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有谁从外面进来了,带着刻意的撞门声,安昱珩微微抬头,他察觉到对方径直走进自己旁边隔间。
隔着薄薄的复合板,他听见很多细微的声响在旁边隔间响起,撕咬声,金属拉链划开的“撕拉”声,以及……喉咙被异物抵住时下意识发出的呜咽。
“操……真爽。”男人舒服的叫骂传入安昱珩耳朵里,他表情在一瞬间有些僵硬,很快就意识到对方正在狭小隔间里做着什么。
即使不是第一次无意间撞见别人在做这种事,安昱珩的面颊还是染上一层不同于醉酒的绯红,令他更头疼的就是自己刚刚有冷静趋势的那里,在听到隔壁声音的时候再次起了反应。
这下别说回家,连走出厕所隔间都费劲,安昱珩恨不得自己在此时能够失聪,这样吞吐水声和男人公狗似的粗喘就不会一并灌入耳中。
“咳,咳咳……”隔间内作为承受的那人传来剧烈咳嗽,随即又是一阵衣服面料摩擦的声音,安昱珩听到男人在笑:“转过身,把腿打开。”
隔间内陷入到短暂的沉默,随即一个沙哑声音响起:“……差不多可以了客人,您刚才的钱都还没有付。”
声音的主人似乎很疲惫,即使安昱珩不想偷听,那声音还是十分清晰地传入他耳中,瞳孔微微缩小,安昱珩险些从马桶上站起来,他认得那个声音,那是……文青!
“让你做你就照做,不想要小费吗,你这脏得跟抹布一样的家伙!”男人似乎把文青抵在隔板上,安昱珩清楚地听到一声巨响,就在距离自己一板之隔的地方,传来文青的痛呼和男人谩骂。
“早就听说你在杉阳树路的名声,你是被多少人睡过,人尽可夫的滋味让你很爽吗,嗯?”
杉阳树路,那是安昱珩租住的老房旁边,也就是曼康会所归属的那条红灯街,文青在那里工作,安昱珩知道。
又是“嘭”的一声,有什么再次被狠狠撞向复合隔板,男人依旧在用说着低俗的话:“你不是很喜欢这种感觉吗。”
污言秽语直接抨击着安昱珩的灵魂深处,安昱珩能想象到文青正被那个男人抵在墙上,或许粗壮手臂正卡住他的脖子,让他无法出声求救。
有什么东西在大脑中瞬间碎掉,有个声音在安昱珩脑海里重复:“快去啊,去救他,不然他就要被人在这种地方强姦了。”
心头突然涌起孤独一掷的决心,安昱珩冲出隔间狠狠拽开那扇门,好在男人对那种事猴急得很,进入隔间的时候并未上锁,以至于隔间门一下就被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