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王女?”
阴嫚斩钉截铁:“对,就是王女。我乃一国公主,你敢冒犯我,你死定了!”
“你是公主又如何?到了我秦国就是我秦国的奴隶。只要是奴隶,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说着,胡亥一脚踹在小内侍的肩上,嚣张地看着阴嫚。
“你——”阴嫚气结。这小子已经不仅仅是讨厌那么简单了,他简直就是个恶童!
“啊!”小内侍发出一声惨叫。
胡亥用力的踩在小内侍的手上,洋洋得意道:“你现在跪下求饶,本公子说不定还能放了你。”
“我求你大爷!”阴嫚一把推开了胡亥,将小内侍拉了起来,又指着胡亥的鼻子啐了口唾沫,“呸,我凭什么跪你?我是秦国的公主,还奴隶,我看你才是奴隶!”
胡亥头一次被人推得踉跄,登时勃然大怒:“放肆!你个下贱货色生的小杂种——”
没等胡亥把话说完,阴嫚已经啪的一巴掌甩了过去。她阴沉着一张脸,死死地盯着满脸惊讶的胡亥。
骂她多狠,她都能一笑而过。但是骂母亲是绝对不行的。母亲生我时就吃了不少苦,但她非但没有憎恶我,厌弃我,反而还悉心照顾,关怀备至,给予我最温暖的爱。
母亲是我在这世上最重要的人!我决不许任何人侮辱她!
“你敢打我!你敢打我!”胡亥像是疯魔了一般,挣脱了下人,冲着阴嫚扬起手要扇她。
阴嫚自然也不是个平白受气的主,她抓住胡亥的手腕,与他扭打在一起。
那场面可以用“凶残”来形容。抓、挠、扯头发都不算什么,两人甚至还动口开咬。
两个小豆丁扭打在一起的模样,让一旁的仆从们都看傻眼了。谁能想到两个小孩打架会下这么狠的手,都见血了。仆从们投鼠忌器,不敢使出全力,只能在一边喊着别打了,眼巴巴地看着两人滚成一团。
这动静越来越大,竟引来了那些个贵人们。
但两人早就打红了眼,昏了头,哪里注意到周遭的变化。在连翻了几个滚后,两人撞在了一人的腿上,停了下来。
阴嫚也借此骑在了胡亥的肚子上,她捏着对方的脸,语气凶狠道:“你说谁是下贱胚子?有种你再说你一遍!”
“你你你你,还有生你的养你的都是贱种!”胡亥骂骂咧咧。
“好,你最好一直这么硬气。”阴嫚啐了口唾沫,扬起拳头就冲胡亥的面门。然而还没等她打到人,一双凭空出现的手从她的腋下穿过,嗖的一下,她整个人就悬在了半空。
冷不防地被人打断,这让阴嫚很是不快。她转过头,发现自己被一个不认识的男人架了起来。再看,周围多了许多不认识的人。他们或衣着华贵,或气质出众,怎么看都不像无名小辈。
尤其是被她撞到腿的那个男人更是如此。
那个男人穿着玄色袍子,身姿挺拔,眉目冷淡。即使他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但他光是站在那里就让人倍感压力。
阴嫚心头的怒火刷的一下熄灭了,直觉告诉她,自己闯祸了。
那厢胡亥回过神,他扑进一个贵妇人的怀中,嚎啕大哭起来。
妇人一边给儿子擦眼泪,一边怒视自己。眼看对方要冲自己来了,阴嫚先发制人:“你装什么柔弱!我母虽然犯了错,但也是秦王的夫人。你骂我父母都是下贱胚子,挨我一顿揍算是轻的!”
说完,她偷摸瞧了一眼疑似秦王的男人,在心里默默祈祷,老天您可一定要保佑我顺利脱险。如果顺利脱险,信女愿意一个月不吃肉。
“大胆奴婢竟敢假冒公主!大王,当速速惩治这贱奴,以正律法!”一个大臣开口。
阴嫚在心里竖起中指,你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还没验就知道我不是公主。怎么,你长火眼金睛了?
正当她想法子脱困时,妙人的声音在耳边乍起:“公主乃大王嫡亲血脉,你敢伤公主,是不要脑袋了吗!”
阴嫚抬头看去,母亲带着妙人穿过人群,在距离秦王几步远的位置站定。母亲的衣着打扮跟往日相比没什么不同,但周身散发的气场俨然与往常不同。锋利威严,令人不敢直视。
而其他人在见到母亲出现的那一刻不禁脸色大变,尤其是那个贵妇人,她显然变得非常紧张,一副生怕有什么东西被母亲夺走的样子。
母亲波澜不惊地向秦王行礼:“废后芈氏,拜见大王。”
阴嫚大惊,她本以为母亲只是一个不受宠的妃嫔,却不想她竟是王后!若她没记错的话,秦国身份不明的王后只有……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