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你!她怎么会死?层念衾,你爱的不是她,你只是爱一个空壳。你了解她,你知道她不会放任我就那样死去,会想方设法地救我,你还是设了局,哪怕到了最后一步,明明可以停下来,你还是眼睁睁看着她来救我!”
“你知道阻止不了她,但是你还是没办法放弃你的复仇。你爱她吗?也只有在不影响你的利益的时候,你才爱她吧?既然你提到了许国,那我便告诉告诉你,当初,是许国挑衅在先,父亲和我,只是前去镇压。”
“知道为什么要屠灭所有的皇室宗亲么?因为当时的许国,本来可以投降纳贡,你的父皇,以及所有的守旧派,密谋要将所有的许国百姓,赶入一个集中地,用还存有的箭矢,射死他们!他们不准任何一个人投降!”
“一如你今日这般,我该说你什么好呢?真不愧是他的儿子,做法还真是如出一辙呢!所以我们在收到消息后抢先一步进城,救下了百姓,然后才杀了所有参与其中的皇室宗亲,至于其他的,早就已经变成了平民。”
“这些年,你可真是被蒙蔽的厉害啊!”
叶倾漓转头看了看揉着眼睛的黎昌,一身粉裙裙嫩的跟个水蜜桃似的,脚下狠狠一碾,走过去将黎昌抱了过来。
“我之所以跟你说这么多,不是有多么心善,而是你根本就是报错了仇!让你悔恨才是最好的报复,不是么?正如你一步一步引我前来,让我看清我父亲的死,母亲的死,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朝中的蠹虫。”
“你让顾清寒一步步带着我靠近狐颜堂,让我看着安姐痛苦,看着她失去功力,看着黎昌被你带走,看着小应在你的筹谋下被迫和亲……这一桩桩一件件,目的都不过是为了让我也同你一样,体会身边的人一个个离开的痛楚。是么?”
叶倾漓看着泪涔涔的小黎昌,伸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岑念衾这才带着报复的快感笑的猖狂:“看来是我小瞧你了,不过,这一路走来,你不痛苦吗?林安武功全废,所有人,你身边的人几乎都死绝了,我不是还是复仇成功了么?哪怕当初是我父皇的错,你们肆意屠戮,你们就做的对么?我收买李符,拦截了当时的战报,又通过周边的城池,成功阻拦了前来营救的援军。还让顾夜白他们伏击了叶宇,这一环环,我都有些佩服我自己。”
“你娘亲当时重病在床,收到叶宇和你双双身死的消息,可是一下就晕了过去呢!我不过让人加了点儿料,她就直接死了,可真是脆弱。你拿到了药罐子又怎样?你能查出来吗?你不过是个无头苍蝇,被我牵着走罢了!”
叶倾漓看着岑念衾的癫狂,坐在了风眠歌旁边,眼神缱绻,“药罐子我已经交给了大理寺,当然,我也顺藤摸瓜找到了当时下药的那人的家人,他因为害怕虽然服毒自尽了,但是告诉了他的弟弟,人已经一并移交给大理寺了。至于李符,他收受贿赂的信件我已经呈给了当地的鉴证堂,想来,这个官儿,也是当不下去了。”
“还有顾夜白,那个只会纸上谈兵的废物,来之前,我已经断了他一条腿和一个胳膊,算是偿还了一些罪孽吧!至于其他的,萧叔会处理的。”
“至于你—岑念衾!阿眠虽是个杀手,但她一直觉得自己手上沾满了罪孽,所以才会用医术治病救人。她是一国公主,她爱百姓,不论哪里的,她爱所有的平民,而你,却想通过献祭一城百姓来复活她,就算活了,她会开心吗?更何况,蓝灵一族的重生之法,不过是召开三魂,召不来七魄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