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潮气定神闲的站起来,他比谢寒玉要高一些想,豆红色的衣裳潇洒而飘逸,不知什么时候,他手里突然拿出来一柄白玉柄的扇子,凑在谢寒玉身旁唰唰的扇着。
阿玉,你热不热,给你擦擦汗。
江潮从袖口拿出来一条帕子,小心的在谢寒玉光洁不见汗迹的脸上轻轻按了几下,你累不累?
你这也太谄媚了吧!
却山行鄙夷道,心想,原来自己不得寒玉师兄温柔相待,居然是这个缘故。
怎么能这么说呢?江潮笑道,我这只是对阿玉好,朋友之间,不就该如此?
不用为我擦汗,谢谢。
谢寒玉道,你可以消停一会儿的。
江潮,
玩脱了,阿玉都不配合他了。
却山行,
寒玉师兄什么时候能看穿他的真面貌!
行了一日,几个人便下来寻了个客栈歇息,虽然是晚上,可这镇上依然张灯结彩,喧闹异常。
寒玉师兄,这客栈瞧着不错,在仙居,今儿晚上就住这里吧。却山行拉着神色恹恹的应忔,指着旁边一栋清雅端正的客栈道。
江潮听着名字愣了一下,脚步慢了一些,谢寒玉注意到,你来过这儿?
算是吧,过去许久了。江潮眼中露出一抹落寞,很快被压下去,可还是被谢寒玉捕到,不过确实在这儿遇到过仙人,跟阿玉你一样,风姿绰约。
谢寒玉,
他莫名其妙觉得面前的人在调侃自己,面色沉了一刻,又被江潮拉着,阿玉,这里有一家特别好吃的店,不管他们了,我带你去。
却山行刚从袖口掏出来银子,旁边就已经空空如也,掌柜的迟疑道,要,要几间房?
四间,三间天字房,一间普通的。
好嘞,掌柜记下,吩咐小二把人带上去,却山行突然想到什么,道,四间,要一模一样的四间。这下他就没有借口去找寒玉师兄了。
客官,这天字房如今就只剩下两间了,这些日子我们柳眠镇上有戏班子,来这儿赶集的人也多,这天字房实在是不够了,要不您再看看,在仙居的屋子都好的很,这只管放心。
却山行想了想道,那便两间天字房,两间随意。
好嘞,小二
小二,江潮拉着谢寒玉东走西走,绕了几个弯,又拐了好几条道,终于在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婆婆指路下,才找到了那家醉神仙。
笋碚鹌子,五味杏酪羊,珍珠粉,莲房鱼包,三脆羹江潮麻溜的点完一长串菜名,少辣,再来一壶甜酒。
谢寒玉坐在大庭,周围全是谈笑风生的人,说些街坊邻里的闲话,他突然觉得还挺有意思,对面的江潮冲着他浅浅的笑,手里还拿着茶盏给他倒水。
今儿那戏班子唱的可真好,不愧是从南边过来的,那旦角的身段儿,真真是绝了。
可不是嘛,男人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酒水就着他脸颊流下来,真是够漂亮的,一会儿还有一场,在南大街的笛倚楼,这么多年了,着实没见过这么标致的人儿。
男人正回想着,突然被人拍了拍肩膀,哎,这位大哥,笛倚楼,在哪儿啊?
他回头就看见一张更惊艳的脸,几乎瞪大了眼睛,好一会儿才缓过来,这位兄弟,你是刚来我们青天镇吧,不知道,这笛倚楼,可有故事呢。
冯虎亲眼目睹面前的人极其自然而顺滑的握住了那位蓝衣裳的公子,又是一张俊俏的脸,刚才他口中的旦角也是如此,他们青天镇最近是怎么回事儿?
接二连三的来了一群俊俏人。
冯虎看着谢寒玉在被人握住的那一刻,原本清冷无波的眼眸,瞬间泛出涟漪,添了一丝隐秘的柔情。
他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打转,溜溜的显出些别样的意味来,便压低了声音,两位是那个关系?
随后冯虎又支起耳朵。
江潮得意一笑,对啊,很明显是吧!
冯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