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哥。”声音柔柔弱弱,听得杨平乐嘶了一声,这是男人能发出的声音! 沈泽清不动声色,“蒋少臣同学今天还需要请假吗?丁老师在那边,你可以过去,或者我去帮你说。” 两人形成强烈对比的称呼和态度,让身边议论的声音更大了,很多女生眼中闪烁着奇怪的光芒,讨论得更激情了。 哨声响起,开始军训。 蒋少臣最终也没有走到太阳底下,而是继续为自己撒的谎坐在遮阳棚下。 他冷着脸盯着吃得不亦乐乎的杨平乐,“你是一点也没有自己是矿工儿子的自觉。” 杨平乐没有抬头,落在身上格外强烈的注视,不用猜都知道是谁。 他抬起头,越过蒋少臣,注视着远处那道挺拔的英姿,“这人要是有自知之明,也不会去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蒋少臣脸瞬间黑,“杨平乐,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杨平乐耸肩,“我也不懂你在说什么。” 蒋少臣没有了刚刚的声厉内荏,拳头死死握紧,手背上绷起了青筋,这人比棚户区的地痞流氓还要无赖。 “咱们走着瞧。”一个矿工的儿子,真的以为自己能跟蒋家对撞吗?太自以为是了,蒋少臣盯着杨平乐帅气的脸,呼吸渐渐平复。 这人不过是个跳梁小丑,在蒋家面前什么都不是,想弄他有的是办法,不急于一时。 慢慢地,蒋少臣手背上的青筋渐消,脸色恢复正常。 杨平乐轻笑,现在的蒋少臣还是有进步的,一开始见到他还畏缩得后退,现在都会放狠话了。 蒋家果然是坛泥沼,再白的纸进去了,也会被染污。 “你笑什么?” “你就算不说这话,我们也是走着瞧的关系。”甚至比这更差。 蒋家不会轻易放过他的,为了伪善的名头,蒋家绑也会把他绑去配合演母慈子孝的戏。 “哼,算你有自知之明。”蒋少臣自认掰回一局,抻长脖子像只骄傲的孔雀,离开了。 杨平乐叹了口气,他就是想躺平当咸鱼,却有人不愿意。 这段时间跟沈泽清处得挺好的,杨平乐实在不太愿意沈泽清被这么一个人盯上。 千防万防,总有防不住的时候,蒋少君会那么多腌臢的手段。 杨平乐真不想沈泽清这么好的人吃亏。 打了个饱嗝,把盘子都收进了食篮里,抽纸擦了擦桌子,拿着沈泽清早上给他带来的小风扇吹着,一只手在本子上勾勾画画,脑子里乱糟糟的。 等军训散了,杨平乐低头一看,那张纸上,画的竟然是沈泽清,“……” 在被人发现前,杨平乐赶紧消灭这张速写。 中午吃饭的时候,杨平乐犹豫了许久,问沈泽清,“你是同性恋吗?” 沈泽清心脏咚地一声停滞,继而疯狂鼓动,喉咙发紧,“什,什么?” 杨平乐又问了一遍。 “不是。”沈泽清觉得对除了杨平乐之外的同性也有感觉,才叫同性恋。 可现在,不管怎么佐证,他对别的同性都没有任何兴趣。 异性也没有。 杨平乐松了口气,“不是就好,那个,蒋少臣你少跟他接触。”宣扬别人的性取向实在不是一件道德的事情,杨平乐最终只是对沈泽清提个醒,少接触,被掰弯的机率就小了。 沈泽清半敛着眼睑,“我是班长,他跟我同班,少不了接触。” 杨平乐瞬间头痛,“你找你爷爷换个班?” 沈泽清瞥了他一眼,端着饭碗没说话。 杨平乐头更痛了,“也是,这种小事,也不能麻烦他老人家。” “吃饭。”沈泽清给他夹了一块鸡肉,他发现杨平乐特别爱吃鸡肉,喝鸡汤,今天阿姨做了手撕鸡肉,杨平乐一直就着那盘菜吃。 杨平乐食不知味,沈泽清心地挺好的,虽然有时有些傲和作,大体上是个好人。 不能让他跟那种对他抱有别样目的的人再相处下去吧! 杨平乐光是想想沈泽清以后被蒋少臣掰弯了,他们成仇人了,一个头两个大。 “你要不要找人谈个恋爱?” 沈泽清放下碗筷,冷冷地与杨平乐对视,“你到底是怎么了?” 他知道杨平乐话中的意思,不是让他跟他谈恋爱,而是让他找别人谈个恋爱,心情就特别糟。 杨平乐也觉得自己有点莫名其妙,不敢与沈泽清对视,垂下眼睛,盯着碗,许久,“吃饭。” 大不了以后,他多看着点沈泽清,别被人趁火打劫了。 两人吃完饭,睡了个午觉,回去继续军训。 后面的日子,蒋少臣没再来打扰杨平乐,让他快乐地泡着枸杞喝着温水,度过了十天的军训。 首大正式上课,杨平乐直接把之前要多看着点沈泽清的决定抛到了九霄云外,沉浸在学习中无法自拔。 高中还要学习语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