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萍又好气又好笑,“你干嘛又打架呢?人家园长老师都说了那胖女人,忍忍就算了。”
“怎么能忍呢。”钱晨晨不干了,“能忍的事我当然可以忍,但这事,我曾经说过的,坚决不能忍。你以为那园长替我们说话呢?哼,你没看到她出去时看我的那一眼,你没听到她嘴里嘟囔说些什么。我告诉你,她压根瞧不起我们,只是怕麻烦而已。”说到这儿,她忽然有些后怕地拉起甘萍的手,埋怨说:“哪个叫你突然冲上去的?那胖女人的大腿都比你的腰粗,万一伤到你怎么办?你知不知道,我看你冲到前面,我都吓傻了。以后不准你这样做。”
“那你呢?那胖女人有你两个壮,那你为什么还要和人家打架?”甘萍知道她是为自己好,心里也是感动,可就是对她这种大包大揽的做派有点不适应,“你也是女人,你能为家人受到欺负而不平,我为什么不能为你挺身而出呢?家嘛,都是两个人互相帮衬互相支撑着,才能叫家。你看胖女人身边的男人,虽然胖女人的做法我十分反感,但是胖女人对内对外一定比她男人要强太多。我不希望自己做成那个瘦弱男人的样子。”
“行行行,但是你也不能冲上去。”钱晨晨心里暖暖的,口中却不肯退让,“我这人皮糙肉厚的扛打,你不行。”
“怎么不行,都是女人,谁也别说谁不行。”甘萍也不想在外面和她辩论,“不说这些了。你以后真的别打架了,看得我心惊肉跳的。”
“底线,一步都不能让。不但我不能让,我还要教育女儿们不能让。”钱晨晨想了想,“不行,我要给女儿们报个武打班。”
所以,这之后,我们的甘甜和钱如意小朋友就又多了给兴趣班。
至于这第三架,那可就真的非常严重了,严重到钱晨晨都住了院。当然,架也不是马上打的。这期间,两女儿告别了幼儿园,上了小学。小学没得选,摇号没摇上名校,只得按照学区分到了附近的学校,用钱晨晨她爹钱广的话来说,挺好,离家近,接送方便。
钱广现在的日子过得特别舒坦。喝喝小酒,接接孩子,偶尔闲暇时钓钓鱼,过年过节,一大家子开着车江城周边溜达一趟,早把当初女儿找个女人恨得咬牙切齿的心情忘得一干二净。
钱晨晨也在竭力争取自己的“权益”。孩子们日渐大了,偏不肯和甘萍分床睡,两小一大挤在客厅那床上,她看着都觉得挤,可这两熊孩子就是不肯离开甘萍。正值三十来岁,精力最是旺盛。钱晨晨有时候忍得抓耳挠腮,就哄着女儿,让她们去和爷爷奶奶,姥姥睡。
爷爷奶奶是孩子对钱广和吴美安的称呼。而李玉兰祖籍是北方人,习惯的称呼是姥姥。本来按照孩子的姓,甘甜该称呼李玉兰是奶奶的,只是两孩子一叫起人来就容易混乱,混到后来,她也懒得纠正了。不过孩子们和长辈们睡一天二天可以,长久下去,熊孩子们也不干。钱晨晨磨磨牙,也没有办法,心里下定决心,一定要培养孩子们分房睡的习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