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天青想起记忆里面那个会带着他们出去游玩,会认真耐心倾听每个人愿望的男人。他自小是个孤儿,是奈清闲带他回去,才开始过上安定日子的。
我不恨他,但我也没有资格替他们去原谅。于天青拨弄着地上的草屑,算了,一切都过去了。
冷白的雪化成水吧哒一声落在地上。
江潮想了好一会儿,还是忍不住,他的手还被谢寒玉紧紧握住,干脆道,阿玉,你,觉不觉得,天青师兄的那个称呼,是不是怪怪的?
你没喊过吗?谢寒玉反问他,他可是记得一清二楚,江潮沉默了好一会儿,低声道,阿玉,你是不是也想让我喊你这个?
他似乎太无师自通了。
江潮其实是在怀仙门前面的山路上让谢寒玉把自己放下来的,免得却山行他们看到了,又要叫个没完没了。
可是现在不同了,江潮关上门,沧溟山一片寂静,连纸鹤都不在这里,茫茫天地间似乎只剩下他和谢寒玉两个人。
就不需要顾忌了。
衣裳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脱下来的,可窗子是早就关紧的,只留了一颗夜明珠散发着淡淡的光,让他们能看清彼此的脸。
被褥被打湿,江潮的手沿着谢寒玉的脊背向下,他看着这个自己一次又一次喜欢上的人,哪怕忘记了,只要再次遇上,他还是会动心。
沧溟山的雪不会停止,一层又一层的堆积在原先的旧雪上,却又永远不会堆的太高,可他对谢寒玉的喜欢不同,只是越来越深。
动作也会越来越重,谢寒玉的身体在颤抖,他撑不住,抬头去亲江潮,两个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温度,忽然便笑了起来。
好烫。
江潮趴在他耳边,雪都要化了。
还会再下的。谢寒玉轻笑一声,伸手按着江潮,翻身坐在上面,却又俯下身去亲他,耳后泛起一片红晕,声音很轻却能让江潮听见,夫君。
在沧溟山,只要一抬眼,就会是漫天的雪,江潮温柔道,一直都在下,阿玉,我也是,我会一直爱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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