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以为他是和尚,还自诩为小妖精。
现在看来,他才是妖孽啊。
能够把她做死在床上的那一种。
思绪不知怎么就跑到这儿,董糯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之后,情不自禁地捂住涨红的脸。
身后的程鹭寻意味不明地笑了几声,他笑起来的时候胸腔微微颤动,贴着她下颌的震动频率,让她心脏也跟着抖,他能感受到,并且很喜欢。
“宝宝,腰再抬高点。”
这种事对董糯来说终究太陌生,她又不得不承认,虽然很慌很羞,但她其实有一点喜欢,喜欢被喜欢的人,这样对待。
她好像真的坠入爱河。
一种从身体到心灵的双重愉悦,一浪一浪地向上涌。
皎月当空,夜幕之下湖心别墅依旧清静安宁。微风吹过湖畔,荷叶相互拍打。
屋内窗帘纱帐层层叠叠,遮了满室春光,拔步床一直在晃动,节奏的吱呀声响个不停。
电影片尾曲还在播,声音不大不小,仅能盖住两个人呼吸的声音。
……
等一切结束,董糯双眸失神地趴着,衣袍仍旧披在身上,却被揉得皱成一团,累到意识模糊。
后来,她睡得很沉,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里,她的双腿一会儿拧成了天津麻花,一会儿大张大合骂她个狗血淋头,质问她为什么用腿做一些奇怪的事,夯它几百下还能合得上吗。
董糯羞愧难当,火辣辣地闷声挨骂,最后两眼一睁,天光大亮,梦醒的她躺在别墅主卧。
爬下床,踩着鞋子刚走一步,就差点整个人跪在地上。
腰腿酸疼,不敢想象这个爱如果做完整,将会多么惨烈。
洗漱完毕,换上程鹭寻提前为她拿来的衣服,董糯打开房门,衣帽间的门同时也开了。
程鹭寻从里走出来,白衬衫平直挺括,又是那种商务精英光风霁月的样子,好像昨夜真的只是潮湿的梦。
董糯看他没有丝毫疲态,反而容光焕发的样子,不服气地哼了声,忍住抬腿踹他的冲动。
程鹭寻的目光似乎温顺无害,盯着她的腿,问:
“下次用什么?”
董糯:……
她假装听不见,绕过他独自下楼梯。
这时,电梯突然到达,程鹭寻打横抱起她走了进去。
“忘了?家里有电梯。”
“……”
上回她爬山崴脚,就多亏了别墅有电梯才康复迅速。
这款家电装置,好像是专门为她服务的,过去、现在,还有将来……
董糯幽幽地看着程鹭寻,“在床上能有电梯这么贴心就好了。”
“你说得对,我要向电梯学习,上上下下进进出出。”
董糯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这是第一次听程鹭寻讲荤话。
她勾住他的脖子,咬他的下巴。
“大早上,能不能聊点别的?”
“完整的爱,没做完,你不也挺惦记?”
“……”
董糯还没想好怎么怼他,被抱着到了一楼,程鹭寻把她放在了餐椅上。
餐桌已经摆好了丰盛的早餐。
程鹭寻坐到董糯的对面,喝了一口冰水,喉结滚了一圈,视线毫不掩饰地落在她身上。
董糯穿了件裙子,圆领,乌色长发自然的垂至肩脖,把那些印记全都挡住了。
董糯没注意到他的目光,想去冰箱拿红丝绒蛋糕来当早餐,可一想到程鹭寻昨夜沾奶油抹她的举动,她又坐回椅子上。
吃了几口慧姨做的蟹黄面,董糯挑眉看向程鹭寻,才惊觉:
“你那早餐是昨晚的懒人煲饭?你不是从来不吃隔夜菜的?”
“嗯。”
程鹭寻又舀了一大勺,随口道:“你煮的,隔一个月我也爱吃。”
董糯抿抿唇,下意识看了厨房一眼。
人慧姨还在呢!要不要这么肉麻!
慧姨确实正在厨房里清理岛台,倒没听见这俩人的打情骂俏,只是有些纳闷——
犹记得太太住进来的第一天,外带了一碗蟹黄面,程先生就明令扔掉,不让她吃隔夜的食物,结果时至今日——
爱的回旋镖,扎得可太快了!
这样想的,还有董糯。
她默默地看着对面的双标狗男人,哭笑不得。
回过神时,程鹭寻接了个工作电话,一边把董糯面前的那杯牛奶拿过来,将瓶盖拧开,一边低声应着电话,随后想起什么,交待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