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工作一开始出奇地顺利。客户的项目流程本就简单，只要按照既定方案走就能敲定，几人都轻松了不少。
可谁知到了中午，一切却突然起了变化。
客户在会议上开始挑剔设计方案的字体和配色，甚至连之前确认好的排版顺序也全盘推翻。提出的每一个“修改意见”，都不像是为了更好地推进项目，而是为了恶意地打乱节奏、制造障碍。
现场气氛变得越来越压抑，负责此次合作的组长几次尝试沟通都无果，最终会议草草收场，团队成员一脸郁闷地回了酒店。
苏蔓气得不行。
她回到房间，把电脑一丢，气鼓鼓地坐在床边，拨了顾青阳的电话：“客户突然变脸，根本不是正常提意见的节奏，就是在找茬。”
顾青阳那边静了一会儿，然后淡淡道：“我知道了，我处理。”
短短一句话，却莫名有种安稳人心的力量。
不到十分钟，顾青阳就来敲门了。苏蔓把门打开时，他正低头翻看着手机，似乎在查着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们不是找茬，是在卡你们拿回扣。”他说得很直接，“有些合作方惯常这套，不给甜头，就拖进度。可你们这拨人里没有一个能拍板的，客户就肆无忌惮。”
苏蔓皱眉：“所以……他们是明摆着等人送礼？”
顾青阳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冷笑一声，转身坐到沙发上，拿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语气淡得像极了日常聊天：“喂，是我，B市这边的项目你的人在负责？很好。”
苏蔓站在一旁，没敢出声，只听对方在电话里明显声音一变，从漫不经心变得恭敬：“顾总，是的，今天的反馈我也刚看……”
顾青阳声音轻松却冷峻：“项目的事你自己处理好，还有，对我的女人客气点。”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似乎想说什么。
“你想问什么，下次喝酒再聊。”顾青阳直接挂了电话。
苏蔓一时间怔在原地，心跳有些混乱。她当然听清了他刚刚那句“我女人的项目”。
“你……刚才那句话，是不是太……太夸张了点？”她小声嘟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顾青阳却抬头看她，眼神玩味：“不夸张，一点都不。”
他的目光太过专注，苏蔓觉得连空气都安静了几秒。
“还有什么事你不告诉我的吗？”他低声问。
苏蔓顿了顿，小声：“其实今天客户开口讽刺的时候，我真的差点哭了……”
顾青阳站起身，将她揽进怀里，语气低沉温柔：“以后这类事，不会再发生了。”
苏蔓抬起头看着顾青阳，心里忽然涌上一股陌生的情绪。
那句“对我的女人客气点”，像一道利箭，毫不留情地击穿她小心翼翼筑起的防备。
她独立惯了。
从小在一个不温不火的原生家庭长大，父母忙于生计，关心从来是有限的，支持更是奢侈品。她学会了凡事靠自己，学会了跌倒不叫疼，咬牙也得走完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不是天生坚强，只是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