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都不反抗一下?】 宴琛无所谓道:“没事,走吧。” 见宴琛并不计较,他小心翼翼问:“那我可以拉着你吗?我只拉衣服。” “可以。” 得到允许,应书拉着宴琛的衣角,和他紧紧贴着,寂静的路段最为可怕,谁也不知道会从什么地方多出一只手,冰冰凉凉地抚上他的背脊。 应书早已忘了分寸,衣角已经不能带来安全感,他不知何时抱住了宴琛的胳膊,把脸埋在他的肩上。 偶尔虚着眼睛看下路,又再次把自己藏起来。 应书感觉走了好长好长一段路,时不时问一句:“终点到了吗?” 宴琛:“没有。” “到了吗?” “没有。” “怎么还上楼了?” 宴琛:“来都来了,把二楼也逛一下。” 应书抬起头,余光正好瞄见楼梯上方的白衣女人,她垂着脑袋,长长的头发遮住了脸。 可是下一刻,她缓慢抬起了头,尖长的指甲是血红色,她一点点撩开头发,脑袋一歪,露出一张七窍流血的脸。 应书腿一软,差点跪下去:“我走不动了。” 宴琛稍作犹豫,重新把他抱了起来。 还是刚刚那个姿势,应书主动张开的腿。 【去他的边界感,我现在只想活着出去,呜呜呜……】 宴琛对着一脸无语的NPC道:“见笑了。” 应书把脸埋在宴琛颈窝,哆哆嗦嗦道:“不去二楼了好不好?” 宴琛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来都来了,不能浪费你的钱。” 第18章 应书体重偏轻,被宴琛抱在怀里轻松走完二楼的所有路程。 期间有一个扮演无头鬼的NPC需要拍玩家的肩,问有没有看到他的头。 宴琛脚步放慢了点,无头鬼拍了应书两次,幽幽的声音吓得应书把宴琛缠得更紧了,恨不得藏进他的身体里。 从鬼屋出来,两人重见天日。 应书还有点走不动路,被宴琛放在大门外的花台上坐着。 似乎是感受到了温暖的阳光,刚刚在鬼屋的森冷与恐惧逐渐退去,应书终于缓了过来。 他抬起头看着宴琛,控诉道:“我觉得你是故意的。” 宴琛挑眉:“嗯?” “你故意一直不出来,想看我出丑。”他盯着宴琛的眼睛,想从中看到他的心虚。 宴琛笑问:“不是你选的地方吗?怎么变成我故意的了?” 应书嘟哝:“我以为没有那么吓人,那些网友可真坏,没一个说实话的,把人骗进去鲨。” 宴琛就那么看着他,觉得怎么会有人看起来智商不高,也这么可爱呢? “还有你,你也坏,”应书声音低低,“我刚刚都快哭了,也求饶了,你还坚持上二楼。” 宴琛面不改色道:“我不是抱你了吗?你一直闭着眼睛,那样也害怕?” 应书脸忽的红了,在宴琛俯身下来时,他慌张地移开了视线,心里碎碎念:【我就说我肯定被路明雨干出内伤了,不然我这心跳怎么总不正常?】 宴琛偏头追着他的眼睛,非要和他对视。 应书左躲右闪,最后弱声问:“干嘛呀……” 宴琛:“看你是不是真生气了。” “哼。”应书抱着手臂,这是他穿书后第一次在别人面前耍小脾气。 就算是对面应不凡,他也没有这样过。 他对谁都小心翼翼,唯独宴琛,宴琛…… 应书偷偷斜着眼睛瞄身旁人。 他还是一副笑脸,典型的翩翩公子。 是啊,真正有涵养的富二代,就该是宴琛这样的才对。 到底是谁在喜欢那些死装又没礼貌的霸总啊? “真生气了?”宴琛问,“那……” 他故意拖着尾音逗应书,直到应书忍不住朝他看来。 气鼓鼓的样子像即将炸毛的猫。 “那今晚的晚餐我请怎么样?”宴琛道。 应书一秒变脸,当即眉开眼笑,问:“真的吗?” 宴琛:“嗯,就当是……补偿?” 应书扬了扬下巴:“那我想吃火锅可以吗?” 宴琛:“可以。” 应书:“贵贵的可以吗?” 【今天花了快小一千了,嘿嘿,可以吃回本啦。】 宴琛:“不可以。” 应书撅嘴:“不可以就不可以,我团了有火锅券,如果用了的话,你到时候会把钱转给我吗?” 宴琛:…… 抠死你得了。 应书的券最终没用出去,宴小少爷带着他去了一栋老洋楼。 踏进大门,应书四处张望着,屋内精致典雅的装修,让他还以为进了美术馆。 经理热情迎了出来,笑得谄媚喊:“宴二少,好久没见您了,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 宴琛:“我朋友想吃火锅,带他来尝尝。” “那你们楼上请,给您留的还是云江厅。” “嗯。” 宴琛对这里熟门熟路,兀自上了楼。 应书跟在后面,再次感叹有钱人的世界真美好。 两人进了包间,应书和宴琛挨着坐一起,他附在宴琛耳边问:“宴琛哥,我待会儿可以拍照吗?” 宴琛:“可以。” 应书笑得眯了眼。 直到服务生送上菜单,应书翻了一下,整个人当场愣住。 他朝服务生和经理“嘿嘿”笑了两声,又凑到宴琛耳边道:“什么锅底2500啊?炖龙肉了吗?” 他确实是想吃点贵贵的菜,但……也不至于这么贵啊,锅底费都这么离谱? 宴琛身体朝他倾过去,恶作剧道:“什么?不想吃了?那我们走吧。” 应书赶紧把宴琛按住,对站着的两人再次“嘿嘿”笑了两声,道:“他和我开玩笑呢。” 服务生和经理露出“我都懂”的微笑。 应书:“我没有不想吃,我就是怕宴琛哥你破费~” 宴琛:“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看我的,但这就是我的日常,所以不算破费。” 【炫富?他在炫富?!】 应书淡定道:“都要最贵的,谢谢。” 【那就不要怪我狮子大开口了!】 反正菜单上很多菜都只标了两个字“牌价”,牌价是什么价,具体怎么算,他也不知道,那就简单粗暴点。 “这……”经理有些为难地看宴琛脸色。 他们不知道对于宴琛来说,怎么才算最贵,也怕上的菜不符合客人的口味。 宴琛倒也没真让他们猜着他的心思上菜,他顺口说了几道菜名,还不忘带上应书最爱的帝王蟹。 应书在一旁歪头听着,时不时再翻一下菜单,看到牛肉那一栏,最低售价的是498一份的极品黑牦牛肉,最高的是“壹号和牛”售价1188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