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周围传来了笑声。
就潘玉莲这阴阳怪气的劲儿哦。
围观的妃嫔已经有忍不住笑出声的了。
和潘玉莲一起当众成为‘笑话’的徐灵容,这会儿脸色都已经不能看了。
都说泥人也有三分火气。
徐灵容都快比泥塑的雕像还能忍了。
每一次,她是真的再劝着自己忍一忍。
劝着自己不和潘玉莲这个恬不知耻的下作小人当众计较,落人笑柄。
但每一次,每一次!
潘玉莲这个心性浅薄的贱妇都能叫人‘刮’目相看。
是真的恨不能将她日日掌嘴,打烂那张破嘴——揪出舌头,一层层‘刮’下皮肉的那种。
看徐灵容这次是真的被气的脸色发青,一副捂着心口就要犯病的架势。
潘玉莲眨眨眼,也顺势捂住了自己的肚子,还抢先‘诶呦’了起来。
说真的,就潘玉莲和徐灵容已经真真是‘你死我活’的这份恩怨。
潘玉莲次次没脸没皮,‘大发神威’的刻薄至此,搞不好每次都真是奔着能把人当场给活活气‘死’去的。
靠在撵轿上的徐灵容对着松萝勉强说了句话。
咬着牙,红着眼的松萝愤愤的一抹泪,咬着牙叫撵轿转向了。
是的,徐灵容这次确实是不顾体面的敲起了‘退堂鼓’。
输人又输阵——落荒而逃了。
徐灵容转身一走了之,留下两个琼华宫的宫人疾步去了中宫告病请罪。
还留在原地的潘玉莲捧着肚子,颇感遗憾的看着昭妃娘娘匆匆而去的身影——
她也不可能追上去留下人。
到这一步已经是极限了。
在这宫里,有条不能踩的红线——
动动嘴皮子可以。
动手,绝对不行。
看着此番再度‘大获全胜’、甚至逼得昨夜给陛下‘侍寝’的宠妃昭妃娘娘体面全无……
当潘玉莲目光投了过来,在场的其他妃嫔连忙低下了头——
果然,再怎么没了‘恩宠’,现在的庄妃还是那个庄妃。
那个怀着皇嗣,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庄妃娘娘。
……
这会儿抬着撵轿往琼华宫去的宫人脚步快的那都快飞起来了。
眼睁睁看着徐灵容受辱的松萝实在悲愤难抑,她勉强忍着,话却含着哭腔,:“娘娘,娘娘,您缓一缓……马上就到琼华宫了。”
琼华宫里乱作一团。
“御医,快传陈太医来。”
脸色铁青的徐灵容死死的攥着松萝的胳膊——她不想等了。
再让潘玉莲怀着肚子的那块肉,有恃无恐耀武扬威的多活一天,就像是要折她十年的阳寿。
潘玉莲……她死了多痛快?
徐灵容甚至都不想潘玉莲干干净净的一了百了了——
似她这般背信弃义,礼义廉耻全无,肮脏下作,口德无修,满身业障的孽畜。
该受这世间最剜心的痛楚。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日日夜夜永坠阿鼻地狱,永永远远的忏悔赎罪。
……
坤宁宫
今日的薄皇后压根就没给其他人多开口的机会。
她早早的就打发了一众看热闹的妃嫔。
待其他妃嫔都走了——
看着站在面前低着头,垂着眼,一声不吭的潘玉莲,薄皇后都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叹气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