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刚才的话题吧,你是想知道青的过去?”
听到徐曼提到文青,安昱珩神色又一紧,他点点头:“我想知道过去发生了什么,以及自愿做这一行的原因。”
“我可以叫你小安吗?”徐曼给自己倒了一杯洋酒,小口酌着,“其实我早在青那里知道了你的名字,我知道这段时间你一直在关注文青。”
安昱珩点头,徐曼紧接着又问,“你能说一说对我们这一行以及对文青的看法吗?你觉得文青是一个肮脏随便的人吗?”
“怎么会…我一点也不那么认为,我只是,只是不想看到他用这种方式伤害自己。”安昱珩低头用指腹摩擦着手心,他抿了抿嘴,“曼姐……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相信。”徐曼给出准确回答,“我所遇见过的一见钟情都是美丽而短暂的邂逅,也有可能是没遇到正确的人,一见钟情通常都不会长久。”
“我知道。”似乎是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在徐曼来看是多么的幼稚,安昱珩把下巴压得更低了些。
“但我就是在一个午后对青一见钟情了,他就在店门口的躺椅上睡觉,脸上透着光白得不真实,那些狰狞淤青刺痛着我的心,我想保护他,可是却一直在接受着他的保护。”
安昱珩垂着脑袋坐在那里,脑后的伤口扯得他有些麻木,可是安昱珩却毫不在意,比起文青一直遭受的那些折磨,这点疼痛能算得上什么,顶多是些不痛不痒的搔弄而已。
“我知道了。”徐曼把杯中酒饮尽,她把空杯放在床头柜的羽毛灯旁边,“那就从我和文青的初遇讲起吧。”
“三年前……那时候我有事准备去趟外地,我就是在火车站遇到了当时年仅十八岁的文青。”徐曼声音很淡,淡到安昱珩的思绪随着其声音不由得一同进入到三年前的深秋,在那里遇到十八岁的文青。
那是一个清晨,徐曼随着人潮按照地标划分的黄线在火车站台候车,当时站台上的人并不多,徐曼又站在靠前的位置,在她盯着远方驶进站的列车是,余光扫到一个人影从身旁窜出。
刚开始徐曼以为是扒手,下意识伸手去抓那人袖子,结果因为惯力,整个人几乎都要被对方带着跌下站台,好在巡逻的工作人员眼疾手快,和热心群众一起把徐曼和那个人救了上来。
等到查清自己身上并没有丢东西,徐曼这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个年纪不大看上去有些营养不良的孩子刚才是要跳轨自杀,火气立刻涌上心头,她在站台办公室就对这孩子发了脾气。
“你还这么年轻,有什么想不开的要自杀?你自己想象一下,被疾驰的列车从身上压过去该有多疼,那可是活生生被碾压死!”她气得脸都红了,不是因为对方害得自己险些遇难,而是因为对方不珍惜生命。
“那个孩子就是文青,过了很久以后他说我傻,居然会担心一个来路不明家伙的死活,而不是后怕自己差点也跟着命丧列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