚上没有娱乐活动,只能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熄了灯,早早上床可不就这一点儿娱乐嘛?” 她说话的时候,灵巧滑腻的手已经自动钻入。 “这什么鬼道理?”梁淙皱眉,细密感受她的指腹,如同层层剥开笋衣,去触摸笋身的虬节。 他从来都没有要求过她用手或者嘴,但也不妨碍从自身的角度去享受这件事,因为她的手很舒服,技法也很娴熟。 但周倾弄了一会儿就懒下来,说手酸,平躺在一边休息去了,徒留他的东西可怜兮兮,孤立无援地杵着。 梁淙喘了口粗气,掩上被子遮住了那不堪一面,“你别急啊,等会儿我休息好了再续上。”她趴在他耳边,轻声说。 “不要犯神经病,你没有心情就不要做。”半途而废很烦人,他翻身抓住她的手,“安分点睡觉。” 周倾幽幽叹道:“你不想吗?”她分明都感受到了它的殷切渴望,怪惹人怜爱的。 网?址?F?a?b?u?Y?e?ǐ????ù?????n?2?????????.??????? “我们凑在一起也不是非要做,又不是对性上瘾了。”他说:“来日方长,能做的次数很多。” 周倾被他抱着,半边身体都有沉沉的重量压住,莫名的踏实,“不无聊吗?” “你多大了,为什么会觉得安静下来就是无聊?”梁淙这么说,但又觉得周倾其实不是这样的人,“我们不可以心平气和地聊天吗?” 周倾沉默住了,然后说:“可是我没有闲情逸致聊天。” “没有闲情逸致,那就说说让你焦虑的根源。”他的声音很平淡,也很温柔,让困在周倾情绪里的怪兽,有一根触角触了地。 她的心脏也跟着动了一下,不习惯这难得的温情片刻,“你刚刚说多个事情堆在一起会冲击我的现金流,增加了我的焦虑。” 资金断裂是很可怕的,弹指一挥间的功夫,多少人就破产了。 周倾之前把账算得分毫不差。马上独立店要开,新项目也要上,加上此前她回购了梁淙30%的股权,其实压力很大。 “这是客观事实,就让你压力大了?”梁淙侧过身来,细长温暖的手指横过她的胸口,去揉她另一边的耳朵和头发,“那应该说什么?盲目地安慰你一切都会没事吗?” “闭嘴吧你。”没一句是周倾爱听的话,他就不会安慰人。 看她恼羞成怒,他还笑。 周倾绝对不会让人看自己的笑话,她梗着脖子说:“生意么,起起伏伏都是正常的,又死不了人。我又不是个天才,已经很不错了。再糟糕,这个品牌就是做不起来呗,三五年后我再启动得了……你在电话里不是也说了,或早或晚,事情总会做成的。” “人在不自信的时候,总是会喋喋不休地说一堆废话。” “……” 梁淙说的也是事实,但周倾已经自责一下午了,她并不允许自己让消极思想蚕食自己的大脑,因为人的积极性是有限而宝贵的,“你说的是别人,但我不是。” “如果有需要,你可以向我开口,在资金方面。” 周倾立即扭头看向他,即使她什么也看不见,只是更紧密地感受到他的呼吸。 “不是入股投资你的项目。”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梁淙自己也震惊住了,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但是隔了几秒,他又说:“你可以按照银行的利息,让我做你的债权人。” 周倾比他更震惊。 这并不是他们分手那年,他担心她未来日子不好过,把卡留给她,是一个合格前任的仁慈。 无论从哪种角度,周倾都不会平白无故拿梁淙的钱。倒不是标榜自己,而是她不确定这句话是否为真心,还是他被道德绑架了。 当然,即使是精致利己主义者的梁淙,她也爱他,接受这样的他。因为从认识他的时候,她就把他放在了那个位置上。周倾也并不需要梁淙为自己做出什么牺牲。 所以,周倾没有继续求证这句话的可信度。 她说不用了,她自己都会解决好的。 梁淙听后若有所思,再次摸了摸她的耳朵,“好吧,我相信你。” “睡觉!”她清亮地喊了一声,宣告今晚的聊天结束,她要进入休息状态。 周倾说睡觉就睡觉,很快睡着,血液里有酒精,呼吸都是酒味,但也因此睡得很沉。梁淙借着暗淡的光描摹她的五官轮廓,不知道她说的能解决有几分真的,或者全是吹牛? 天光微微亮的时候,身体某处奔腾一股热意,睡前还缩在他胸口的人已经不见踪影。他感觉呼吸像兔子,活跃跳出了身体。 “呲溜!”她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还配音,“你感觉到了吗?”周倾一边挂挡,一边问道。 “……”他真是服了。 “现在几点?” “五点十七分。”周倾捏着手机当秒表掐时间,眉眼含笑,肆意撩拨,“才不到一分钟,你就这样了” 她给他看他的状态,“好经不起逗。” 梁淙瞪了她一眼,躺回枕头上,脖子泛起青筋,“废话,以为谁都像你睡得猪一样,早上怎么喊都喊不醒。” “说我像猪?”周倾快速松开手,“不弄了。” 她从被子里爬出来,蹲坐在床边抽纸巾擦手。 “回来。”他的声音嘶哑,摁着不耐烦的语气,“再这样下去,好好的人要给你弄废了。” 周倾扭开床头灯,看见他制隐忍的状态,脖子上的青筋下去,继而是涨红。让人很想摸一摸,血管会不会爆掉。 他的脸快速阴沉下去,示意她把一件事做完再离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