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来不及环视周围的陌生环境,庄饮砚就被关门声和如约而至的亲吻夺去注意力。
发情期的omega软得像液体动物,一旦不使劲捞,庄饮砚整个人就软趴趴地滑下去。
坐在沙发上,让眼前迷迷糊糊的人靠在自己身上,肖询帮他把外套剥去,因为上面沾染着其他alpha的信息,属实恼人,眼底溢满厌弃把衣服一股脑丢远些。
再回首,顶着庄饮砚无措而朦胧的眼神,肖询几乎快被这喘不上气的连连春波溺毙。
这张昳丽艳佻的容貌越是这样充满信任,alpha的劣根越是赖骨卑陋。
扬起放荡的笑,玩味中蕴含几分认真:“就这么信任我?不怕刚才我是要把你带到屋子里锁起来?”
“标……”呼吸频率加快,庄饮砚歇斯底里摇头,“标记我。”
“标、标记我。”靠在他肩头,失去理智的omega反复强调这句话。
“好好好。”
拿他没法,这幅醉倒在自己面前求欢的模样,绕是任何一个alpha都不可能错过,紧扣他的十指,眸中欲色洋溢。
期盼已久的犬牙终于落下,埋进腺体,庄饮砚被疼得不自然收掌,五指完美与肖询横穿进来的手指啮合。
腰身在杜松子酒顺着脖颈的脉络运输至身体时,顷刻颓靡,圆张的嘴唇因为不均匀的呼吸而干涩。
保持一贯的温柔,在漫长的标记后,肖询用舌尖舔过他那未长成却被自己攻占的腺体,感受对方落在自己掌心的腰,似摇摇欲坠的风筝打颤。
掰过眼眶盈盈秋水在打转的omega,青年贴上去滋润他干涸的唇瓣,空出手伸至对方升温的耳廓,轻浮地摩挲。
“每次被标记都一副要哭的样子,知不知道我会有多兴奋?”用侧脸触碰他的额角,狎昵道。
温存不过两秒,鼻头倏地拱起,绷着脸表情有崩坏之势。
“这个alpha的信息素真叫人恶心。”他都标记庄饮砚了,怎么还能闻到他留在他身上的点滴味道。
“把衣服全脱了。”说着就要上手帮他把里衣全拔光。
揪着里衣下摆,倒在他怀里,虚弱回答:“他、他没有,标记……”
“我当然知道,”等不到他解释完,肖询抢着回答,语速极快,带着不屑和鄙夷,“就这种下三滥的货色也能标记你?他该庆幸自己只是在你身上留下味道,如果他敢——”
带着肖询凌冽的信息素灌入耳膜,一字一顿都说得极具压迫力:“我就把他杀了。”
看对方戾气正重,靠在他怀里的人举起沉重的手臂,抚摸对方的脸颊。
庄饮砚无力地对他说:“别、别去打架,你手刚好,万一、万一又严重了怎么办?而且……打架,会病发。”
“……”
肖询的沉默让庄饮砚对自己的猜测又坚信了半分,他埋进对方青筋暴起的修长脖颈,一下下啄吻,一次次哄诱。
“答应我,肖询,答应我,好不好?你不可以去。”
“好,我答应你。”哀泣祈求终于有了回应,肖询墨色的瞳孔隐隐绰绰有颠山倒海的势头,抚摸他的脑袋,郑重道,“我答应你,我不去。”
没等庄饮砚缓口气,肖询继续撕扯他的衣角把衣服从下方掀开,小气嘟囔:“臭死了臭死了,把衣服都给我脱了,那个跟牛粪一样的信息素。”
虽然已面红耳赤,庄饮砚依旧顺着他的意思来,肖询的嗅觉和敏觉都比一般a要更高,自己没闻到的味道,在他那里肯定溽厚刺鼻。
“你又没闻过牛粪,怎么知道,那是牛粪的味道?”庄饮砚抬起略沉的嘴角,嘲笑他。
“不是牛粪就是鸡屎,你不许笑!”不满对方的嘲讽,肖询把人抱起来往内室走。
昏昏欲睡的人脊椎挨着柔软的床垫,正准备睡去,听得一阵稀碎、偶有静电摩擦的刺啦声。
恍惚睁眼打算看个究竟,白色的身影如鹰迅速覆盖在他上方,身体两侧的床垫承受重力再次向下凹陷几分。
“你……你脱衣服做什么?”
睡意全无,猛地睁全双眼,庄饮砚愕然看着对方条纹清楚刚硬的胸膛肌肉走向,窄腰那块还有刚拆开纱布结痂还未好全的伤口。
“我也热。”alpha健壮的身体扑来,热滚滚的两副胸膛相撞,肖询趴在庄饮砚肩头啄了一小口,问,“砚砚刚才闻得到他臭烘烘的味道吗?”
“我怎么可能闻得到。”第一时间否认的态度,令肖询内心持续膨胀的占有因子稍微停歇。
“闻不到就对了。”趴在他肩头的那双眼睛,像被硫酸迷雾遮蔽,虚得看不清其间隐匿的谜团,指腹在他腰间时不时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