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不要去找个推车推一下呢?
算了,好像有点麻烦,还是拖着走吧,反正也不费什么事
就是废人
一路皮都被磨掉一层的男人唔唔挣扎,但是效果不大,他虽然体型高大,但是也就不到200斤,她把人穴道一点,男人便还不如她以往拖的那些野兽粗木,轻轻松松
至于这人的舒适程度,那就不在她的考虑下了
现在夜色又深了不少,夜风吹在他的身上,温温凉凉的,让宋锦的心情好了不少,果然人不舒服的时候就得多出门透透气再出出力
宋锦就这样拖着人哼着曲,美美地走在路上,还特意多绕了一截,一直到绕完田坎,她把人扔在一边,蹲在地上洗着手,悠悠
“出来吧,人就交给你了,没问题吧?”
齐铮从树后面走了出来,他身影宽阔高大,一身黑衣在夜色下肃然冷冽,他静静地看着宋锦的侧影,最后才落在旁边死狗般的劫匪身上,点了点头
“此事我会专门和肖县令交代”
宋锦继续蹲着洗手:“不觉得她不守妇道,不想为你们男人讨‘公道’?”
齐铮默,良久:“我早年行走江湖,曾听说一对夫妻,自小青梅竹马,家里三子两女,美满和谐,是县里有名的恩爱夫妻。不料一日,那妻子突然投井,让人百思不得其解。一番询问,原来那男人生而不孕,孩子都是妻子与外人所生,他虽痛苦万分却依然将其视为亲子,直到一日事情暴露,那妻子羞愧自尽。”
宋锦听完,嘲讽:“可真是个好男人好丈夫好父亲啊”
齐铮道:“是啊,所以几个孩子不忍父亲这般委屈,在成年后自愿和他断绝关系,‘顺便’状告亲父与外人合谋□□其母,又逼死亲母。我想,既然这个男人如此行事也要儿子,今夜此女自愿为夫谋一子,也是善事一件”
“……”
这个角度,有点过于清奇了
宋锦都看不出这人到底是在应付她还是真心实意,不过他一个王爷,应该也不需要在此事上撒谎,她有些一言难尽:“那五个孩子和男人最后如何?”
齐铮:“男人处死,不过子告父到底是大错,带头的大儿被剥掉功名,带着四个弟弟妹妹远走他乡。”
宋锦嘲讽:“当爹真是了不起”
齐铮点头:“世道如此”
说完,两人又沉默下来
真说起来,两人之间不仅没有半分矛盾,倒是还有些买卖的情谊在着,虽然,这点情谊和沙子差不多,吹口气就不在了,但是到底不是孽缘
宋锦洗干净手,起身在衣服上擦干净,不甚清楚地问:“死了没有?”
齐铮:“只是晕了过去,没什么事,我取了一截参须添药,明日应该便能启程回去。”
宋锦沉默,她看向这人,分不清这人的意思
这是暗示她补参须呢还是补参须呢
她舌尖抵牙,试探道:“那参须刚好补了缺的市价,还是你赚了”
齐铮遗憾一闪而过,很快又恢复常态:“这倒也是”
宋锦:……
恕她直言,她从没见过这么抠门的王爷,就他这一身也不该这么穷才是啊
宋
锦撇了撇嘴,从腰带间取出一纸包扔了过去:“上好的灵芝粉,看在你讲点道理的份上,送你了”
就齐铮一路的表现,她对这人倒是颇有好感
不愚昧很灵便,聪颖又还算有正义感
齐铮稳稳接住那包不过半两的纸包,放到鼻尖轻嗅,眸色渐深,神色带上隐隐的羡慕:“真是个好地方”
也是个好人啊,这种能增加内力的好东西都舍得分人
齐铮那节俭的良心也隐隐疼痛几分,他思忖半晌,道:“宋行之想带你走,一是疑你为宋首辅亲女,二便是忧你出事。宋首辅这些年在外树敌颇多,其中不乏险恶之人,他怕那些人对你们母女出手,威胁首辅”
这话一出来,宋锦就有些后悔给东西了,她嘲讽:“怎么,大名鼎鼎的宋首辅这般心善?不过是相似之人,也能威胁到他?”
她的脸上写满了张扬与无畏,她拥有超乎绝顶的功夫,又机敏灵活,却是可以无惧一切。但是蚁多咬死象,再是高手,也算不了人心的险恶
不过这些不是说说就明白的,齐铮只道:“若你厌恶之人,怀中之人与你相似,你当如何?”
不用多说,宋锦嫌恶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了
齐铮:“威胁不至于,恶心人足以”
宋锦有些一言难尽地翻了个白眼,倒是没那么气了,但是也没什么好脸色,她道:“我就是死了疯了傻了,跟他也没个关系,让他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不然下次就没那么简单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