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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鹤 第25节(1 / 2)

(' 此后,一连几天,谢鹤逸都是白天过来,深夜才赶回南江,次日再周而复始。有时候时间早,还赶得及陪她吃一顿饭,任由孟臾带他去街巷深处的苍蝇馆子,但凡口味清淡的菜式都没怎么见他挑剔过,有时候到达时已是傍晚时分,河道两岸次第亮起的红灯笼赏心悦目,他就坐在露天青竹桌椅上静静等她做完手头的事儿,再送她回到住处。

是看威压不起作用,打算怀柔吗?

孟臾不确定,隔了几日的一个深夜,她在扇庄忙得晚了些,还没走出门来就看到了谢鹤逸的背影。

他侧着脸,站在门前的青石板路上,不知在想什么,眉眼之间神色消沉,目光落在河道漂浮的清灯桨影上,手指里一点猩红明明灭灭。他深吸一口,吐出烟圈,烟雾一路升腾着漫上夜色之下的檐角。

听到动静,他转过身。

孟臾蹙眉问:“这么晚了,你怎么又来了?”

谢鹤逸随手在廊柱旁边的垃圾桶盖上熄灭还没燃到一半的烟卷,往前走了两步,唇角含着薄笑,“想来就来了。”

两个人并肩走在深秋的寒夜里,孟臾拢了拢身上宽大的羊毛披肩,“你吃饭了吗?”

“没。”谢鹤逸不以为意地随口答,见孟臾下意识皱眉啧了下,加了句,“没时间。”

听着像句玩笑话,孟臾却知道是事实,南江到溪和镇将近两个小时的车程,她当初一路开车过来,再清楚不过,也就是说,他每天往返至少要四个小时。

孟臾沉吟片刻,“现在镇上能吃饭的地方基本都关门了,要不然……你跟我回去,我煮碗面给你吃吧。”

谢鹤逸愣了下,淡声笑问:“什么时候学会的做饭?我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儿多着呢,我还会开车……”孟臾收住洋洋得意的自曝,恨不能撕烂自己的嘴,却听他轻嘲道:“这个就不用跟我显摆了,你上高速被拍到的监控视频,后来我看过。”

回到住处,邵爷爷和林奶奶已经歇下了。孟臾到厨房轻手轻脚煮了碗最简单的清汤面,端出来时,看见谢鹤逸正坐在她房间那把圈椅里闭目养神,右手支在扶手上抵着太阳穴,有一下没一下的按揉。

孟臾把面条碗无声放在桌子上,弯腰凑近他问:“不舒服吗?”

谢鹤逸睁开眼,摇头否认,低声说:“……有点累。”

眸光相接,他身上似有若无的冷感沉香气仿若近在咫尺。

似乎是因为隔着镜片,她看不太真切他眼底布满的各种复杂情绪到底是什么,但能确定不再是平静无波,而是汹涌幽深。房间面积不大,他们离得很近,谢鹤逸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脸颊,孟臾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揽住腰,一个天旋地转,转瞬之间就压在了床上。不知为何,他的唇烫得厉害,带着十成十的情欲,不断贪婪地向她索取。

孟臾拼命推开他,但这具被他激活的身体像是重新找到发号施令的统帅,根本不再听她的使唤,酥麻酸痒的快感密密匝匝席卷而来,直到,他的手轻车熟路探入,啪嗒一声解开她的文胸,一路向下流连不去,她才猛然清醒过来。

她无法忍受再次轻易沦为他的某种工具,但很明显,谢鹤逸已经被情欲冲昏了头,钳制她的力气太大了,她根本挣脱不了,她不再做徒劳地抵抗,有气无力道:“这么快就装不下去了吗?我已经很久不吃避孕药了,这里也没有安全套……”

“你打算还像以前那样吗?”孟臾盯着他问。

有欲望就必然会有弱点,孟臾是懂得怎么败他兴致的。

好像被人兜头浇下一盆冷水,谢鹤逸的腰腹还紧紧抵在她身上,原本炽热的氛围温度却陡然下降。他突然意识到,孟臾已经打定了主意,无论他想做什么,都会跟他唱反调,这就是她制定的策略和战术。

明明她的身体已经给出积极的回应信号,他完全可以像以往无数次那样继续下去,不管不顾攻城略地,他能做到,但他却迟迟没有进一步动作。

孟臾犹嫌不够,“你到底拿我当什么?床伴?玩物还是……你谢二公子的通房丫头?”

