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糯给他指,眼睛弯成月牙儿:“你看,那个景太美了。”
程鹭寻少年时就生活在西海岸,这样的海景并不觉得新奇,但不想扫她的兴,跟着笑起来。
她继续叽叽喳喳地提议:
“明早起来看海上日出吧!”
“嗯。”
“看日出,迎接黎明。”
董糯一本正经地煲鸡汤,“暗夜之后,必将是黎明。”
黎明,也代表着生的希望。
程鹭寻听着她的话,又嗯了一声。
董糯扬起脖子,又凑过去抱他,还踮起脚尖,摸摸他的脑袋安抚。
程鹭寻凝视着怀里的她,恍然回首小半辈子和这半年的异地,就像一场梦。
日升日落,终有黎明。
他所挣扎的,不舍的,在这一刻通通得到了藉慰。
有她在的地方,就是家。
-
翌日,天未大亮,月色依然朦胧。
程鹭寻如约把蜷缩在自己怀里的老婆叫醒。
许是男人身上的气息太有安全感,董糯每天都睡不够,窝在他怀里不肯起床,一直不睁眼,只想把脸上被亲来亲去的瘙痒一手拨开。
“是你提议看日出的,宝宝。”
程鹭寻哄了半天没把人哄醒,叹气,只好用厚毛毯把她整个裹起来,留个小脑瓜在外面。
董糯困意排山倒海,闭着眼任由他折腾,就这样被他打横抱着去看日出。
观景台就在顶层,天还没亮,只能听见海浪的声音。
董糯继续昏睡,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人抬起了她的手,她才舍得睁开眼,程鹭寻托着她的手腕,正在凝神看她无名指上的戒指。
“醒了?”
董糯又闭上眼睛,往他怀里钻,然后又听见头顶传来清哑的声音,“什么时候戴上的?”
“想你的时候,”董糯反手握回去,困困地摩挲着他指间的婚戒,“你又是什么时候戴的?”
“与你异地分开的那天起。”
程鹭寻说。
董糯靠在他臂弯哈欠连天,“程鹭寻,为什么你总是要赛过我,嗯?”
她耷拉着眼皮,泪珠都困出来了,“我是十月份戴的婚戒,而你早在七月就戴上了,你就不能让我领先一回?为什么……”
她还在控诉他处处碾压时,日出破晓。
远处蔚蓝的海面上,终于绽开新晨的第一抹阳光,程鹭寻在这晨曦中笑着低下头,亲了亲她的唇:
“都听你的,以后让你占上风。”
日出尤其温柔,人间皆是浪漫。
太阳一点点从海平面升起,像电影放慢了镜头,董糯被壮美的景色震撼得久久不能语。
黯淡天光在这一刻大亮,海洋苏醒,花草苏醒,整个世界都苏醒。
唯独她沉沦在他的眼眸中。
董糯抬起下巴,轻轻地在他脸颊落下一个吻,“程鹭寻。”
“嗯?”
“以后没有人能再让我们分开。”
董糯眼睫轻颤,头发被海风吹得有些乱,小脸蛋上也浮现出红晕。
“我一直都好想你。”
“我也想你。”
程鹭寻深深凝望着她,在这充满希望和爱意的晨光下,低头去吻她。
唇瓣在她鼻尖上滑过,还未触及到娇唇,董糯又蓦地把脸埋在他怀里,说话瓮声瓮气。
“还没刷牙呢,有气味儿。”
“是香的,像个瑞士卷。”
程鹭寻把糯糯的“瑞士卷”抱起来,回房间。
董糯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裹着一圈的厚毛毯,拿脑袋蹭他:
“确切地说,我是瑞士卷里面的奶油!”
程鹭寻眼里溢出别有深意的笑。
“是呢,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回房之后,董糯才知道程鹭寻不是开玩笑——
他是真吃啊!!!
两人并没有在北美洲待太久,因为董糯一直喊冷,于是两人南下去了热情似火的巴西。
到了南半球,季节一下子从冬天进入了夏天。
好天气是巨大的创口贴。
俩人美美地玩了一圈。
一直关心豪门夫妇跑哪度假的朋友们,总算在朋友圈知道了最新动态。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