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 旁侧的苍璃朝这边瞥过来几眼,清咳两声,做了做准备,随后端着酒杯走了过来,“嫂——” 玄濯瞪他。 苍璃立马改口:“弦——” 玄濯又瞪他。 苍璃:“……” 他憋着气,竭力保持微笑:“姑娘。” 这回玄濯没再瞪他,看来是允了这个称呼。 苍璃嘴唇嗫嚅骂了几句,接着对弦汐道:“那个,我昨日……言行不当,还请姑娘不要介意。” 弦汐道:“没关系,我没有介意。” 她觉得反倒是玄濯好像更介意一点。 苍璃笑道:“那就好,昨天我说错了话,惹得姑娘不快,回去之后可是整宿都没能睡着,生怕伤了姑娘的心。——来,这一杯我敬姑娘,就当是赔罪了!” 说罢,他一口闷下。 弦汐不知所措地看向玄濯。 玄濯递给她一杯水,轻飘飘道:“喝口水就行。” 弦汐放松下来,接过杯子喝了一口。 对面三人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一幕。 ……玄濯,给那姑娘递水? 他亲自给人递水? 他伺候人? 他们几个都没有过这种待遇。 苍璃等人仿佛亲眼见着天上下红雨了一般大睁着眼睛,视线在两人之间徘徊一圈,最后齐齐落到弦汐身上。 ——好有本事的姑娘! 弦汐忽然被万众瞩目,云里雾里地望了回去。 赤熘和应桀迅速移开眼,对视一秒,又一同看向苍璃。 毕竟这里只有他跟那姑娘接触过,也是他传话告诉他们今日莫要乱说话。 他们用眼神示意苍璃透点消息过来。 苍璃也是一阵懵,拿捏不准玄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昨天不还说是他想多了,甚至还嫌人家带不出来吗? 这……也不像没多喜欢的样子啊? 注意到他们的反应,玄濯淡淡扫来一眼,“看什么看?没见过喝水?” 三人忙收回目光。 苍璃回到自己座位,为缓解尴尬,提议道:“老七,一会咱们去打马球吧?好久没打,感觉手都有点痒。” 应桀低头用着饭菜,冷漠道:“就咱们两个,怎么打?” 赤熘:“喂,我还在呢,应老七你个瞎子,我体格都这么大了你还看不到吗?” 应桀:“就是因为你这么大体格才没想着带你,你光坐上去就要把马压死了。” “放屁,你当天马跟你一样娇弱?” 苍璃道:“哎,行了行了,让老六化个瘦点的外形,怎么还不能打了。——哥,你也来啊。”他招呼着玄濯。 玄濯闲散道:“你们玩吧。” 苍璃:“别啊,一起呗,打马球就是要热热闹闹的才有意思。” 玄濯懒得理会。 再年轻个两三百岁他可能也就玩了,可约莫是这么多年下来摆架子摆习惯了,再叫他玩这些孩崽子时期的游戏,一时之间还有点不适应。 见劝不动他,苍璃眼睛挪到他邻座的弦汐身上,眸光一转,挑起笑:“这样吧,我们这回玩点不一样的——每人带一个姑娘上场,蒙住眼睛打球,看哪个既能护住怀里美人又能进最多的球,怎样?” 这个玩法,倒是有些挑战性。 赤熘和应桀脸上多了些兴味,玄濯神色亦微微动了动,却依旧没吭声。 苍璃看他还不动,索性问弦汐:“嫂……咳,弦汐姑娘,你想不想玩啊?” 弦汐疑惑道:“我?” “是啊。”苍璃嬉笑着,“你和哥一起陪我们玩一场嘛,很有意思的!对了,我还准备了上好的彩头呢。” 说罢,他拍拍手,让人端来一个盖着红绸,四四方方的木盘。 红绸掀起,水晶罩下,一根约有成年男子手掌长短、形状精美的花枝状簪子赫然出现。 簪身部分呈不加一丝杂质的瓷白,枝干蜿蜒,簪首浅粉芙蓉朵朵盛开,清美绮丽,一对长尾喜鹊立在枝头交颈相依,缱绻生情,繁花下垂着一长串缀珠流苏,红白相间,旖旎多姿。 美得令人挪不开眼。 苍璃骄傲地介绍:“这是用一整只砗磲雕成的簪子,上面的芙蓉花以海螺珠磨粉上色,下面坠着的红色砗磲珠沁了麒麟血,戴在身上不仅能延年益寿,美容养颜,还可保邪祟不侵,妖魔避退。这个彩头如何,弦汐姑娘?” 弦汐认可:“挺好的。” “……” 寂静一阵,没等到下文的苍璃不死心地继续:“只要哥赢了这场马球,这个簪子马上就会出现在你头上!” 弦汐:“这样啊。” “……” 操,这么无欲无求? 苍璃眼皮抽了抽,他还以为弦汐会跟玄濯撒娇讨要这根簪子然后让他一起来玩呢,没成想她居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