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鹅抖抖尾巴,摇摇摆摆地又跑向了元宵大哥。
蔺韶光手里捧着和小爹爹手里一模一样的布料,见了鹅小弟受了委屈,也一起抱进怀里,挤到小爹爹身边。
蔺韶光举高手里的布料,顺便也把大鹅举高了,道:“元宵要和大爹爹小爹爹一样的衣服,多鱼哥哥也要,我们都穿一样的衣服,一家人,好看!”
大鹅扑腾几下翅膀,羽毛和羽粉飘了满天。
蔺小郎君被这情景吓得大惊失色,抱起怀里的衣服便一窜而起。
这衣服料子金贵,经不起洗涤,若是被畜生弄脏了,少爷就不能穿了!
蔺韶光操着小短腿追在后面,叫唤道:“小爹爹,别走嘛,给元宵和多鱼也做一件,也要这个布布!”
蔺韶光手里捏着布料的头,布料的尾拖了一地,多鱼的脸色也变了,放下手里的针黹,跟在祖宗身后捡拾那昂贵的料子。
蔺南星被儿子逼进墙角,道:“蔺韶光,要么放下你的鹅,要么就别过来!”
蔺韶光稍作犹豫,还是决定把鹅小弟放下,让小爹爹给他做衣服。
他的手一松,料子落在了地上,大鹅被高高举起凑到爹爹的身边:“小爹爹,元宵放下了,爹爹给元宵做衣服……咦,怎么是鹅鹅?”
蔺南星用自己的屁股挡住大鹅,誓死守护沐九如的衣服,随后扭曲着身子夺路而逃。
蔺韶光放下大鹅,又捡起被他扔在地上的布头,笑声朗朗地追逐着小爹爹的脚步,俨然已把这当成了一场游戏。
父子两人你追我赶,让冬日的氛围变得闹闹哄哄。
风兮合上医书,戳了戳沐九如的胳膊,笑道:“沐哥,你瞧,夫郎如今活泼的很,和元宵都能闹起来。”
沐九如拌着手里的药膏,轻轻一笑:“是该活泼点,也就是个二十一岁的小郎君。”
风兮和阿芙听了眉开眼笑,忍不住打趣了一番。
蔺南星为了圆房日夜做着准备,沐九如这里也没让他的小相公一头热。
如今他手里调的药膏,就是圆房时要用的脂膏。
虽说这东西,现成的他们也备了几盒,有御赐的,也有风兮和蔺南星下属送的。
但沐九如闲着也是闲着,便按照蔺南星可能喜欢的味道,调制了一些……
至于为什么是可能喜欢的味道,主要是蔺南星形容得玄乎其玄,说他身上的味道又像茶油,又像果香,甜滋滋的,还清香扑鼻,雪一样,又碳一样,还有什么花香奶香……怕是香料铺里也就是这般鱼龙混杂的气味了。
沐九如忍着羞耻,拿自己的里衣闻了许久,也只能闻到一点点淡淡的香味,还是皂角和晒衣后的味道……
总之,他只好就琢磨着调了味道,哪怕和小相公闻到的香气不同,也算是他的一份心意。