她像是有些委屈,抑制不住地哽了下,“我就那么好欺负吗?”

谢鹤逸眼见她扑闪的睫毛蓦地染上薄薄的水汽,终究还是于心不忍起来,他勉强提了几口气,压下胸腹间一阵阵烦躁的热,“如果你跟我较劲是为了这个……”

“不是较劲!”孟臾与他对视,又激动起来,凛然强调道:“有些错,你得认!”

她越恼怒,他越平静,低声道:“……是我错。”

低沉沙哑的嗓音像是被火灼烧后残余的灰烬,孟臾听出其中显而易见的疲惫倦怠来,尚未来得及细想,她便遵循本心,冷静地不买账道:“你……你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其实心里根本不是这么想的,你只是选择了最简单直接解决问题的方式,你就是这样的人!虚伪,表里不一,道貌岸然!”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顺她意认错反倒成了他别有用心的手段。

谢鹤逸无语,脸色几息之间变了又变,他不再争辩,而是含笑接下这话,“……这么了解我?”

孟臾心里一堵,批判道:“我最不喜欢的就是你这副不屑一顾的样子!”

对外界一切都极度轻蔑,仿佛任何人都不该得到他的解释,任何事物都不配他入眼上心似的。孟臾很想大声吵嚷出来,又顾忌不能吵醒堂屋里已经休息的两位老人,只能将火气压在喉咙。她从他眸里看到自己的影子,小小的,可怜的,无能为力的,有些受不了似的把脸朝一边扭去,不再看他。

谢鹤逸的手滑到她耳后,轻柔地上下摩挲她烧得几乎烫手的耳廓,一针见血道:“孟臾,就算你生活的全部不是我,你的身体对我也没有需求吗?”

孟臾无法否认这个问题的答案,恶狠狠道:“有需求又怎么样?我不愿意,难道你还要……强奸我吗?”

“你——”谢鹤逸胸口剧烈起伏,指尖收紧,几乎要恼羞成怒,他脸上游刃有余的温存和轻笑终于全部收起来。看吧,她就是这么有恃无恐,知道你根本下不去手。

良久,孟臾听到耳边传来一声低低的叹气,他几乎是在用气音说:“早晚被你气死……”

低到几不可闻,不像是说给她听的,倒更像是自嘲。

孟臾侧着脸不看他,冷眼定在台灯昏黄的光,“这就受不了了?那正好,我们从此分道扬镳,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不可能!”谢鹤逸扣住孟臾纤细的后颈,强行把她的脸扭回来,咬牙低语:“你想都别想。”

孟臾的脖子被他握在发烫的掌心牢牢钳制住,像是被荒原上苦苦觅食已久的狼扼住喉咙的绵羊,整个人无法动弹分毫,只得恶声恶气说:“你真烦!”

他又何尝不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谢鹤逸默了几秒,无奈道:“除了这个,其他你说……”

主动权再次回到手中,孟臾与他对视,慢条斯理问:“我说什么你都会同意吗?”

第37章 二公子

谢鹤逸仔细端详她,大概是刚才情绪太过激烈,此刻眼眶还是红通通的,他闭了闭眼,像是终于缴械投降,无比宽容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开口撵人,二公子我立刻拔腿就走,绝不多留一秒钟。”

说着,作势起身。

他竟然直接把底线退至退无可退的程度,但好像也没什么愤懑不满,语气反而是有点轻松甚至自我调侃的,这让孟臾很意外,摸不着头脑的同时又有些不知该如何招架,但不得不承认,她心里是满意的。

略一沉吟,孟臾作出些许让步,“……出门右转再右转,过了路口向东再走不到一百米,有一间二十四小时便利店,那里有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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