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鹭寻:“……”
您以为我不想?
“噢……难道是糯糯不想?”
程强十分诧异。
商界的金字塔尖,就算到了程强这样五十多岁的年纪,也是一大堆美丽女人前仆后继。
更何况程鹭寻年轻有为,外形英俊。
程鹭寻垂眸看着手里的酒杯,光线飘在琥珀色的酒液上。
很显然,董糯确实不想公开真实关系,只是想馋他身子而已。
馋到什么程度,他倒是没细想太多,不过董糯这个嘴强王者,口嗨之后行动并不是很积极。
这两天他出差,没给她打电话,她也像人间蒸发了,完全没联系过他。
他这边圈子里都传遍了,说他程鹭寻英年早婚,连亲爸都凑到他跟前八卦,结果董糯像个没事儿人似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程鹭寻突然决定启程回京,他起身抬步。
程强惊讶:
“下午还有个应酬吧?不去啦?……那我跟你一起回京,正好明天是小年夜。”
程鹭寻下午确实有个应酬,不过他不太想去,父子俩的车子一前一后,开往虹桥机场,路上,他拨了个电话。
铃声响了几下,被接起来。
董糯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
“程鹭寻?”
这姑娘每次接起电话,总是带着疑问语气叫他一声。
让人觉得她根本没期盼他会打电话过去,接起电话还要纳闷一下,你找我干什么。
程鹭寻坐在豪车后排,把手机悬在耳侧,随口道:
“晚上一起吃饭?”
“……”
“怎么不说话,”程鹭寻的语速缓慢,“你不是要请我吃饭?想赖账?”
换个人,他打电话约饭,无论男女,大概早就开心地应下,董糯却拒绝得干脆。
她像是不方便说话,刻意压低声音:
“不行啊,我寒假有个社会实践,改天吧。”
程鹭寻:“……”
改天又改天,都快要改年了。
他沉默片刻,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
两个小时后,私人飞机降落京市。
天空适时下起了鹅毛大雪,刚从飞机移步到车上,电话响了,是董糯。
他接电话倒不会像她那样先叫一声名字,程鹭寻慵懒地问:
“你找我干什么?社会实践结束了?”
“结束了,估计要黄。”
董糯在电话里蔫耷耷的。
“我们法学院上学期就想搞一个法律援助的应用软件了,可是计算机系那边的导师和同学研究了很久,今天才告诉我们,对方不想做这种非盈利的项目,我们只能另外想办法。”
程鹭寻轻哂:“忘了我是做投资的?是app么,我帮你融资找人。”
“不用。你做的都是上市公司,我们没那么专业,而且公益的不挣钱。”
董糯连想都没想,直接拒绝。
程鹭寻:“就当是赞助大学生创业。”
“还是算了,我怕拿你的钱会很心虚。”
电话里传出一声地铁到站的声音,董糯紧接着汇报:
“我已经在老宅附近了,准备小住两天,陪陪程爷爷程奶奶,你什么时候回京啊?”
这还是出差以来,她第一次主动问他何时归来。
程鹭寻遥望着被白雪倾覆的首都机场,天地为被,几辆清雪车似乎完全感受不到冬日风冷。
-
位于二环内的老宅,是一座价值不知道多少亿的四合院,附近一带的居住者非富即贵,陌生车牌号要经过层层严查,才能批准入内。
近日,安静已久的四合院热闹起来。
只是年末,程鹭寻回京了依旧挺忙,董糯在老宅住的日子里,几乎没怎么见到他。
好不容易碰面,也不知道因为什么事儿,程鹭寻这两天被老爷子提溜着训话,一训就是半小时,声音大得董糯在楼下都能听见。
董糯有偷偷问过程鹭寻:“爷爷是不是知道那次网暴,怪我了?”
“不是,是其他事情。”
程鹭寻神色如常,进书房处理工作邮件去了,没再细说。
董糯不由得回想起前些日子程天曲闹着争家产,把爷奶轮番气病了,可是这种事为什么要责怪到程鹭寻头上。
她怀着疑惑,去给老太太宁凤金送银耳燕窝,走到程奶奶房门外,却意外听到程树繁和程强都在里面。
三人在聊着什么。
程老爷子身体一直不好,声音有些虚弱。
“……两兄弟各分一半财产,这样最公平。天曲闹翻天我都不会改遗嘱,可鹭寻是怎么回事,竟然要放弃继承权,他是不是翅膀硬了看不上我这点钱!”
老太太宁凤金小病初愈,只想息事宁人。
“鹭寻这孩子从小就乖,照他的意思来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