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子, 焉赶骗我!”
“国师!”
国师气得咬紧了后槽牙,几乎能听见牙齿上下摩擦的刺耳声, 他满脸的怒容,死死盯着入口处骑着马从容而来的萧晗等人。
“邱山长, 别来无恙啊!”萧晗一身银白铠甲, 骑在高头大马上, 朝着被众人护在中心的国师扬眉一笑。
邱黄嘉的凶恨的目光落在萧晗脸上, 随后偏移落在了他身后的二皇子箫邵的脸上, 眼里的凶狠仿佛有了实质,似要将箫邵千刀万剐。
七日前, 萧邵确实将廊州的城防图偷了出来,而他们偷偷核验了三日, 廊州的布防也确实如他所盗取的布防图一致, 其后他们不过花了一日就拿下了廊州, 大周连连败退,萧晗带人狼狈逃窜, 却不想这根本就只是他们合起伙来的一个骗局。
两日前,他们被引入此谷,此谷地势复杂,又有瘴气缭绕, 他们被整整困了两日,在众人精疲力竭之时,却是被一阵炮火轰然惊醒,直到瘴气散去,取而代之的是阵阵烟火缭绕,眼看着四周出路均已被炸毁,他们这才意识到,原来从布防图开始,便是一场骗局。
“怎么,经年不见,邱山长连个招呼也不跟学生打了?穿得乌漆麻黑一片竟是连脸都不敢露吗?”萧晗轻蔑一笑,语气尽是嘲讽。
“哼,黄口小儿,也配国师与你开口?”国师还未开口,却是他身边的乌颜大将军先开口反讽道。
“说起来,我也当唤山长一声堂哥才是,你说是吧,逆王萧邱之子,萧嘉?”萧晗骑在马上,斜眼看着仍不肯揭开面具的国师,勾起嘴角,继续道,“听说整个西羌近乎将堂兄奉为神明,只是不知这西羌的子民是否知道,他们如此信仰的国师,身上竟流着着他们恨不能生啖其肉的敌国皇室血液呢?”
西羌众人闻言皆是一怔,目光落在国师身上,虽未有一言,可眼底的质疑与不安,仍旧让本就已经涣散的军心,更加动摇。
“竖子休得胡言,谁人不知,国师乃是上任国师入室亲传弟子,于二十年前正式接任国师一职,此后一直兢兢业业为我羌国祈福祷告,国师圣神不可侵,岂容尔等污蔑。”乌颜大将军高声怒道。
乌颜将军的话果然让西羌中将士的回过神来,是啊,国师生于羌国,长于羌国,所做之事,皆是为了羌国,怎么可能回事东周皇室之人呢。
萧晗嗤笑一声,“如你们所言,你们的国师乃是上一任国师的亲传弟子,习的乃是净厄除污,祈福祷告之术,缘何会精通你们所厌恶至极的巫蛊邪术,又如何成为了毫无底线的杀手组织离恨堂的堂主?”不待西羌众人回答,又继续道,“孤听闻,你们的国师在十五年前忽染重病,此后便时常闭关修炼,历任国师皆以面具示人,可常年闭关者却是少之又少,竟是不曾有人怀疑过国师真假么?”萧晗面上始终挂着几分笑意,仿佛是对他们如此单纯天真的的嘲讽。
萧晗轻轻几道话,果然又挑起了西羌众人对国师的怀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