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样?”丈夫一回来,乔氏便迎了上去:“三弟答应帮忙了吗?”
尤恕摇摇头。
乔氏当即落下泪来:“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尤恕:“他说薛芝想要对尤家下手,才会拐走徽哥儿和元元,但不会对两个孩子下手的。”
“这不是自相矛盾吗!”乔氏抬手捶了捶胸口:“既然想对尤家下手,那徽哥儿和元元正巧不就赶上了?”
“你们那些事我管不着,什么薛芝不薛芝我也管不着。”乔氏眼睛都哭肿了一片:“我只要我的孩子。”
她转过身去,拽住尤恕的衣领,哭得声嘶力竭:“绍周不过是劝了大哥两句,让人收手,便被大哥杀害了,如今徽哥儿和元元生死不明,你要我怎么活!我就这么两个孩子了!”
尤恕嗓子苦涩难当,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家里没有家的样子,诡谲一片,不像个家,倒像个坟墓。
夜里。
尤恕翻来覆去睡不着,等他好不容易睡着了,外头传来一声巨响,给他吓得一个激灵。
“怎么回事!”他有些不悦地掀开帷帐。
“老爷!”心腹跑了进来,神色苍白:“夫人没了。”
尤恕愣住,过了一会儿,他才慢慢反应过来:“你……你说什么?”
妻子因为儿女的事烦心,夫妻二人便分房睡,没曾想,却遭遇了这样的事。
等尤恕到的时候,院子里站了不少人。
他看见地上躺着一人,身上盖着一层白布。
尤恕走近,看着地上的尸体,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尤辞走了过来,拍了拍尤恕的肩膀:“二嫂寻了过来,欲捣毁雪儿的身体,你知道,大哥他……”
“又是她……”尤恕怒极反笑,他一双眼红得吓人:“区区一个柏雪,我就不明白了,你们为什么都跟着了魔一样迷恋她,她已经死了好几年了,为什么还要想着复活她!”
尤辞敛了神色,冷冷看他:“二哥,慎言。”
尤恕还想再说什么,尤辞先他一步开口:“徽哥儿和元元的下落我已经让人去找了,只是他们应该被藏在阵法内,等我攻破阵法,他们就能平安无虞的出现在你面前,二哥,我说了,他们不会有事的。”
“是吗?”尤恕猩红着一双眼看他,眼底满是痛色:“那你要怎么解决现在的问题?”
他指着乔氏的尸身:“你想怎么解决?”
尤辞沉默片刻,轻描淡写道:“不过是个女人,二哥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尤恕再不能忍,他挥拳将尤辞打倒在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尤辞,他咬牙切齿问:“是吗?我也觉得,不过是个女人,三弟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执着于柏雪?”
尤辞站了起来,他抹了抹嘴角的血迹,平静地看着尤恕:“二哥想要怎么解决?”
这时,尤鸣风摇摇晃晃走了过来,他手里还拿着那把镰刀,镰刀上带着血。
尤恕冲了过去,他一把夺下镰刀,将刀刃对准尤鸣风的脖颈:“绍周那么年轻,你都下得了手,他可是你的亲侄子!”
尤鸣风一动不动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带着诡谲的笑意:“可他说雪儿的坏话,该罚。”
尤恕双目充血,已经在暴走崩溃的边缘了。
尤辞看着前方不远处的兄弟二人,袖中指尖微动,只见一道白光闪过,击中了尤恕的肘部。
“噗——”镰刀割破了尤鸣风的血管,血液喷涌而出,扑了尤恕一脸。
他呆呆愣愣地看着手里的镰刀,还没缓过神来。
直到尤鸣风砰的一声倒在地上,才让他回过神来。
尤恕低头看着死去的兄长,再看看自己手里的镰刀,他慢慢扭转脖子,死死盯着尤辞:“是你吧?是你做的吧?”
尤辞两手一摊:“我做什么了?我离得这么远,能做什么?”
“你是道士。”尤恕抹了抹自己脸上的血,平静道:“你是道士,可以不动声色就能杀人,刚刚,是你施法动了我的手臂,让我杀了大哥。”
尤辞歪着脑袋看他:“杀了大哥的人,不是你吗?”
尤恕气得脸上的肉都在抖动。
尤辞刚想说什么,忽然神色一滞,他笑,眼底暴戾横生:“嗯,来客人了。”
薛芝眼看着柏雪被埋入土中,她转头看着越蝉:“这样有用吗?会不会尤家人又把她挖出来继续?”
越蝉说:“沾了土的尸体,不能继续术法了。”
他抬头看了看四周后,又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看着指尖溢出的血迹,他走向薛芝。
薛芝眨眨眼:“这是什么?”
越蝉:“闭眼。”
薛芝乖乖闭上眼,她察觉到眼皮上抹了什么东西。
睁开后,越蝉刚收回手。
“强制开启了你的阴阳眼。”越蝉如是说道:“你总不能让我一个人去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